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呆滞地望着怀中妹妹冰冷的身体，眼中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色彩。明明刚才还在欢声笑语，转眼间却已是阴阳两隔。他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然而现实的沉重如大山般压在他心头，无法挣脱。
失魂落魄地抱着妹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脚下的路仿佛变得虚无缥缈。泪水模糊了视线，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徒儿，你的尘缘已尽，随师父回去吧。”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少年愣了一下，缓缓转过身，看见师傅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是……师父。”
尽管心中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但师命难违。少年轻轻放下妹妹，指尖滑过她的发丝，最后看了一眼那张永远沉睡的脸庞，转身跟上了师傅的脚步。
回到师门后，少年变得沉默寡言。每天从早到晚沉浸在练武中，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在木桩上。汗水湿透了衣衫，他却浑然不觉。
“师父，师兄这样真的好吗？”师弟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师傅长叹一声，“这孩子啊……谁劝也没用。”
“徒儿想去试试。”美少年轻声说道。
“也好，你去试试吧。”师傅点头同意。
美少年来到练武场，看着师兄疯狂练武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师兄……”他犹豫着开口，“你别这样，如果你妹妹在天有灵，看到你如此折磨自己，也会很难过的。”
少年的动作猛然停住，手中长剑无力地垂下。不是放不下，而是不敢放下；不是想伤害自己，而是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暂时忘记心中的痛。那股钻心的疼痛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日日夜夜割着他的心。
“师兄，听我说……”
“够了！不要说了！”少年突然暴躁地打断，声音带着哽咽。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溅起细微的水花。
“够了……求你不要再说了……”少年的声音渐渐变弱，带着一丝无助与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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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春天
“师兄，桃花开了，去……去看看吧。”美少年带着小心翼翼的语气。
“别过来。”少年面无表情，话里充满了冷漠。
一年夏天
“师兄，荷花开了，我们去池边散散步吧。”美少年向少年招手。
“一边去，别来烦我。”少年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剑一边说。
“师兄，夏天蚊虫多，我们去竹林吧。”他小心翼翼地指着旁边的竹林。
“说了别来烦我。”这句话似乎戳到了他的痛点。的确，曾经他就是从这片竹林中走出去的。
一年秋天
“师兄，你看，叶落了也叶红了。”他手捧红叶兴高采烈地给他看。
“……”少年没有理会他。
“师兄，你理理我呀。”美少年似乎有些委屈，但又不敢言明。
“……”少年还是不想理会他。
“哎，师兄，你别走啊。”美少年急忙跑过去追。
一年冬天
“师兄，下雪了，好美呀！”美少年紧了紧身上披的披风，不停地搓着双手，时不时用嘴呼出暖气。
“嗯。”少年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回复他。
“师兄！”美少年兴奋起来。师兄终于肯和他说话了。
“师弟我要练功你先回去。”少年这一句话虽然还是带了点冷漠，但比之前好多了。
“好好。”光是这一点足够让美少年高兴很长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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