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看见排成“z”字形的雁群飞过。
九月底,阳光少了几分杀气,多了几分温柔。只觉得有一双温暖的手臂向我伸来,是奶奶抱起了我。
奶奶给我起名白露,寓意秋光美好,月盈人满。
四岁时,我很少说话,村里的人以为我是哑巴。原本也没有什么,生活平淡。
直到五岁时……
“大娘,您孙女是不是不会说话。如果是的话,送她到特殊学校吧。”沈老师尴尬地笑笑,放下水杯。
“沈老师,我家阿露她只是不爱讲话,所以就收下她吧。”奶奶看了我一眼,眼中没有责怪。
空气中弥漫着桂花清香。
回家后,我抬头远望,山上云雾缭绕,不免又开始神游,想着云会不会变成棉花糖。晚风会不会和云雾相遇。白驹过隙间,我成为三年级新生。
晨曦与雨点相遇时,我已经坐在教室里。
“白露,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一起去玩啊。”沈月露出甜美的微笑,一双笑眼衬得她很有灵气。
好巧不巧,我抬头时恰好与她对视。“嗯,沈月,我”在看窗外的风景。”我指了指窗外。
“哦哦,好吧,我也要看”。她一脸期待望向窗外,渐渐,脸上期待渐渐消失。“什么嘛,不就几棵破柳树,还有一阵小雨。就那么好看吗?”
“我觉得挺有诗意,別有一番风味。”当话说出口时,我发觉周围人多了起来。沈月一脸惊讶,小声说“啊,这挺好。不愧是读书多的女孩,境界还挺高。”还竖了个拇指。
“白露,沈月,你们在聊什么,说给我们听听嘛。”
“嗯?”
“什么?我们在谈天说地。”
“哦”那几个女生用打量的眼光看我,我感到不适。不过我没往别的方面想。一个眼光而已。更奇怪的是,回到座位上,书桌里总会跳出蟑螂。课本被破坏得残缺。苦于没有证据,我决定忍忍。
可我想错了,我的套尺无故丢失,课本被人藏起。
放学时,奶奶接我。我挣扎好久,才吐出那句:“奶奶,我的套尺不见了”。
“什么,阿露,你咋那守不住东西。”奶奶强压怒气好了,我们再去买一套。”
我还说下一句,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也告诉过老师,老师说“同学间有些矛盾正常。”
我内心怀疑,正常?还矛盾?
我找沈月倾诉。她却刻意避开了。目光里有几分划清界限的意味。算了吧她应该也有难处。
渐渐地,好像有一扇隐形门。我想融入集体,只换来视而不见。我这回真成了一个人。
换个角度想,享受孤独也挺好。毕竟以后的人生路要靠自己走。
梨花落在我掌心,清香扑鼻。我开始劝自己,搞孤立是吧,不过,我谢谢你们,这样对我没影响。
“王江宁,你看过《昆虫记》吗?”“**,哪天我们出去打游戏。”“好好好,说定了。”
放学时,梨花落入池塘。 风轻轻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