“你几乎每张照片的配文都一样呢。”
“哈哈，是有一点。”Phoon害羞地微笑，然后从MeiLi学姐手里接过了手机。
“你也真是个怪人，也发点其他的照片吧，我有一个朋友也喜欢拍天空，但不是像你这样只有天空。”
“那是我的事。”
“等会儿排练完，前辈他们要拍背景是日落的照片，我好焦虑，你帮忙拍一下好吗?”我问 Phoon，要是他能帮忙的话，我就能放松一点了。
“不好吧，我不会拍人。”
“呐，帮帮忙。”
“我可以帮你看看，但我不拍。”
“耶，那也好。”我开心地说，像这种背景着重天空什么的，可以信任Phoon.
我转头轻声跟Foam和Phoon 说说话，任由院之月学长们自己聊天，看起来没有人太在意我们，Hill学长也没有说什么
但我没有回头看，所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呃……不好意思，你是Hill学长吗?”Foam问，名字的主人转头看向叫自己的人。
“嗯?是的，你认识我吗?”
“一点点，我经常看Cute boy的主页。”
“喔，嗯。”Hill学长微笑，没有表现出任何烦躁的样子，在等待Foam继续说下去。
“呃……我叫Foam，是Ter 的朋友。”Foam 的笑容有点干涩，似乎是在拘束，大概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吧。
“嗯，很高兴认识你。”学长友善的态度让率先打招呼的人有些感动。想想吧，要是我们先跟别人打招呼，然后对方拉着个脸的话，大概没有人会喜欢的。
那这位是 Phoon 是吗?”Hill学长问，Phoon 稍微吓了一跳。
“啊……是的，是，很高兴认识你。”Phoon比Foam还要拘谨。我想我理解，因为学长看起来是不太好靠近的人，我也非常局促。
“嗯，你们迷路了吗?”
“嚯，Ter……”MeiLi学姐突然在我耳边说悄悄话，“Hill医生还跟刚认识的人说话呢，怎么会这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几乎不说话的。”
“没……没那么夸张吧。”我对MeiLi学姐干笑，大概没有那么夸张吧。
“就是这么夸张，要是跟Jo医生说，Jo医生肯定也这个反应。”
“真的吗?”我一脸不太相信的表情，但MeiLi学姐表情非常肯定。
“嗯，在学校前面的巷子里迷路了， Phoon 跟我说错了路。”
“是你拐错了，Foam。”
“你让我左转啊。”
“对啊，拐进理工学院的巷子啊。
“那是右边。”
“啊……是吗……”
哎，我稍微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两个人会这样。只要这两人一起骑车出门就一定会这样，但这不代表加上我就不会了，谁能记得路呀，我每天能记住回宿舍的路就不错了。
“那Fah去接你们了吗?”
“是的，Fah 学长真会认路啊，我们只是猜测着告诉了他路，我都记不太清， Fah学长还能走对。”Foam说，
“喔，对了，Phoon，我们还没感谢Fah学长呢。”
“呃…嗯，对喔。”
“没关系。”
“我觉得，Fah是心甘情愿的。”
对于Hill学长的话，我们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问什么，Nabdoaw学姐就让大家再次回去排练了。
“我先走了，不许晒太阳了喔，知道吗?”Hill学长强调了已经说过的事情，让我略微苦起了脸。他像在跟小孩子说话一样，但送过来的眼神却显示着遮掩不住的关心，让我心软了一些。
我就不反驳他了。
我轻轻点头当做知道了。
每个院之月都站起来走了，只剩下我们，MeiLi学姐和Johan学长他们，于是大家都沉默了。我的两个朋友看向了我，让我感觉不太妙。
“……”
“……什么啊，干嘛那样看我。”我怀疑地问道。
“……”Foam和 Phoon皱着眉头面面相觑，然后再次转回来看我，带着逼供的眼神，“你才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开始流汗，我能猜到，他们问的是Hill学长的事情，但我还不太敢说什么。
“刚才那是什么?”
刚才那个温柔的眼神。
“而且还有那个担心的句子。”
“是怎么回事，Ter?”
“我感受到了某些异常。"
“某些比普通认识的人还要超过的东西。”
“你别想着对朋友有秘密。”
“快说吧，Ter。”
“快说!”
