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蒂法.萨姆尔。”
他木然道。
“你怎么还活着？”
米尔蒂愕然。
“因为高贵的凯奥斯大人。”
“什么意思？”
“我不能说。”
他抬头，目光平静，“说了你们也不会放过我的吧。米尔蒂。”
“你什么意思？”
“米尔蒂，这是我的遗言。我曾经被迷惑投靠凯奥斯，和你已不属于一个阵营。那瑞安不是最终的凶手，不要与凯奥斯为敌。”
“你解释清楚———”
“动手吧，米尔蒂。”
“不是———”
萨姆尔平静站立。
“好。”
米尔蒂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掏出刀子插进萨姆尔的胸膛。
萨姆尔接触到她的瞬间感觉和她那些回忆全都涌入脑海，他释怀地笑了。
“我爱你，米尔蒂。”
萨姆尔倒下。
「感谢您，凯奥斯大人，我得以再次见她一面。」
「我亲爱的，来世再见。」
米尔蒂颤抖地捂住脸跪下，天色渐渐地暗了，伊玛格拉特蹲在她身边拍了拍她。
“我很小的时候在森林里碰到他的，那时候我被草妖追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帮了我。后来他经常来找我，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
米尔蒂呆木着说。
“他给我讲外面的故事，他告诉我大海，高山，瀑布，还有银河。那时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大。”
“我问他：‘你会一直陪着我吗？’，他说：‘我是人类，我的生命是有限的。你和我不一样，你可以一直活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先离你而去，而你要连着我这份一起活。’”
“我不敢想这种事，因此我在此后的几千年也没有再交朋友。后来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疾病的气息，他说：‘我生了病，我很快就将死去。我要离开你了，米尔蒂。’”
“他说，‘米尔蒂，你要做个好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会有比我更精彩的事情的。’那之后他身上疾病的气息越来越重，有一天他像我道别，我在他身后哭着喊他，他却走了，再也没回头。”
“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我等了他两百年，我每天都在等待，我以为他还会回来。两百年后我知道他不可能再存在于世了，于是我离开了伊芙勒斯，开始当旅行者。”
“我———我不知道他还活着。我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他为什么来杀我？”
米尔蒂语无伦次，她贴了贴萨姆尔的脸。
“没用了。”
“埋在花海旁边吧。”
她又说。
“我会找到凯奥斯的。”
伊玛格拉特跟莱克什掏出刀子帮她挖坑，拜别了尸体，米尔蒂用手一捧一捧地埋上。
米尔蒂木然地站起身拍了拍土，清理了血迹。
夜色里的花海绽放，似乎在发光。
米尔蒂没有为他立碑，她摘了一捧花放在坟墓前，“走吧。”
“还有我们呢。”
莱克什拍了拍她。
“是的。”米尔蒂笑了，“还好还有你们。”
“先去吃饭吧，黑市估计盯上你了，你最好跟我们回教会躲一阵子。”
“好。”
“我们可是从关禁闭状态偷跑出来找你的，回去估计要完蛋了。”
莱克什说。
“我先不跟你们回去，在这边有点事要干。”
伊玛格拉特说。
“干什么？”
“我的魔杖在黑市的时候被那瑞安折了，在这边有认识的人，再配一根。”
“你还会使魔杖的？”
“会一点吧。”
米尔蒂说：“你也被黑市通缉了吧，独自行动很危险的。我们一起去吧。”
“就是。都是好兄弟了———”
莱克什说。
“不对吧！”
“不对。好姐妹———”
“这样才更不对吧！”
米尔蒂似乎开心了一点，三人去街上吃了点饭，找了旅店休息。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