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都诧异的抬头看他,脸上都有些犹疑不定。
郑南衣怀疑的问:“你爹要杀我们,你却要救我们?这么好心?我不信。”
宫子羽听了,淡定的笑了笑:“我不是执刃,也不是少主,所以才会怜香惜玉。要不要跟我走,你们自己决定。”
另一边,金繁已经拿着钥匙陆陆续续把牢门都打开了。
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下之后,就以宋四为首都纷纷决定跟他走。
叶彤默不作声的隐在众人身后,也跟着宫子羽他们出了地牢。
…
山谷里树影暗沉,此时又恰逢乌云遮月,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叶彤跟着众人步履匆匆的走在林间小道上。
前方金繁很快就领着大家到了一条狭窄的回廊里,然后带着大家在原地等着宫子羽归来。
而宫子羽则是在半路上,就回头去追掉队的云为衫了。
叶彤见回廊里已经没有出路,就知道她们是到了暗道出口了。
她也没敢四处乱看,怕被躲在暗处的宫远徵和侍卫发现什么端倪,然后引发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然后又装作一副很累的样子,找了一个角落靠着歇息。
过了不一会,宫子羽就和云为衫衫一起回来了。
然后就看着宫子羽走到一面墙跟前,抬手按下了一块砖石,随后旁边的墙面就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露出一个幽深暗道。
叶彤看着出现的暗道,悄悄的记下了旁边开关的位置。
宫子羽转身看着新娘们说:“这条密道可以通往旧尘山谷之外,只是其中机关重重,你们要自己小心——”
他话音未落。
众人就听到身后的高处,传来了一道清朗却又讥讽的声音。
“宫子羽,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嘛,怎么带到这儿来了?”
叶彤随着大家一起回头望去,只见墙道上方,一个清瘦的少年身影正背着手站在屋顶上,他的腰上还别着一个暗器囊袋。
朗月繁星在他身后闪烁着清冷的微光,夜风撩起他黑色的锦缎衣摆,上面金色的刺绣,仿佛幽暗潭水里游动的金鳞,在夜色中散发着清冽的反光。
这就是宫远徵啊。
叶彤看着他小小年纪,一身盛气凌人的站在上面,不禁唇角微勾。
他的肤色在月色下显得有些苍白,眼尾狭长,眉眼间带着一些厌世而阴沉的冷漠,和他年轻稚气的面容格外违和。
一旁的金繁面色发白的对着他行礼:“徵公子……”
宫子羽却冷言冷语的道:“我只是奉少主命令行事,不需要向你汇报。”
宫远徵也反呛道:“你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你自己心里有数。”
说完,便不可一世地冷笑一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宫子羽脸色一变,立刻冲新娘们大喊:“进去!”
然后就转身腾空而起,迎上了半空中的宫远徵。
然而不等新娘们进去,宫远徵右手就迅速的在腰间一抹,然后轻轻一弹指,一枚暗器就从他手中飞出,击中了墙面的机关,将打开的墙面立刻又合了起来。
随着轰隆隆的一声,新娘们被惊得脚步骤停,然后都纷纷紧张的发出惊呼。
宫远徵凌空借力,再次掏出一枚暗器,掷向新娘们,伴随着爆炸声响起,人群中瞬间升腾起一片毒烟。
云为衫捂住口鼻,小声提醒:“小心!”
上官浅和郑南衣听了,同时抬起衣袖遮盖面容,屏住呼吸,至于其余的新娘,则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毒雾扩散很快,新娘们笼罩在诡异的毒粉中,都开始忍不住咳嗽起来。
叶彤见状也假装掩住口鼻,但是在衣袖下,却频频的深吸着弥漫在空气中的毒烟。
希望能因此,在之后‘婚检’时得个木牌,好保险点。
随着她吸入的毒烟越来越多,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也开始逐渐变得刺痛泛红起来。
然后视线也变的越来越模糊,最后随着脑海中传来的一阵晕眩感,叶彤终于昏迷了过去。
…
等叶彤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清静典雅的房间里。
而窗外时不时的就会传来一阵娇声细语的寒暄声,她暗自猜测着,这里应该就是女客院了。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然后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看到叶彤已经起身,连忙笑道:“叶姑娘你终于醒了,奴婢名唤金玉,是负责照顾你的侍女。”
叶彤对她微笑着点点头“好的,那之后就麻烦你了,金玉。”
“叶姑娘不用客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子可还有哪里不适?”
“除了可能是因为刚醒,有点没力气以外,别的我觉得还好,所以应该是没事了。”
“那就好,那我先伺候姑娘洗漱吧。”
“好,多谢你了。”
金玉“姑娘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洗漱完之后,叶彤若无其事的问她“金玉,你知道昨天后来怎么样了吗?”
金玉也没有多想,就说“昨天姑娘昏迷之后,徵公子当场就抓获了一个无锋细作,后来少主也去了,然后就让傅嬷嬷带着我们,把剩下的新娘们都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