“喂，你们真是……好好问不行嘛。”我制止这两人道，他们正试图从我这里压榨些什么，好像我不会告诉他们一样。都到这个份上了，我肯定会说的啦。
“是你不肯说。”
“你们问那么快，哪有空隙给我说话。”
“啊，那你说吧，我们认真听着呢。
没事的，就算你偷偷交了对象不告诉我，就算我会很难过，我们明明是朋友，但是你对我们保留秘密，我也能接受。”
“Foam，你听听你说的，你说什么呢。
“哈哈哈，开玩笑啦，你快说。”
“呃……就是。”我停顿了一下，讲述之前先在脑中组织语言，我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讲好，“MeiLi学姐，帮帮我。”最终我还是请求了MeiLi 学姐来帮忙。
MeiLi 学姐轻轻叹气，因为她也在听我要怎么说，但却不得不自己讲起来。
“你们认识 Hill医生了对吧。”MeiLi学姐问，Foam 和Phoon点点头作为回答，“你们听说过吧，从第一条帖子开始，那个 tag，大款医生，还有谁是手表的主人。”
“喔，我记得，推特上到处都是人在分享，大家都在八卦这件事，Hill医生is everywhere。”Phoon说，Foam的话还不奇怪，因为他总是在看新鲜事什么的，但Phoon不怎么关心这些的，他都能这么了解。
“而且还有最新的视频，他拒绝了Mild。”
“看到了，早上我学院的同学给我分享了。”Foam 说。
“是同一个人吗?他发帖说的人，还有他说更在乎的那个人。”Phoon问。
“是啊。”MeiLi学姐确认道，“是同一个人，他就是让医生的粉丝们乱成一锅粥的起因，是手表的主人，也是Hill医生的心的主人。”
“难道说……”Foam和 Phoon 默契地齐刷刷看向了我。
“淦!!好精彩!”
嗯，真的很精彩。”
“你都不告诉我们。”
“我要怎么突然说啊，给我点时间啊。”我说。确实如此不是吗，我突然去跟别人说我是Hill学长帖子里的那个人吗? 那也不行啊。
“呃，你啊你啊，原来是你，我姐姐浪费了一天时间去挖寻的人居然是你啊!”Foam 说道，并扶住了太阳穴，“你知道吗，要是照片能拿去做 DNA 检测，她大概都会去做的，特别是学长的朋友，每个人都很激动，我看着都心累。”
“你姐姐?”我反问，然后挑起眉。
“是啊，我姐姐，也在这所大学，不是别的，她也是粉丝中的一员。你让我姐姐心碎了，我生你的气了。”
“好笑，Foam，我哪里错了。”
“开玩笑啦，医生爱你嘛，别人随便吧。”
“这句话好耳熟。”MeiLi学姐转过来对我说，“随便吧，把心丢给医生吧。”
“爱什么爱啦。”我拉下脸，对于朋友的话感到害羞，Foam和Phoon 对我的反应笑得很大声。
“害羞了，Ter害羞了吗?哼，我拍个照给医生哥哥好不好啊?”Foam 说道，并摆出一副戏弄的表情，举起了手机来，还真的拍了照。
“等一下，Foam，你拍什么啊!!”
“拍给医生哥哥啊，说不定可以拿到一张照片十块钱。”
“Hill医生可能会给一张一百，拍得好的话可能五百。”MeiLi学姐撑着下巴，抬起嘴角笑，开着玩笑道，“医生哥哥是大款啊。”
“真的吗?那好啊，Ter把你相机拿来。”Phoon 也加入了，而Foam 真的在拍照，干嘛要这么逗我啊。
“你们干嘛啊，Phoon，别动我的相机。Foam，你这么拍，还不如拍视频算了，混蛋。”我挥开Phoon试图抢我相机的手，转头去挖苦Foam。
“可以吗，那我拍视频了。哇，脸红了。”
“Ter，我借一下你相机嘛。”
“喂，你们真的是。”我抬起手来捂住了太阳穴，我不想让你们知道就是因为这样啊!
“玩什么呢?”Johan学长的声音响了起来，使得那群家伙不再捉弄我了。三位医生学长站了起来，坐到我们旁边，因为其他人都走了。
“拍Ter呢，一会儿拿去给Hill学长。”Foam说，我瞪了他一眼，学长们怜爱地笑了一下。
也好啊我觉得，要是Hill给你一张照两百，我们拍十张，下午就有钱吃饭了。”Arthit学长笑着说。
也好啊我觉得，要是Hill给你一张照两百，我们拍十张，下午就有钱吃饭了。”Arthit学长笑着说。
“Arthit 学长也是!”我掐着声音道，被围攻可一点儿也不有趣。T^T
“拿到了。”我转向声音的来源一 Phoon，他怎么把我的相机抢走了，我明明挂在脖子上的。“你真容易被打劫，小心点像我这样的贼呀。”
“你别指出来啊，一会儿Ter 被围着打劫了怎么办。”
“没关系啦。”Phoon说，“到时候Hill医生会来救场的，嗬。”
“疯子。”我厌烦地轻声咒骂，还对他们噘了噘嘴。“你们真是夸张，别轮到你们了。”
“那你要拍Ter吗?”Foam问Phoon。冤家，还要用我的相机来拍我的照片，你们的心是什么做的?
“试试看。”Phoon 抬起了相机来，摆出要拍照的架势，Foam转头去看，而我只能对着相机一脸不耐烦。
“你的相机不错呀，欸，下次借我用用吧。”
“嗯，但你别拍我就行了，去拍你的天空吧。”
“那你会把Ter传到IG上吗?”
