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昕桐在爷爷奶奶的安排下在平安村安顿下了,岑父岑母因为工作原因在平安村呆了一两天便匆匆离去。
女孩早已习惯,和父母告别后就回到房间里休息。
扣扣扣……
房门被敲响,打开门后,岑奶奶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根糖葫芦,“阿韵,多出去转转呀,去找你小时候那些小伙伴玩玩呀,不要一天闷在家头嘛”说着将糖葫芦递给了孙女。
岑奶奶是典型的农家妇女,年轻时常年与土地打交道,婚后又一心一意地投入家庭,在岑爷爷投身铁路建设后,她一个人顶起了这个家的半边天。
就算这样,她仍然没有忘记自己的梦想,常常在闲余时间做一些刺绣工艺,如今她已是平安村少数民族刺绣的传承人。岑昕桐从姑姑那听说过奶奶的事迹,如今有大把的时间,更想领略一下奶奶的刺绣魅力。
她接过糖葫芦,轻声“奶奶,我想去你刺绣的地方看看,可以嘛?”
岑奶奶心中高兴,点点头,朗声“当然可以,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随后便拉起岑昕桐向木檀屋走去。
木檀屋共有两层,一层摆放着大量刺绣作品,二层则是几位传承人的工作室。岑奶奶拉着孙女走入一楼,岑昕桐望着众多刺绣作品,心中震惊不已。
这里的刺绣作品样式众多,但大多以花草为主。岑昕桐走进了瞧,不同色彩的一丝一线在纯白布匹上勾勒出物品的模样,反复重叠的丝线给予了花草立体感,这不禁让岑昕桐想到了自己曾经在书上学过的非遗刺绣,这一刻书本的知识走入现实。
此时贝蒲一高的某个角落,一个少年静静蹲在地上看着一张泛黄的相片发呆。
岑昕桐转学那天,少年正在和兄弟们打球,等他回到教室却只见到一个空旷的书桌。季归年隐匿在黑暗中,那双清浅的眼睛,敛在纤长黑睫下,干净剔透,平静却又似乎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季哥!”
周俞在一楼大喊,随后找到了季归年,看他这落魄的样子,周俞恨铁不成钢,“不就是个女孩嘛?把我们季少弄成这样,走走走,跟兄弟们打球去!”
季归年不动,仍盯着照片。周俞见状,凑过去瞧瞧,照片上的女孩穿着宽阔的棉服,扎着马尾,还带着毛茸茸的白手套,她的黑眼睛明亮清澈,唇瓣红润,卷翘的睫毛上仿佛坠着水雾。
“我靠,这不是那个什么国民小才女岑昕桐,难怪把你小子迷的神魂颠倒的,还偷藏人家照片。”
季归年斜睨了一眼周俞,将照片轻轻收起,纠正,“叫季嫂,迟早拐回来给你们当嫂子”语毕,便向班里走去。
周俞楞在原地,这突如其来的嫂子让毫无准备的他感到震惊,低声重复了一遍后向季归年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