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君倾就听白沚说于清寒已经去了大理寺。
白沚提议君倾可以暗地里帮于清寒处理一些,君倾说不用,他不需要。
白沚:“王爷,那人还是没有任何踪迹,我们的人一路闻声追过去消息还是错的。”
“嗯,十七年了。”
君倾看着桌案边的那幅梅花图,美中不足的是边上被烧掉了一个角,还泛着黄褐色。
“王爷,还有一事,七皇子要来见您,已经在路上了。”
“嗯,吩咐厨房,做些他爱吃的。”
“ 是。”
不多时,七皇子君知揽就到了。
“皇兄。”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淡绿色薄衫,手拿一把折扇,轻摇着朝这里走来。
“来了?”
“嗯,皇兄,我这身好看吗?”
“不错。”
君知揽一笑,闻到从屋子里飘出来的饭菜香味,直冲到屋里,皇兄,你还没吃?”
“吃过了。”
“哦,我知道了,给我做的,刚好我还没用早膳。”
他这副样子和刚才的翩翩公子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然而君倾早已习惯,只说了一句:“稳重点。”
君知揽只哼哼了两声,没答话,显然没放在心上。
随后边吃边说道:“这一个月在府中吃得都要吐了,还是皇兄知道我爱吃什么。”
君倾:“郁妃那是为你好。”
君知揽:“皇后这几日不知抽的什么风,说什么她作为一国之后,要替各位妃子约束我们这些年纪尚小的皇子,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君倾:“慎言。”
“这种话也只敢在皇兄面前说了。”
君知揽是极为讨厌皇后的,讨厌她一直端着皇后的架子在后宫中随便处置那些她看不顺眼的人,君知揽的母妃就没少被她针对,有一日,君知揽亲眼看着皇后身边的奴才带着群人闯入皇子府中,拖出郁妃身边的丫鬟就要掌嘴,说什么她妄议皇后,其实众人都心知肚明,这只不过是皇后想处置人的借口罢了。
从那时开始,君知揽就开始讨厌起皇后,当人一旦怀着看恶人的心理去看一个人时,就会发现,这个人并没有想的那般好,以前不曾注意的细节也会慢慢浮现。
日渐长大的君知揽也知道了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隔墙有耳,况且人心还隔着肚皮,谁也不知道谁想的是什么。
君知揽愤愤地搅动着碗里的米粥,说:“我看皇后就是成心惩诫我们,只一点差错就厉声斥责,还用上了诫尺!九皇弟都被她打哭了好几次!”
君倾并没有说什么只道:“好了,我稍候片刻就去皇宫, 郁妃近日可好?”
“好了不少,说来还要谢谢皇兄。”
“无事。”
郁妃这几年身体一直抱恙,太医看了也迟迟不见好,只说是心病。
直到君知揽连番追问了好几次郁妃才说她想出宫看看她的双亲,君知搅才知道母亲这是相思成疾。
而当时的君知揽又没有什么倚仗,只好求助于皇兄君倾。
君倾提议可以去求助太后,在皇帝面前说说情。
可笑的是,皇帝早就忘了这个出身卑微他随口一封宠幸过一段时日的人了,这件事自然也就同意得很快。
所以说啊,这自古帝王多薄情,他那不经心的随口一句,却让那些女人被困在这深宫大院里一辈子,不知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