“不啊，跟我的基调不搭。”
“下次让Ter穿蓝色呗，才能符合你的基调。”
“我还要当阿凡达是吧。”我朝他们瞟了一眼，要想登上Phoon的IG，还得下资本买蓝色的衣服呢。
“Phoon 拍的你，看起来比本人好看多了，医生哥哥会买这张照片吗?都不像Ter了。”
“呃……够了你们，把我的相机还我。”我郁闷地说道，被调戏得太多，我的心都不好了，给我点暂停时间吧。Foam和Phoon装出一副可惜的表情，然后把相机还给了我。我点进刚才Phoon拍的照片，不是他拍的不好，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害羞，表情像是被强迫的一样，不过我确实是被强迫的啦。
“把你手机里的照片也删了，Foam别嘛，先给医生哥哥看看。”
“你来真的啊?”Phoon挑眉问身边的人，
“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
“真的啊，要是学长要买，我每天都拍，我缺钱。”Foam说，“我还要在你上厕所的时候偷拍。”
“神经病。”我忍不住要骂他，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话说，这是Hill学长的朋友吗?”Foam 低声问我，我转头去看，学长们似乎不太在意我们，一会儿聊天，一会儿玩手机。我点点头作为回答。
“哇，每一个都好帅，是按脸挑人交往的吗?对吧，Phoon?”
“哈? 呃，嗯。”Phoon 嗯嗯啊啊地答道，视线看向Tonfah学长一会儿，然后才转头看向他处。
可能什么也没有，但我却感觉到了 Ty phoon看向Tonfah学长时，视线中的某些东西。看起来就像……我偷看Hill学长的时候，像之前……我暗恋学长的时候。
不过也是，我可能只是想太多。
“本人好帅啊，Hill学长，没想到他真的要追你。”Foam回到了这个话题上，我说了请给我一点暂停的时间，先别开玩笑了。
“他为什么追你啊?你们之前认识吗?”
“嗯，你有什么就都说了呗。”Phoon补充道。我扫视周围，MeiLi学姐是坐得最近的，但学姐在玩自己的手机，而那些医生学长并没有在意我们，于是我决定把所有的事情说给这两个人听，内容跟我说给North和 MeiLi学姐的没有什么区别。
“喔，原来如此，那你妹妹呢?”
Foam问道。
“Chris说已经释然了，已经说清楚了。”
“不不，你妹妹啊，有对象了吗?”
“要是我妹妹有，也一定不会是你。”我说。
“狠心。”
“当然了，我宝贝着呢。”这可是我唯一的妹妹，怎么能不宝贝。其实我也在担心Chris会有对象的问题，而且Chris还那么可爱。结果我成了妹控了，反正我肯定是会阻拦Foam的，他太不可靠了。
“那明天主页的人要来采访，不就都知道了。”
“嗯。”我顿了一下，
“我不太想让别人知道的。”我说。其实我也在害怕，就算只是星月社的知道了，都有人在非议了，不知道全校知道了会怎样。
要说不去在意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我开始不太确定了。
“Ter在担心吗?”MeiLi学姐转过来问我，“我可以跟Hill医生说喔，取消明天的采访。”
“可以吗?我看主页的人要捐好多的款呢。”
“可以啊，要是Hill医生说不，谁能强迫呢。Nabdoaw学姐都不敢强迫他呢，他在乎谁啊，你也看到了。”MeiLi学姐说，“我觉得，要是你说不OK，Hill医生肯定不会顾着别人的面子的。”
听到 MeiLi学姐这么说，我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这个感觉很好，学长很在乎我。
“Hill医生也跟你一样担心，之前他还问我呢，问我他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对你明确的态度，这样是不是对的。”
“我说，这样就对了，因为要是模糊不清，会比这痛苦一千倍的。”
“提问的时候，他的眼神超级担忧的……虽然Hill医生对自己有信心得要命。”
因为MeiLi学姐的话，我说不出话来。是那个时候啊，Hill学长说问了 MeiLi学姐，在我被Ton学长说三道四的时候，那个情景里不止有我伤感情。
Hill学长也很难过。
“不用取消，大概没关系的。”我说，大概没关系的吧……Hill学长也会注意不让所有事情变糟的。但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受观看采访，害怕我的心会停止跳动，大概得买点鼻通备着先。嗬，坚强点啊，Ter“爱情的酸臭味。
Fum说，“那你们交往了吗。”
“你问得太快了吧，很急吗?”Phoon说。
“学长都这样了。”
“给Ter一点时间啊，他们才刚互相理解，双方各自都痛苦了一年。”
嗬，Phoon 真会说话。
“那你还有什么芥蒂吗?”
“就是他说喜欢了我五年的事情，但我认识学长才没几年，还有……我们分开的时候。”我沉默思索了一会儿，“Hill学长说会联系我的。”
是的……我记得，那件事发生后，我们不得不分开，Hill学长承诺会联系我，承诺不会丢下我。但过去了一天、一周、一个月，都没有任何迹象，那之后又过了一个月，我便决定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而Hill学长也应该知道自己太迟了，于是现在才想要修正。
“我想知道……学长消失的理由。”
我只想要知道原因，可能是有什么误会，那也没关系，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你想知道，为什么不问呢?反正学长肯定会回答你啊。”
“等一下，我还没有机会问呢。”我对着Foam嚷嚷。哎，为什么感觉今天Foam这么欠揍呢。
铃铃铃-
“Prim 又打电话来了。”Johan学长举起了手机，我们这群人和MeiLi学姐转头去看，看到没有备注的电话打了进来，“怎么办?”Johan学长问我。
我指了指自己，一脸疑惑。为什么叫 Prim 的人打过来了要问我呢?
