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早已过去,秋风也早早的如约而至,不似盛夏般的夹杂着一些私人恩怨,显得那么燥热。许郁站在天台上眺望着这座小破城,任由着熟悉的秋风拂过他的肌肤,吹乱了他的发梢。
“哈~”他的猫一只俊美的狸花猫,慵懒地摊在天台的石台上打了个哈欠。这只猫是他在两年前捡的,在它可怜便收养了它。初见他时是那样的凶狠,一见人就炸毛刺牙,像一个海蜇一样,眼睛被眼屎糊满,整个的是睁不开的,身上的毛发也稀稀疏疏的散乱着,东一块西一块的全然没有一点正常小猫的模样,嘴里还不断发出嘶嘶哈哈的威胁声 ,瘦小的可见肋骨。而今,模样却与之前全然不同。
许郁在天台上看了许久,直至日落出现太阳的余晖,提醒他时间到了,他那弹幕的双眼中,偶然闪过一丝光亮回过神来
“小湫,走”
他转过身,随后他的猫跳到他的旁边,如往常惯例跟在他的后面,朝着他住的地方走去。徐玉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从他母亲离世那儿起,他就这样了,一直看了8年。
“咔哒”许郁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那刺鼻熏人的烟酒味,熟悉又肮脏。凌乱的客厅里围坐着一群五大三粗的人,旁边凌七八乱的躺着一些绿油油的酒瓶子,桌子上放着几道熟食和几副扑克牌。其中一个男人嘴里叼着半截头翘着二郎腿,听到开门的动静朝许郁瞥了一眼
“哟,小崽子回来了”
许郁没有正眼看,只是嗯了一声,然后便回到了房间。他瘫躺在床上,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刚才那个说话的男人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打死他父亲的人是受许郁的委托打死的。8年前,他并不住在这,而是住在城最东头的那道小巷子里,和他的父亲以及他的母亲霍伊。他的父亲好赌嗜酒,每天都毒打他的母亲,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快。每当读书的父亲,回到家时,母亲总是先迅速将年幼的许郁藏到衣柜里
“小鱼儿乖啊,妈妈要和爸爸做一些游戏,很快就来陪你”
“妈妈……”
“你回来了”霍伊的声音有些颤抖。
“呸!真TMD的晦气,又他妈赌输了家里还有个赔钱货”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霍伊的脸颊上,霍伊生得漂亮,皮肤白皙,许郁大概率是随了他的母亲。很快霍伊的脸颊上就泛起了红肿,随即而来的是接连不断的伤害,以及那难以入耳的脏话夹杂着霍伊痛苦绝望无助的叫喊。年幼的许郁就这样透过柜子的缝隙注视着那所谓的“游戏”,以及那“游戏”所给母亲带来的痕迹,他的小手紧紧的攥着,眼睛紧紧的盯着。
“呸!不是还有一个小杂种吗?他死哪儿去了!?”许郁的父亲冲着无法动弹的霍伊叫喊着,四处张望。许郁也再也忍受不住冲了出去,用自己的小手拼命的捶打着他父亲的腿
“混蛋,不许你欺负妈妈!”眼中泛着泪光,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
“小杂种,老子养你这么多年敢骂老子了,真是白养你了!真是跟你妈一个德性,今天就让老子好好教育教育你!”说着,他将魔爪伸向许郁。霍伊见状连忙使出浑身的力气,将许郁护在身下。啪!一个个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霍伊的背上。
“妈妈,妈妈呜呜呜呜呜……妈妈……”
“小鱼儿乖,妈妈没事……呃!”
“真是tmd晦气!”许是许郁的父亲打累了,骂了一句便回了房间。
霍伊看了一眼许郁,瞬间瘫倒在地,不断的喘着粗气身上多出了一些颜色。
“呜呜呜呜呜,妈妈……”
“别他妈哭了!还让不让老子睡了!?”屋里头传来咒骂声。
“好啦好啦,宝宝不哭”霍伊温柔地抚摸着许郁的脸颊。
而许郁望着母亲身上的伤害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