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一人坐在竹林里,感受着怀中林枝夏的体温一点点的消失,他崩溃,拼尽全力想将她救回,可都无济于事…
暮色破晓,清晨第一缕晨光穿过木屋,照在白芷的身上,白芷伸了个懒腰,呼噜噜的起来了,迈着轻盈优雅的步子朝宫远徵走过去,轻轻的蹭了蹭他。宫远徵目光呆滞的转头看了看这只小猫,回忆一下涌上心头,他轻轻的伸出手摸了摸白芷,泪水悄然滴落在林枝夏冰冷的躯体上……
自从林枝夏死后宫远徵就像没人要的小孩…他时常在林枝夏的小木屋里发呆,林枝夏养的花还活着,可养花的人却不在了,宫远徵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干脆就在林枝夏的小木屋里继续生活…
后来…宫远徵把林枝夏埋在了木屋旁边,修补好了木屋。又是一个下雨天,这回 宫远徵的手里没有医书,他倚靠在林枝夏之前倚靠在的地方,又一次想起了林枝夏…看着外面的景色,抱着白芷,宫远徵就感觉好像回到了林枝夏还在的时候…
又是一年上元节,宫远徵自己一人漫无目的的走…逛着逛着,宫远徵看到了一家熟悉的店铺,他走了进去,设施摆放都没有变…就在他愣神之时,老板来了:“哟,我记得你呀,之前和你一起来的小娘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吵架啦?哎哟…你多哄哄就好啦…”宫远徵听着老板在一旁的碎碎念,慢慢的红了眼眶…缓缓的说:“她不肯见我了……哪怕是梦里…”
又是一年春天,宫远徵坐在小木屋的台阶上,阳光洒下,照在了宫远徵的脸庞上,和以前不同的是,少了林枝夏,也少了少年郎眼里的那抹光…宫远徵的内心充满了悲哀,他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他开始爱哪个人哪个人就会离开他,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要一幸福幸福就会很快的消失,宫远徵不止一次的想究竟是自己不配拥有幸福还是说自己只能永远待在黑暗里…
又是一年冬天,宫远徵穿上林枝夏为他买的冬衣,带上哥哥给他做的护腕,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出了门…冬天的风…很冷 很冷…宫远徵来到林枝夏的坟墓前,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你说好要一直陪着我的…我好想去陪你啊……你交代的事我完成了…我有好好照顾白芷…你看它现在多胖…你在那边冷不冷啊……”说着说着,泪水又从宫远徵的脸上滑过…冰凉的冷风吹在宫远徵的脸上,但他仿若未觉似的……一直在林枝夏的坟墓前守着。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大雪覆盖,宫远徵轻轻的对着林枝夏的坟墓说:“你说过…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这样…也算吧……你说…我是不是就不配幸福啊……”豆大的泪水打在林枝夏的坟墓上,滴进雪里,砸出了一个坑,宫远徵身后缓缓走来一个女子,把伞伸了过去:“你要把自己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