“嗯?”
“我要接吗?”
“呃……”我看向 MeiLi学姐，需要一些意见，Foam和Phoon还不知道这件事。MeiLi学姐充耳不闻，让我自己拿主意。叫做Prim的人打电话来，一定是Thanmild学姐的事情，我也有点担心Thanmild学姐会伤害自己，那就还是接电话好了。
“嗯……接吧。”
Johan 学长点了接通，然后打开免提让大家都能听见，我也仔细听着。
(哈喽，Jo，Hill在吗?)
“不在”
(啊，还没休息吗?)
“休息过了，现在重新排练了。”
(那你说了没，Mild的事情。)
“说了。”
(他怎么说?要来看看Mild的情况吗?)
“啊……”Johan学长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回答，他转过来看我，需要我的意见。我略微摇头，表示不知道，但MeiLi学姐悄声让他回答。
“Hill不会去了。”
（啊……哎，为什么?）
“来，我来说。”MeiLi学姐像是忍不了了，便过来从Johan学长手中抢过了手机自己来说。“怎么样，Prim。”
（你是谁?)
“MeiLi。”
(MeiLi，喔………Jo呢?)
“我来跟你说，Jo医生不太想说话。”MeiLi学姐说他不想说话，Johan学长表情有些糊涂。
(为什么不想说话?)
“懒得吧……不想跟不认识的人说话"
(什么不认识，我跟他交往过的。)
“是吗?Jo 医生知道吗，自己跟你交往过?”她的话让Johan学长微微张开了嘴，大概是没想到 MeiLi学姐会这么勇吧。
(啊，嗯，算了。那Hill为什么不来看看Mild的情况?她还没好起来呢，我一个小时前就打过去说过了，为什么那么慢，要是Mild出事了怎么办?)电话那头话音落下，MeiLi学姐就瞟了一眼舞台，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我问你点事行吗，Hill医生为什么要去看 Mild 的情况?”
(就……他们不是在暧昧吗?有了那个学弟之后，Hill就变了）
哈!在暧昧吗?
“男人变心就是这么快啊，Jo也是。”
“等等，为什么要波及到我啊?”Johan学长低声问Tonfah学长，面带怒意。
“呐，冷静点，Jo。”Tonfah学长让生气的人冷静下来。
(Mild说她理解，但就觉得不公平。她那么努力了，可学弟突然就插进来，什么都不用做，Hill就只在乎学弟，一点也不顾虑Mild的面子了。我现在只是想让Hill看到Mild的心意而已。)
“嗯，Mild这么说吗?”Meili学姐用有点心烦的语气问。
(是的。)
“我可以跟 Mild 说说话吗?”
(不……不知道，Mild你行吗? MeiLi想跟你说话。)电话那头的声音问。通过电话，还能听见Thanmild学姐轻轻的抽泣声。
(Mild说需要一点时间。)
“OK，我不是站在谁那边说话，但我希望她能冷静，然后听好了。首先，Hill医生和Mild并没有暧昧或者交往;其次，Hill医生也不是见到学弟后就变了，Hill医生一直都是这样的;第三……学弟不是后来者，Mild才是后来者。”
“对吧，Hill医生说的是五年对吧。”MeiLi学姐转过来对我窃窃私语，我点点头作为回答，Hill学长是这么说的。
(不是真的!)Thanmild学姐的声音插了进来，因为开着免提，我们都有些吓到了。
(学弟认识Hill的时候，我们都高三了，但我从高一就认识Hill了，学弟比我晚来了两年。就是这样我才说不公平的啊，我努力靠近Hill那么久，Ter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呜呜呜，从哪里来的，把我的一切都轻易地抢走了。啊啊啊啊。)
(Mild，不要，不要那么大声。冷静，先冷静，喝点饮料吧，好啦好啦，没事的。)
电话那边的尖叫声让大家都怔住了，包括我。Thanmild学姐大概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了。
“不是的。”我决定从MeiLi学姐的手里拿过手机，然后对电话那边说，一方面我不太敢说，但另一方面有一些感受我需要说出去。
“是我先来的。”
(你说什么?呜呜。)
“Hill学长说……”
“他爱我。”
“从五年前就开始了。”
(嗬，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骗人!呜呜呜。)你不是说你之前不认识Hll的吗? 骗人，
“我没有说谎。”
(呜呜呜，你抛弃了Hill，任由Hill一个人痛苦!你知道吗!等什么都好起来之后，你又回来把Hill抢走吗?你会不会太狠毒了，呜呜呜呜。)
“抛弃?”我不解地重述了一边Thanmild 学姐的话，
“是Hill学长抛弃了我。”
(呵，你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还有脸来说喜欢Hill! )
“什……什么事?”我试图回忆，Thanmild学姐说的事情跟Hill学长要说的事情是否相关，为什么我却觉得不是。
(蠢死了!你不是见过Hill的爷爷了吗?这都想不出来，Hill爱上了什么蠢物啊!)Thanmild学姐从抽泣的声音变成了火冒三丈，但我却并没有在意她的态度，我只在乎她说的话。
Hill学长的爷爷……
是的，我见过。
而那次见面……是不太好的回忆。
“可……可是，学长说已经没事了，而且爷爷还给我送了东西道歉。”那时候Hill学长的爷爷误会了，以为我靠近学长是需要钱，但学长说已经解开误会了，而且爷爷还给我送了一大盒零食来道歉。
(呵，傻小子!)
