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因为吃痛剑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君倾身后的人立马冲过来按住了毕落散还把他的剑踢远了。
君倾快速走过去问道:“没事吧?”语气里带着担忧。
于清寒摸了下脖子,一手血,“应该没事,包扎一下就好了。”
君倾不信,给他了一张帕子:“擦一下,回府找云梦泽给你看看。”
“好。”
魏何派来的人押着毕落散回了大理寺,君倾等人则是回了王府。
到王府,君倾就叫来了云梦泽,云梦泽走进于清寒的卧房看到他的脖子渗着血,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格外刺眼。
“呀,这是怎么了?”
于清寒要扭头看他,云梦泽道:“别动,还流着血呢, 你也不觉得疼。”
他先将伤口处渗出的血擦掉又消了毒,还好不深,又涂了些药用纱布包扎好后叮嘱他别沾水,不要乱动以免撕裂。
做完这一切后,云梦泽叹道:“这下王爷又得心……”
君倾咳了一声,道:“云梦泽。”
“哎,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云梦泽背起药箱,溜了。
于清寒起身问道:“他刚才要说什么?”
“一些废话,不必在意。”
“嗯。”
君倾让他好好休息明日不必去大理寺了,案子先推迟几天。于清寒想早日将案子审完,连说自己没事,君倾说刚才云梦泽在帮他处理伤时,大理寺卿己经派人来说案子不必急,让他安心。于清寒至此才作罢。
君倾离开。
他出了门,立马换上了一脸阴沉,裴汲一直在注意着他,心道不好,王爷生气了,毕落散要遭殃了。
毕落散还有用,不能有事,那他只好牺牲一下自己来拯救毕落散。
毕落散,你得谢谢我。
裴汲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以大局为重,处变不慌,等他这场内心戏演完,君倾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
他急忙跟上,问道:“王爷,您要去哪儿?”
“大理寺。”
裴汲感觉有冰碴子在向自己扑来,他抹了把脸。
果然。毕落散,我来救你了。裴汲又心道。
“王爷,毕落散我们现在不能动啊!”
“为何?”
“于公子冒着生命危险都没有说要杀了他,说明他必然是有用的,况且还没审完他,他不能有事!”
“我没有要杀他,子晏不会知道的。”
“但是毕落散那个疯子会说啊!”
“除非把他的舌头拔了,不然他必然什么都能说出来,王爷您不忍于公子受伤,但现在不是时候,你或可以待于公子审完再处置他。”
君倾嗯了一声转身回了卧房。
裴汲则又守在了于清寒房间外。
于清寒这几日无事,看了些之前的案子,君倾说过他可以随意进出书房。
他也看到了书房里挂着的那幅梅花图,裴汲告诉他那是君倾母妃留下的,还有君倾腰间的那枚白玉佩,也是华妃留下的。
于清寒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其实那伤口本该结痂了的,但他昨日扯了一下,又流了血,今早这纱布还是君倾给他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