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现,薄雾缭绕在黑土镇的山间。小镇被连绵起伏的山脉环抱,一条清澈的河流蜿蜒其间,宛如一幅水墨画卷。阳光穿透晨雾,轻柔地洒落在小镇边缘的一户人家。
砖瓦房里,浓烈的黑烟弥漫,陈金正拿着一把破旧的蒲扇,用力地扇着风。随着他的动作,更多的烟从灶台涌出,呛得他连连咳嗽。“咳咳……这柴太湿了,真难点啊。”他一边抱怨,一边调整着柴禾的位置。
十七岁的陈金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短袖格子衬衫,下身是条不知补过多少次的牛仔裤,瘦削的身影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院子里,五岁的妹妹陈灵坐在一个小木墩上,面前摆着一块简易的木板当作书桌。
刚上一年级的小陈灵扎着整齐的马尾辫,小手紧紧握着半截铅笔,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作业。
偶尔抬头看看屋里,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哥、哥,你好了没?我作业快写完了。”
“等会儿啊,今天早上有雾气,柴湿了点,再等等就好了。”陈金回应着,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用力扇了几下,终于看到火苗在柴堆间跳动起来。他赶忙把劈好的木材架空放进去,看着火焰渐渐旺盛,松了一口气。
陈金早早辍学在家,村里的玩伴问他为什么不去上学,他总是回答说:“我妹妹还小,没人照顾家里也没啥钱,再说我也不是上学的料。”
陈金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工,没什么文化,对于陈金早早的就辍学也劝过、教育过。
但不管怎么陈金也不去,就在家做农活。见状父母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任由他去。
而家里的两位父母每天起早贪黑地在当地镇上,工地打工补贴家用。家里的大小事就陈金一人照顾。
家里的空间虽然不大,但被陈金打理得井井有条。门前也有一个院落,几只鸡在角落里啄食,看门的小黑狗懒洋洋地趴在门口晒太阳。
生活并不富裕,但这个小小的家庭依然充满着温暖和希望。
“陈灵,进来吧,火点着了。”陈金招呼着妹妹,脸上露出笑容。陈灵欢快地跑了进来,站在哥哥身边,仰头望着他:“哥,你真厉害!”
“哈哈,这算什么。”陈金摸了摸妹妹的头,“灵灵,等会儿,哥给你烧水煮面吃。吃完我就送你去隔壁二婶家陪小滢玩。哥去地里割草,等回来再来接你。”
“不,我不想去,我想和你一起去割草。”陈灵嘟着粉嫩的小嘴说道。
“灵灵乖,听话。今早有雾,那地里的草有露水打湿了裤角,会感冒的。
你感冒刚好点,我可不想再被你那小手掐了。”陈金笑着说道。
因为每次陈灵发烧感冒去镇上的小诊所打点滴,不哭也不闹,只是想让陈金抱着,等针头扎进去的时候疼痛感来袭时就用力地掐着他的手臂。事后陈金心疼地问她为啥疼时要掐他,陈灵总是理直气壮地说:“谁叫你不照顾好我的,我也想和你分享一下我的感受。”
转眼间,一碗简单的水煮面就做好了。
陈金递给妹妹,妹妹懂事地问道:“哥,你不吃?”陈金转身走向屋外的杂物房里收拾着割草的工具,嘴里应道:“哥不饿,你吃吧。”
吃完面后,两人便锁好了门,牵着妹妹的手走向了隔壁二婶家。
邻居二婶三十出头,一副朴实憨厚的农村妇女模样,因为家里还有一位七十岁的老太太需要照顾,男人长期在外打工,家里就只剩一位老人和一个与陈灵一样大的小女孩。
二婶见到他们,笑着迎了上来:“来啦,陈灵啊,今天又来找小滢玩啊?”陈灵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二婶。
陈金则叮嘱道:“二婶,今天又要麻烦你照看一下灵灵,我得去地里割草。”
“行嘞,放心吧,孩子交给我。”二婶拍了拍胸脯,满是信任的眼神让陈金安心了不少。
陈金微微点头,转身向地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