对方在众人的不解中挂断了电话，我更是不明白，Hill的爷爷怎么了?那时候情?爷爷已经 OK了啊，难道说还有其他事
在我想得更多之前,MeiLi学姐轻轻拍了拍的肩膀，唤回我的意识。
“你还好吗，Ter?”
“并不好，MeiLi学姐。”我的声音开始发抖，此刻我的心真的颤抖不已，我感觉内心开始多愁善感起来，“我不理解 Mild 学姐说的，Hill学长的爷爷怎么了?明明之前他已经理解了呀，有什么Hill学长没有告诉我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如果是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我没有资格知道?”
“如果是关于爷爷的大事……之前可以告诉我的不是么。”
因为我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见过了Hill学长的爷爷……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在我们发生矛盾之前告诉我呢?我开始反复地说这句话，大脑中只有Thanmild学姐的话，我和Hill学长的事情，一切都开始混乱混淆在一起，我困惑得无法抓住重点。
“Ter。”MeiLi学姐用温柔的语气安慰我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让一个人独自承担痛苦的理由还能有什么呢。”
“如果不是……”
“需要保护他爱的人的话。”
MeiLi 学姐说完这句话，Hill学长曾经跟我说过的话突然就浮现在我的脑中。
“我会努力的。”
“哈? 努力什么?”
“面对以后可能会发生的问题呀。”
要是学长指的就是这个问题……他又打算一个人处理这个问题吗?
“这样……对学长不公平，不是吗?”我轻声对自己说，并克制着某种正在从内心溢出的感受。
此刻我……感觉很讨厌自己。
“Thanmild女士，请进入Tonfah心理医生的诊疗室。”Johan学长开玩笑道。
“等等，你去开别人的玩笑吧。”
“不是真的嘛，我觉得她情况很严重了。”
“嗯，她真是疯了。”Arthit学长厌烦地说道。
“病人不是疯子啊。”Tonfah学长说，“可能是因为累积的压力，作医生的人自己病了可不奇怪，我们的学业那么重，内卷得要命，再额外受到些压力，就可能会转变成心理疾病。我们越是骂她，就越是雪上加霜了。”
我转头认真听Tonfah学长的解释，此刻这位医生好像正在解释细节给病人的亲属听一样。
“控制不住情绪并不奇怪，毕竟是病嘛。”
“那你爸爸的病人有Mild这样的吗?”Johan学长问 Tonfah学长。
“有啊，我爸的病人有好多都是在我们大学读医的。不只是医生，药剂学的、牙科的，或者其他什么的，都压力很大。有时候可能学业上的竞争并不是很大，病因可能是出自患者本身或者家庭。Mild这样可能是抑郁症，不知道她有没有吃药，抑郁症患者缺了两三天药的话，情况就会恶化，以至于控制不了自己。”
“喔……不愧是想当心理医生的人。”Johan学长说，“那作为医生，我就不说病人的坏话了。”
“Mild学姐……是抑郁症吗?”我插入了学长们的对话问道。
“我随便猜的，我爸爸的患者有很多这个类型的……喔，我爸爸是心理医生，开了一家私人诊所。”Tonfah学长善良地说道，“现在得这个病的人比率很大，但大部分人都不肯去看医生。其实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不是疯了，只是病了，要是病了就得对症下药，身体不舒服就去接受物理治疗，心里不舒服就去接受心理治疗。”
“原来如此。”我了然点头，并思考着。难怪她会威胁要自残，一个人总是会有些他人看不出来的问题的。
“当医生的人就是这样啦，你看HilI，‘随便，他总这么说。”Johan学长的话让大家微微发笑，“还有……刚才听到了Hill爷爷的事情是吧。”然后Johan学长转头去问另外两位学长，Johan和 Art hit 学长都摆出一副不自然的表情。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说Hill的爷爷可以吗。”Arthit学长抬手来撸自己的手臂。
“你也遭遇过吗?哈哈哈哈。”Johan学长问道。
“嗯啊，Hill的爷爷大概也病了，让他们组队去找Fah的爸爸吧。”
“怎么了?”我不自觉地又一次插嘴问道。看学长们说的话，意思是他们知道
在我发问后，三位学长犹豫地面面相觑。
“呃……”
“我不应该说的。”Arthit学长悄声跟Johan学长说。但不好意思，离得那么近，我怎么会听不见，这更让我疑惑了。
“事已至此，告诉学弟吧，好让他能理解，到时候再让Hill来说清楚。”Tonfa h学长说，并叹了一大口气。
“这样好吗?但我觉得Hill并不想说这件事啊，Hill不喜欢说自己家里的事。"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Tonfah 学长问。
“就遭遇过啊，对吧，Jo，你遭遇了什么?”
