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月考成绩下来后,我本以为我跟景瑜年可能再难有交集,可上天很眷顾我,重新排位置,景瑜年还是坐在我附近。
他上课时总静静地坐在那里,或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可能是在记笔记吧,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描摹出他的轮廓。
长长的睫毛缝隙间落下些暖光,映在少年眼底。
我总是这样看着他,看着喜欢的人。
许媛似乎知道我的心思,有事没事就喜欢拿这事开玩笑:“别看景瑜年了,再看数学就要回炉重造了。”
我不说话,低下头红着脸看着作业上的题,一个字看不进,而且,看不懂。
下课后,我问许媛题目,她耐心地告诉我怎么做,还扔了本基础题给我做,说是要巩固一下知识。
我懊恼地翻开习题册,看着满纸写着令人头疼的圆锥曲线求最值大题。
然后,许媛又开始调侃我:“为什么不去问你前桌呢?”
我闻言一下便噤若寒蝉,心跳如擂鼓。因为许媛说话声音不小,景瑜年很可能会听到。
怕什么来什么,景瑜年转过头,看看许媛又看看我。
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我心跳都漏了一拍慌忙地收回视线。
我承认我是胆小鬼,只敢窥视他,连对视都不敢。
“怎么了吗?”景瑜年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怎么。”许媛回答。
我默不作声,生怕景瑜年注意到我。
我还害怕,他知道我那点小心思。
5.
我跟景瑜年的关系因为一场羽毛球而有了些进展。
当时体育课,每个人几乎都在操场挥洒汗水,打羽毛球和乒乓球的人很多。
我知道,景瑜年很喜欢打羽毛球,我想再靠近他一点,所以就让许媛陪我一起去打羽毛球。
“怎么?为爱打球?”许媛一眼就看出我“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打一下羽毛球而已。”我又羞红了脸,扭捏地拿起向我哥求了一晚上的的羽毛球拍。
我是真不会打羽毛球,可能我一点运动细胞都没有,跟许媛打了几个来回,我连发球都不会。
许媛很无奈,摇摇脑袋:“先休息一下吧。”
我知道自己很菜,但我还是想学会打羽毛球。
为了景瑜年也好,为了能多一项特长也好。
景瑜年在离我们不远处打球,我看他有时会往我们这边看,虽不知他在看什么,但我很希望他是在看我。
尽管是妄想。
后来要再打时,一道好听而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刚学羽毛球吗?”
“嗯。”许媛很快回复,她在缠绕着球拍把柄的带子,只是轻飘飘地瞥了眼景瑜年。
莫名地,我连大气都不刚喘,又垂下脑袋盯着水泥地面。
“我可以教你们。”景瑜年说话还是那样温柔,语调平淡。尽管看不到他此刻的神色,但我也能想象出来他那幅温润如玉的模样。
“行。”许媛答应下来,她看看我:“你呢?”
我闻言忙点头,生怕景瑜年走了。
景瑜年笑了笑,看得我心里又一阵悸动。
少年的笑容总是像春风一般柔和,轻轻拂过我的心弦,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许媛学得很快,要领一下便掌握了,再加之她本就有一定的基础,打得自然比我这个“体育白痴”好。
每次看到景瑜年英俊的面庞时,我都禁不住沦陷。
怎么会有人长这么好看呢?
景瑜年耐心地教我发球,我尝试了很多次,鲜少有成功的。
他的侧脸也很好看,鼻梁高挺,脸部线条棱角分明。
“……要这样……不要往前扔球……你在听吗?”景瑜年给我示范怎么抛球,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问了我一句。
“……嗯,我知道……”我心虚地点点头,有种偷窥被发现的狼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