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枚符文迎面飞来,我下意识地抬手格挡,但终究慢了一拍。心里猛地一沉,闭上了眼睛,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然而将我从绝望中拉回现实的,不是想象中的剧痛,也不是温度的骤降,而是一股铺天盖地的臭味。这股味道简直像有生命一样,呼啸着灌进我的鼻腔,我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吸入更多这要命的味道。
然而 这气味就像一个无形的怪兽,紧紧缠绕着我,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明明已经屏住了呼吸,可那股臭味还是如影随形,钻进了每一个感官角落。
“呕~”
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扶着石墙,蹲在角落里吐了个昏天黑地。每一次干呕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翻出来,喉咙里火辣辣的疼,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真的……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我的感官像是被强化了一样,这股恶臭对我来说简直就像是毒气一样
‘这可不行啊,要是遇到了敌人,还没开始打我就被臭死了’
我蹲靠在墙边,擦掉生理眼泪,放缓呼息,好让自己快速熟悉环境,然而没过多久,强烈的不安感涌入脑中
我皱起眉,不动声色的拔出匕首,没有回头,全身紧绷,后脚跟微微抬起,保持在一个可以迅速行动的姿势
耳后的窸窸窣窣声音逐渐靠近,
我 轻轻调整了一下匕首的位置
就是现在!
我猛地转身,手中的匕首噗嗤一声扎进这个东西的脑袋,满分!!!
它挣扎着,发出刺耳的尖叫,利爪向我挥来,我连忙腾出手紧紧握住那只锋利的爪子
被拍一下我就玩完了啊,心中冷汗直流
滑滑的黏黏的触感让我立马想撒手,但也只是想想,生存面前,其他都先放放吧。
那张遍布尖牙的嘴努力的想要靠近我的脸,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咦~(´×ω×`)(嫌弃jpg.)
我屏住呼吸
“对不起,丑拒,你还不刷牙。”
手上的力度加重,匕首扎的更深了,它挣扎的更剧烈,鱼尾一下又一下的砸在石砖和石壁上,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就在我思考要如何干掉它时,它像是最后boss放大招一样,另一只爪子狠狠地抓上旁边的石壁,借力向我压来,石壁上留下来深深的五道爪印。
雾草!!!
“别啊!!我真不好这口,你也不是我的菜。不如咋俩打个商量,我帮你找个更好看的,咋样”
我急了!口水!口水!它口水快要滴下来了!!!
我开始乱蹬腿,什么方法技术通通都滚出了我的脑子,我现在只想离它远远的,
一次次的想要把它踢开,却又因为它身上滑溜溜的而偏移路线
全身都在叫嚣,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抗拒,我努力直起手臂,以此在我跟它之间留出一间空隙
“七彩阳光现在开始,第二节。”
我开始蓄力
“吃我一记踢腿运动吧,你这变态!!!”
我牟足了劲踢出腿
然后它便biu的呈抛物线形式飞了出去,原本插入它脑中的匕首被拔出,黑色血液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嘭的一声砸在远处,它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而我,可怜的我,差点没了贞洁的我,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
没有时间躺在地上感谢主了,我一溜烟的爬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想擦擦脸,但是那只沾满粘液的手被我狠狠嫌弃了。
我颤抖的将手上的不明粘液擦在裤腿上,一点一点的挪向那个东西。
这个类人的生物已经没了生息,黑丝血液已经不再流出,只有一小摊留在它的头边
我 神经紧绷,生怕它回光返照再扑过来,与它保持了一段距离,既能够有时间反应,也可以大概看清它的模样
‘滋啦滋啦’
突如其来 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才发现是我手上的匕首
匕首上残留的黑血开始冒泡,随即被蒸发的一干二净,像是被蒸发的水滴一样,
我将匕首移近,看着崭新的匕首,疑虑更深了一层
‘看来这匕首也不简单……算了,我也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人’
就刚刚那爆发力和精准的控制力,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难不成是特工?还是雇佣兵?
我想着,强忍恶心,半蹲凑近看着这个类人的生物
它浑身灰青色,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却空空如也,‘应该是常年在这昏暗的地方,眼睛已经退化了吧’ 嘴处裂开成四瓣,每瓣里都布满了锋利的尖牙,跟食人鱼一样。
看到这嘴巴,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食人花钻入我的脑海,
不对不对,串台了( ー̀εー́ )
我晃了晃头,视线向下移动到那条鱼尾上
‘美人鱼?额(๑˙ー˙๑)丑人鱼吧’
不过这家伙的出现到是让我知道了为什么会这么臭,感情这家伙就是臭的
瞥了一眼旁边的水道,是从这里上来的吧。
不会误入了什么奇怪生物的老巢吧,
我摸了摸鼻子,站起身给自己壮壮胆,
“没关系,来一杀一,来十杀十,小小丑鱼,不足畏……惧”
没等我说完,一条,两条,三条与它无异的丑鱼从水道中扑腾了上来,它们抬起那光秃秃的头,在空中嗅着
忽然,齐刷刷的向我看齐,贪婪的张开大嘴,一双双爪子跟永动机一样咻咻咻的控制它们向我飞来。
雾草雾草雾草!!!震惊jpg
我没了之前的神气,扭头就跑,迈开了我从未有过的大长腿
“别啊,我开玩笑的,大人不识小人过,放了我吧。”
一声声嘶吼声从后面传来,我的心脏砰砰直跳,是心动的感觉吗?不!是没命的感觉!
有没有什么 大神来救救孩儿啊,菩萨,玉帝,上帝,耶稣,谁来都行啊,义父义母啊!!!
我在 心中呐喊 ,恨不得脖子以下全是腿,不敢扭头去看后面的情况,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在通道里乱窜
不知道跑了多久,追逐逐渐进入尾声,身后的声音渐渐消失,
我扭头,看着已经模糊的跳动的身影
“哈哈哈,跟小爷比跑步,还差两万年呢。”
嘴上说着,脚步却没放慢
笑死,全身上下就嘴皮子最硬。
However,实时告诉我们,乐极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