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了镇子已经晚上，镇上死气沉沉，没有人烟。
“怎么这边都没有人？”亚里疑惑。
“进去看看。”
莱克什打头托了个掌心焰，看了一眼愣住，转头似乎慌了，收了火想去挡伊玛格拉特的眼睛。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看衣着似乎是镇上的人。胸口被开了洞，心脏的位置空空如也。血流了一地，手法极端残忍，地面上残留着干巴的人体组织和碎肉。
伊玛格拉特睁着眼睛，似乎想把这一切收尽眼底。
亚里已经去看了其他的房子，基本都是这种惨状。
“别看了。”
莱克什把伊玛格拉特拉走。
她本来就是杀手出身，应该见惯了尸体的，此时却如第一次一般愕然。
伊玛格拉特攥紧了拳，莱克什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时那上面已经尽是红印子。
弗兰在一旁勾着嘴角，“受不了了？———”
“闭嘴！”
莱克什愤怒。
「她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能问。」
「屠城。」
亚里这时候已经看了一圈情况回来，“这边都是这样，估计还是恐怖袭击。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尸体咱们现在还不能埋，得等人来取证。驿站也被毁了，咱们还得连夜赶路。”
“愚蠢的人们把这一切归为女神的愤怒———”
弗兰开口。
“轮不上你说话。”
“等一下。”莱克什说，“让他说完。”
“———那位真正的「兵器」正要复出，齿轮已经转动，祂推翻世界的秩序，从此定格。”
“什么意思？”
弗兰笑着看他，“一些疯话。”
伊玛格拉特阴沉着脸注视弗兰，“凯奥斯是你什么人？”
“这么直接？———我还不能说。主人吧。主人。我还不够格呢。”
“凯奥斯给了你什么好处？”
“享乐的权利，以及———永生。”
莱克什揪住他脖领子，“说清楚。”
弗兰从容摇头，满脸笑容，“虽然是亡命之徒，亡命之徒也不能干背叛的事情。”
伊玛格拉特不说话。她从刚才开始就基本一直沉默着，似乎很不高兴。
莱克什还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她不高兴似乎话就更少了，周围有一股子冷冷的气场，让人心疼又不敢接近。
「是因为那些人吗？」
弗兰之后就不说话了，莞尔着跟在三人身后。
“咱们还要做什么吗？”
莱克什问。
亚里正从包里掏出一只小千纸鹤，摆弄了两下千纸鹤活了过来，拍拍翅膀对亚里点头致意，呼啦一声飞走了。
“不用了，保留现场，纸鹤会往警察那边传信，会有人来清理。咱们去下一个地点吧。”
四人再次出发，莱克什观察了伊玛格拉特一阵子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伊玛格拉特摇摇头，似乎是没事的意思。
看上去是真的不高兴了…
已经半夜，弯月高悬，四人沉默地走着。
“你们两个多大年纪了？”
亚里看不下去这种糟糕的气氛率先开口。
“十五。”
“这么小？还没成年吧，这就出来出任务。”
“别看我俩小，我俩可是精英。”
莱克什试图把伊玛格拉特揽过来，被她一把拍掉搭到肩膀上的手。
“是克里特大人的学生吧？好厉害。我当年也想进教会工作，后来还是去了调查局那边。”
“为什么没来教会？”
莱克什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我当教徒不够格，上学的时候没选这个。身为守护者又没那么强的实力，所以就没进去。现在在调查局领死工资。”
“啊…”
“困吗？休息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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