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它可以窥见美好，也可以折射丑陋。
——006：不变的眼——
蒋峰有些不明就里，或者说，是有些难以置信。
蒋峰“什、什么意思？”
蒋峰“您是打算一下同时看82张光盘吗？”
见他误会，沈晚凉失笑一声摇了摇头。
沈晚凉“没有那么夸张，我可以同时看20份。”
蒋峰“20份？！”
蒋峰惊讶地重复一句，然后感慨。
蒋峰“那也很夸张了。”
不过他没有丝毫的质疑，直接着手为沈晚凉调取并拼接视频。
这个工作用不了多长时间，蒋峰很快就搞定了。
在开始看视频之前，沈晚凉转身对两人说：
沈晚凉“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二位就先去吃饭吧。”
蒋峰很想直接走，但他还是看向杜城等他发话。
杜城没有推辞，他没有沈晚凉同时看20份视频还开倍速的能力，在这里陪他也是浪费时间。
杜城“那就辛苦你了，阿凉。”
杜城“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我不在就找他。”
他拍了下蒋峰的肩，后者立刻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蒋峰“没问题，沈顾问您尽管开口。”
说起这个，沈晚凉还真有需要，他弯起眸软声道：
沈晚凉“确实有呢。”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一双水眸清亮柔和。
沈晚凉“不知道二位吃完饭后有没有空闲，可不可以给我架两张画板，再削几支铅笔？”
这并不是什么麻烦事，蒋峰自然是开口答应，只是他还有些疑惑。
蒋峰“可以是可以，不过沈顾问您要这些干什么？”
蒋峰“这画像不是沈翊干的活吗？”
杜城虽然也很好奇，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开口问的欲望，不仅如此，他还皱着眉批评了蒋峰的行为：
杜城“让你干你就干，少打听。”
蒋峰“哦。”
蒋峰委屈地撇了撇嘴。
洞察一切的沈晚凉笑了笑，明明自己也好奇却能忍住不问，这样的人无论是做下属还是做朋友，都会很舒服。
沈晚凉“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没必要这么严肃。”
他开口解释道：
沈晚凉“在整形手术中，虽然可以通过划双眼皮、开眼角等方式来使眼睛看上去变大，可那也只是看上去而已，本质上眼睛的大小是不会改变的。”
沈晚凉“因此我打算将视频中的82位女性画下来，然后对照病历上的照片一一确认她们的身份。”
蒋峰惊讶又欢喜地睁大眼睛。
蒋峰“还可以这样？”
这个方法听上去好像很容易，但杜城知道具体实施起来工程量肯定会很大，他轻皱着眉担忧地看着沈晚凉。
杜城“这个需要多久啊？”
沈晚凉大概估算了下时间，回答道：
沈晚凉“今晚熬个夜，明天早上应该就可以出结果了。”
杜城很是犹豫地开口：
杜城“你身体不好……”
他是不太想让沈晚凉熬夜的，可又不能说晚一点也没关系，毕竟是命案，肯定是越早解决越好。
偏偏这项工作还没办法交给其他人，毕竟他们都没有沈晚凉这个能力。
沈翊倒是可以承担画像这部分工作，但他还有其他的任务要完成。
所以此刻的杜城内心十分纠结，很是为难。
正当他思绪杂乱的时候，眉心处突然感觉到一抹凉意，回过神却发现是沈晚凉抬手点在了他皱起的眉心。
是那指尖传来的微微的凉。
他怔住了，又听到沈晚凉说：
沈晚凉“好了，别总皱眉了，大队长。”
沈晚凉“偶尔熬一次夜也没什么的，放心吧。”
沈晚凉“如果真的想让我轻松些，那你们就别让我费心了，赶快去吃饭。”
杜城“哦，好，那就辛苦你了。”
这突然的亲近让杜城有些无措，甚至生出些害羞的情绪，他磕磕绊绊地回了话，转身就出了门，然后发现没有把饭带上，又拐了回来拎起袋子就急忙走了。
蒋峰看着他这一系列的行为很是忍俊不禁，但又不敢笑出声来，于是憋得十分辛苦，拿起自己的那份午餐朝沈晚凉摆了摆手，也出去了。
沈晚凉以20倍速分五批看完了所有视频，在此期间吃完饭的蒋峰和杜城也想陪他一起看，但两人都没法看清楚这么快的视频，被弄得眼花缭乱，就放弃了。
他们为沈晚凉架好了四张画板，削了十几只铅笔给他用。
在沈晚凉开始画像时，刚开始他们还可以在他画完一幅画后帮忙把画取下来贴好，然后换上新的画纸，但到了晚上，沈晚凉就让他们先下班回去休息了。
杜城离开前看到沈翊的办公室灯还亮着，就推门进去看看，发现沈翊拿着根铅笔在李晗的脸前比划，而李晗披着长发戴着口罩，摆出了摆臂走路的姿势。
杜城“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沈翊“哦。”
沈翊被吓了一下，收回手看向他回答：
沈翊“她在帮我完成那个女人的画像。”
在与沈晚凉谈过话后，知道沈翊失忆过的杜城在面对他时就没有那么多锋利的话了，只是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与其相处，所以便别别扭扭地问：
杜城“那你这个，要什么时候才能画出来？”
沈翊没想到他语气会这么好，随后便意识到是早上的时候沈晚凉和杜城说了什么才会这样。
他忍不住弯起唇角笑了笑，答道：
沈翊“明天早上。”
杜城“你也是明天早上。”
杜城深呼一口气，点了点头。
杜城“行，那你接着画吧。”
他原本是想，如果沈翊这边进展比较快的话，可以让他画完画后去帮阿凉呢，现在看是不行了。
沈翊“也？”
沈翊歪了下头，很是疑惑。
杜城“哦。”
杜城快速眨了眨眼，向他解释道：
杜城“从梁毅那里搜出来的光盘有82张，病历却有87份。”
杜城“每张光盘上都有编号，可病历上却没有。再加上光盘里的那些女的都是整容后的样子，很难确定少的那五张都是谁的。”
杜城“阿凉说他能够根据视频把那82个人全都画下来，然后根据眼睛来跟病历上的照片一一对应。”
杜城“说是，整容虽然可以让眼睛看起来变大，但实际上不会发生变化，所以可以用来作为参照。”
杜城“不过要明天早上才会出结果。”
说完这些，他又看了看沈翊说：
杜城“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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