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邪一路辗转,先挤在那嘈杂闷热的大巴车上,车窗外是一成不变的荒芜景色,耳边是乘客们的呼噜声和交谈声,漫长的旅程让他疲惫不堪。接着又转机,在候机大厅里焦急地等待,周围是行色匆匆的旅人,终于抵达目的地后,又换乘了一辆破旧的二蹦子。那二蹦子在崎岖的道路上剧烈颠簸,扬起一路的尘土,吴邪紧紧抓着扶手,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被颠散架了。
终于来到了格尔木疗养院前,那扇大门歪斜地立在那里,油漆剥落,露出斑驳生锈的内里,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风沙中摇摇欲坠。周围的围墙爬满了干枯的藤蔓,在风中瑟瑟发抖,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吴邪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了疗养院。
刚踏入大门,一股腐朽潮湿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让他的眼睛一时难以适应。脚下的地面布满了灰尘和杂物,每走一步都会扬起一片尘土,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墙壁上的水渍犹如张牙舞爪的怪物,肆意蔓延,墙皮脱落得厉害,露出里面灰色的砖石。
沿着走廊前行,头顶的灯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时不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吴邪自己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偶尔有老鼠从角落里窜出,吓得他一激灵。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个明显的转弯,墙角处堆满了破旧的医疗器械和一些看不出原本模样的杂物。
就在吴邪小心翼翼地转弯时,突然,禁婆霍玲从天花板上倒挂着扑了下来,头发如黑色的瀑布般散开,遮住了她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和一张咧到耳根的嘴,嘴里发出“咯咯”的恐怖声响。吴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说时迟那时快,龙婉莹如一道疾风般冲了过来,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禁婆霍玲的腹部,将她踢飞出去。禁婆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龙婉莹顺势抽出吴邪的腰带,动作敏捷地将禁婆的手脚紧紧缠住,锁在了一旁的暖气片上。
吴邪站在一旁,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看着龙婉莹这一番利落的操作,他的脸瞬间爆红。一方面是因为刚刚的紧张和惊险,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龙婉莹那飒爽的英姿和此刻两人间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谢……谢谢你,龙姑娘。”龙婉莹拍了拍手,转头看向吴邪,笑着说:“吴邪,你这胆子可得练练了,以后还指不定遇到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呢。”
吴邪望着眼前那具自己曾经拜过的棺材,心中五味杂陈,既紧张又有些许期待。昏暗的光线中,棺材散发着一种陈旧而神秘的气息,仿佛在召唤着他去揭开那些被尘封已久的秘密。
黑瞎子在一旁手脚麻利地捣鼓着什么,不一会儿,脸上露出了那副标志性的贱兮兮的笑容,大声说道:“东西,我找到了,人也找到了,这东西嘛,归你,人,可就得归我咯。”说着,还朝着龙婉莹的方向挑了挑眉毛。
龙婉莹听到这话,瞥了一眼被锁在门上的腰带,那腰带紧紧地禁锢着禁婆霍玲,此时的禁婆正疯狂地挣扎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龙婉莹眼神一凛,猛地一用力,只听“崩”的一声,腰带竟然被她硬生生地崩断了。
吴邪看到这一幕,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龙婉莹和那断成两截的腰带之间来回移动,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起来,脸上泛起一片红晕,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被龙婉莹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所震撼。
张起灵此时神色凝重,简短而有力地说道:“快跑!”众人如梦初醒,急忙转身朝着出口狂奔而去。身后,禁婆霍玲挣脱了束缚,张牙舞爪地追了上来,那阴森的气息紧紧地尾随着他们。
众人一路狂奔,不敢有丝毫停歇,脚下扬起阵阵尘土。终于,他们看到了阿宁的车停在外面,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拉开车门,鱼贯而入。阿宁也不含糊,迅速发动车子,疾驰而去,只留下身后那座阴森恐怖的格尔木疗养院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而他们的心跳却还因刚才的惊险一幕而久久不能平静,每个人都在思索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似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