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送你回房间。”
“不用。”
伊玛格拉特扭头就走。莱克什笑了，跟在她后面。
伊玛格拉特在房间门口顿住脚，莱克什走近她背后，探头朝里看。
屋子里一片狼藉，地上漫了脏水 浸泡着伊玛格拉特的书和东西，床铺也泼脏了，原本整洁的房间被弄得脏乱，伊玛格拉特顿了一下垂下眼睛走进去开始收拾，靴子踩到了水，发出不悦耳的声音。
像一只被收养的野猫，被弄坏了窝也不吱声，自己默默地收拾。
这种报复的蠢手段一看便知是谁，除了爱玛.艾米莉跟那几个跟班也没人能干出来这种事。莱克什怒气上来骂了句脏话：“我去找他们。”
“莱克什！”
伊玛格拉特追出门口，莱克什已经在拐角没了踪影。
她找了一圈没见人，去爱玛那帮人的房间也没有人影。在教堂又碰见布朗出来，问他也没有看见人。
“发生什么事了？”布朗问。
他去伊玛格拉特房间门口看了一眼也骂。“真不是东西。我能猜到莱去干什么了，我带你去找。”
他一路小跑，前面传来喧哗声，明显是在打人。
巴斯蒂克举着一把匕首对着莱克什，一帮人把爱玛挡在后面，“你想干什么？”
“自己干什么了自己不清楚？”
“就看不惯傍着克里特到处耍阔的样儿，这么护着那个贱婊子———”
莱克什冲上去一拳掴在他脸上，巴斯蒂克情急之下挥刀，莱克什似乎没防着他真用，被他一刀刺进右臂，从手背到小臂划开很长一道口子，鲜血喷在巴斯蒂克脸上。
“妈的我骂的就是你！人模狗样的招摇什么？谁不知道你妈也是个婊子？死妈了现在又跟个婊子混在一起！———”
莱克什徒手招架了五六个人，夺过那把刀几下把其他人藏着的武器打落在地，他把巴斯蒂克踢倒，血顺着手臂滴到巴斯蒂克身上。
他脚踩在巴斯蒂克脸上，“上啊。怎么不上了？”
“莱克什！”
伊玛格拉特赶到，在他身后吼。
莱克什没回头，脚在巴斯蒂克脸上摩擦。“去把她的房间给我收拾好。”
他把脚放下来，“算了。我嫌你们脏。赶紧滚蛋。”
“莱克什！”伊玛格拉特崩溃地喊他。
莱克什回头，措不及防看见伊玛格拉特眼睛里几近崩溃的样子。
她欲言又止，片刻开口。“你想干什么？”
“我———”
“你会给我带来麻烦的。”
“对不起。”
“去把手包一下。怎么伤成这样？”
“我不知道那几个还真用刀。”
莱克什右手血湿了半边袖子，伊玛格拉特拽着他去了莱克什房间，转头出去拿了绷带和药回来坐下，把他手臂上的血擦干净涂了药又一圈一圈地缠绷带。
“这种事是第几次？”
“第二次。”伊玛格拉特垂着眼睛收拾绷带。
“上次是什么时候？”
“你受伤的时候。”
“怎么不告诉我？”
“事情会变麻烦的。”
莱克什沉默。
她初来乍到的，爱玛那帮人背后是祭司撑腰，的确很难办。
外面传来脚步声，布朗领着克里特进来，克里特一脸意义不明的笑容，“你俩惹什么事了？”
“跟老师没关系吧。”莱克什沉着脸。
“还有啊小伊。你性子沉稳让你拉着点他的———”
“跟她没关系。”
“呦。长大了学会跟老师摆脸子了———”
“…”
“算了。这点事我还是能摆平的。惩罚上你俩这个禁闭时间已经不能再长了，罚你俩三天不准吃奶油圆蛋糕。”
“…？”
克里特扬长而去。
伊玛格拉特不作声，默默地把他手臂上的血擦干净了，消消毒又涂了点药，拿绷带一圈一圈地缠起来。
“还疼吗？”
“不疼。”
“那我走了。”
她收拾收拾，给他带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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