“呵，让人毛骨悚然。”Johan学长讥讽地笑了，抬起手来摸自己的手臂，像 Arthit学长刚才做的那样，“他以为我要欺骗Hill，可惜了，我也很有钱。”
“不是怕你骗他的钱吧，是怕你把 Hill带坏，变成跟你一样的人。”
“是吗……那你呢，Arthit?”
“他爷爷说我不是个好人，我抽烟、喝酒、去酒吧，低俗什么的，不配跟Hill来往。嘁，我想说，爷爷，您的孙子跟我可没什么区别。”Arthit学长厌烦地说道，“只有Fah一个人能通过爷爷的标准。”
“当然了，我就是这么好的人。”Tonfah学长笑着说。
“Hill学长的爷爷不同意你们来往吗?”我决定发问，“也包括我吗?”
我的问题让Johan学长的表情再次有些为难。
“呃……是的，我觉得是。Hill的爷爷是个老人家，就是那种……比较顽固的，就连对Hill的朋友都这样了，对于爱人就……而且还是相同的性别，我觉得爷爷肯定不会同意。Hill也很为难，跟我道歉了好几次，所以我决定随便Hill的爷爷吧，反正我是跟Hill做朋友，不是跟爷爷做朋友。”
“之前Hill学长的爷爷也不赞同我们来往。”我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Phoon 把我的拳头拆开，然后轻轻抓住了我的手。
“但Hill学长说爷爷已经接受了，而且还让他跟我转达歉意，后来……就没有再遇到什么跟爷爷有关的问题了。”我说出了反复盘旋在脑中的事情。
“只是没告诉你。"ohan学长一边说，一边叹气，“尤其是他爱的人，就算你问，他可能也不会说的。”
“爷爷的事情……对于Hill而言……是人生中最难办的问题了吧。”
我低下头，任由 Phoon轻轻捏我的手，Foam也抚摸着我的肩膀。
“就算我问，Hill学长也不会回答……吗?”
这不是能轻松摆平的问题，Hill就是这样的啦，总是一个人背负一切。他想让你做的就是相信他，并等他把问题处理好。”
“什么啊……那是什么问题呢?”我难以忍受地问道，Johan学长叹气，扶上了太阳穴。
“Johan学长……你知道吗?”
“啊……知道，Hill没有告诉我，但我自己打听到了。”
“是……什么呢?”
“哎，我真不该，我要是不小心告诉你，Hill会不会生我的气啊。”Johan学长声音焦虑，但大家都在等着听Johan继续说下去。
呃啊，你的表情也太好奇了。”
“好吧，说就说。Hill的爷爷是个商人……因为在商圈，所以还是比较好打听的。就是爷爷是个秩序狂，而且很严格，但也善良，不过在一件事情之后……爷爷
就几乎变了一个人。”
“Hill的奶奶发生了车祸。”
“奶奶在过一条大马路的时候，从监控里来看，有一辆皮卡车车速很快地开过，司机……驾车冲向了那个正在一个人过马路的女人。”
“故意的。”
“这件事发生在大概一年前。”
一年前……?
“是的……这不是能轻易解决的问题，如果想要事情好转……就得看奶奶了。”
“玛德。”Johan学长抬起手来轻轻拍自己的嘴，“我还是说出来了，Hill肯定会生气的。”
Johan学长说，Hill学长的奶奶去年被车撞了……
“Jo学长，去年，你知道是大概几月吗?”
“欸……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二月或者三月，差不多是这样。”
三月?
三月刚好就是Hill学长消失的时候……
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学长才消失的……所以我才不敢听。我有时候会不自觉地认为学长消失是因为有了别人，所以我不敢听全部的真相。
其实是Hill学长的家里发生了大事啊。
要是这样……我不会再让学长一个人承担一切了。
我没有继续问Johan学长问题，因为学长让我自己去问Hill学长细节。但我有些耿耿于怀，Johan学长说就算我问Hill学长，对方也可能不会说这件事的。
因为家庭的事情比较敏感。
就算是对于自己信任的人也一样，要是发生在内部的事情，外人就别费劲去搅和了，我记得我爸爸曾经说过的话。可因为这是我最想要知道的事情，这大概跟学长消失的原因有关，Johan学长说可能是发生在二月或者三月，我们是在三月，也就是高三学子的毕业之日分开的。
是的……刚好是第二天的早上。我只能胡思乱想着，跟两个朋友以及学长吹水聊天，等着拍最后的合照，拍摄者变成了Phoon，因为我有点懒了。
我们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在台上排练的人还没有休息。Nabdoaw学姐真的很凶猛，有的学姐都开始脚疼了，因为穿了太长时间的高跟鞋，但还是得勉强微笑，不然就会被要求重头再走一次。
“平时都要排练这么久的吗?”我问 MeiLi学姐，她正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机。
“是啊，因为早上一堆事情，所以才排练得很狠，不让休息。大概不给休息了，再休息就是解散的时候了。”MeiLi学姐抬起头来回复我，“Hill医生看起来好厌世，可能是不想排练了。不过我觉得他不用排练了也行的，他的节奏什么的都很完美，就因为别人的失误，他要反复走秀，这也不是个事儿。”
我转头用眼睛搜寻学长，他表情冷淡，没有按Nabdoaw学姐的要求摆出甜甜的笑，但也是啦……
他怎样都帅……
什么人啊……
“噢，不过今天人没有来齐。Mild医生，她的朋友，还有一些翘了排练的人，不能拍合照了吧。”MeiLi学姐像是突然才想起来似的说道。确实，拍合照得凑齐所有人不是吗。
“我去问问。”
然后MeiLi学姐就站起来去找 Nabdoaw 学姐了，Nabdoaw学姐的表情也想是才刚想起来。花了一会儿功夫思考，她对着扩音器说。
“我都忘了，今天人没到齐，还是改天再拍吧，不好意思了摄像师学弟。那一会儿走最后一轮，要是大家都做好了，就回去吧。”Nabdoaw学姐说，这使得舞台上的人都很开心，然后所有人都回到了后台，音乐再次响起。
要是不拍最后的照片了，我干嘛还要等上一个小时呀。
最后一轮的排练进行得很好，大概是因为“回去吧”这句话让大家都很用心。
“哼，今天终于结束了。”G.O学长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他还伸着懒腰，大家都开始从舞台上下来了。
人群里响起喧哗的声音，工作人员开始收东西了，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快四点了。我从早上就开始拍照，要命，第一次工作就蛮累的了。
“终于结束了，接下来怎么样啊Te r?”Foam问我，“你要回去了吗?”
“呃……也好。”我停顿了一下，花时间思考，其实我可以回去了，但是我转头搜寻Hill学长，看到高个子的人正在跟Nabdoaw学姐说话，然后眼神扫了过来，停在我的视线上，发现我也在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露出了浅浅的笑。
嗬! 我被抓到偷看了。T^T
我立刻躲开了视线，虽然已经来不及了，Hill学长朝这边走了过来。
“Ter，可以的话，别告诉Hill是我跟你说那件事的。”突然间，Johan学长走过来对我窃窃私语道。看到Johan学长在跟我说悄悄话，Hill学长疑惑地挑起眉毛，除了不解之外，还夹杂了一些不满。他的浓眉开始凑在一块儿，说明了本人开始生气了，于是我立刻点点头，对Johan学长说我明白了。
“在干嘛呢?”Hill学长硬声问Johan学长，让我下意识地为对方感到心慌，被提问的人只是窘迫地笑笑。
“没什么。”
得到答案的人像是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但看向我之后，不满就变成了温柔的笑容。
“超级双标。”Johan学长轻声说，但故意让对方能听见。Tonfah 和Arthit学长看到这两位朋友的行为，也笑了起来。
“烦死爱吃醋的人了。”Arthit学长开玩笑地说，Hill学长稍稍抬了抬肩，表示不在乎。
“怎么样，等很久了吗?”Hill学长问，然后坐到了我身边，我下意识地朝 MeiLi学姐挪了过去。
“久啊。”我照实说，并略微拉下了脸，让我身边的人笑了出来。
“但你还是特地等我了，真好。”对方令人讨厌地说道。
“等着拍照呢，不是在等学长。”我说。
。嗯，我看到你用眼睛在找我
了。”我不太喜欢Hill学长逗弄我的语气，又令人讨厌，又让我有种不明所以的害羞。
“嘁，这么盯着，要不你把学弟吃了
吧。”MeiLi学姐一边说，一边冲他噘嘴，我都没发现Hill学长有那么盯着我。
“学姐!”我咬牙轻声说，我都说别开玩笑了。T^T
“哎，学弟害羞了，脸都红透了欸，医生，怎么办。”这话一说完，我便不得不转身背对Hill学长，看着 MeiLi学姐，然后一脸怄气地看着说话的人。
“别开玩笑了。”我轻声道，然后听到了Hill学长的些许笑声。我忍不住转回去继续责备他，还摆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笑什么。”
“没有，没什么。”学长仍在笑，抬起了两只手来，像是认输了，“表情别那么凶嘛。”
“哼……知道害怕就好。”
“那是可爱。”我身边的人说的话让我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对方却还在嬉皮笑脸的，好像不知痛痒一般，也不知道我的心有多么颤抖。
“少来了。”
“够啦，Fah，我看不下去了，心痛。”Johan学长说，然后站了起来。“心痛什么，我们的朋友还有这一面呢，我看着很骄傲啊。”Tonfah学长说，使我诧异地皱起眉，Hill学长这个样子很奇怪吗?之前他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只是没有对我发起猛攻。
有了机会便大张旗鼓起来。
“你心痛不是因为我吧……”Hill学长像是在说笑，让Johan学长一脸茫然，还有些怔愣。
“你……知道了?”对方问，Hill学长没有回答，只是狡猾地笑。“你真的是……什么都知道，讨厌。”
“你不也差不多。”
“嗯?”
“算了，要回去了吗?”
“回去吧，还等什么。”Johan学长说，好像对Hill学长的话有些生气。我身边的人并不在意对方那不满的样子，反而看起来很得意自己逗弄到了朋友。然后大家都站起来准备回去了，除了MeiLi学姐，她还要留下来跟工作人员一起。
“再见啦，好好开车啊各位。”MeiLi学姐一边说一边挥手。
“再见。”我灿烂地笑，跟她道了的心没有过分颤抖到令人害怕，但也跳得蛮强烈的，能感觉到有某些东西正在响应被传递进来的微弱的温暖。对方带着我走向了自己的豪车，给我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让我坐上去……真是绅士，我忍不住感觉有些讨厌。
Hill学长坐到了驾驶座，然后豪华的车子引擎便被启动。
“要去哪?”我身边的人问，我沉默，思索了一阵，其实我想回宿舍了，但又有很多事情想问学长。
“……嗯，不知道。”我答道，要是不回宿舍的话，要去哪里好呢，我也还没饿。
“不回宿舍吗?”
“还不……”我轻声道，要是我说不回宿舍的话，就好像是想要跟学长出去一样。我身边的人有些开心地笑了，大概是认为我想跟他待在一起吧。
才不是……我是有问题要问!
“饿了吗?”Hill学长问，同时豪华的车子开始从停车场驶了出去。
“还没。”
“有想去的地方吗?”
“嗯……没有。”
“吃蛋糕吗?”Hill学长问，平常我们不知道要去哪里的时候，学长都会带我去吃甜品。我也一直很OK，甜品什么时候都可以吃嘛，我来到这里后还没有吃个够呢。是的……因为没有钱，要支付住宿费，还有大学内其他的开销，我不敢跟家里要太多的钱。
“吃。”
我的回答让开车的人立刻拐上了大路，我在想在车上我要问什么好，但又害怕家事这么大的事情能不能问。
“欸。”
“嗯?”
“我有事想问你。”我的话让学长稍微诧异地挑起眉来。
“什么?”
“你什么都会回答吗?”
“嗯。”
“有什么你不想说的吗?”我战战兢兢地问，学长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神没有从面前的道路上离开。
“有。”那个答案让我不自觉吞了口唾沫，更让我心慌的，是对方丝毫没有动摇的语气。学长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了，“但我会回答的，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你没有告诉过别人吗?”
“没有……”Hil学长停顿了一会儿，
“但Jo知道了。”
“Jo学长?”我重复了一下，Hill学长也知道了Jo学长知道。“为什么你认为Johan学长知道了?”
“Jo他好奇心强，大概去打听到了。”Hill学长一边说，一边打着方向盘，熟练地转进了一条巷子里，这是在礼貌地说Jo学长八卦吗?
在我提问更多之前，车子就停到了一家小咖啡厅前，店里没有多少客人，这让我松了口气……我不想因为跟医学院之月出来而被盯着。跟学长一起走进店里，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害臊，服务员睁大了眼睛，互相戳着对方呢。我也有点羡慕，我还没有被女孩子这么看过呢。
我们坐到了店里最后一张桌子前，然后服务员拿来了菜单。
我怀疑学长是不是跟别人来过，因为学长不怎么喜欢甜品或者咖啡，要不是跟我来，Hill学长都不会进入咖啡厅的，除了我家的店……呃，我家有开店，妈妈打理着整个店。其实是家饭店，因为她喜欢做甜品，所以开成了也贩卖咖啡和甜品的店。
“这家店的很好喝。”我对面的人突然说道，于是我才没有思维更加发散下去。
“你经常来吗?”
“来过一次。”
“跟谁来的?”我不自觉问道，对方笑了一下，像是在开心。我不是在吃醋!我只是想知道才问的。
“一个人来的。”
“我不信，学长又不喜欢甜品。”
我说……要是不喜欢吃，为什么要一个人来，一定是跟别人来的。
“哈哈哈，真的是一个人。”对方露出了怜爱的笑容，抬起手撑着下巴，将视线从菜单上移过来看我
“那为什么来?”
“.…”学长不回答，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因为想Ter了。
”哈!?”
“……啊，什么啊，想什么啊。”
“是真的，好久没有见面了，平时只是一天没见我都要疯了。”
喂!疯子医生!说什么呢，什么一天没见就要疯了，之前我们不是几乎天天都见面的吗?就连周末有时候学长都会偷偷跑来我家的饭店帮忙呢。
应该不是像我以为的那样是去找 Chris的吧。
而是来找我的……
呃呃呱……想到这里，我的心又开始颤抖了。T^T我还以为学长是来找Christmas的，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想让学长来……我只是想看见学长而已。
“那为什么要来这间店?”我又没有来过这里，想我了为什么要来这里?想不出有什么关联呢。
“你喜欢不是吗。”
“嗯。”我点点头，我也喜欢鲜牛奶和绿茶，但最喜欢，去到哪家店都要点。
“因为想念……但不能见面，就想找些让我能想起你的东西。”
“比如……就像我做的那样，找好吃的店，找到了，就要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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