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

真相在沉默中隐匿

　　警局里，那个男人像失控的野兽般咆哮着，林端试图靠近安抚，却被许渊一把拉住。许渊眼神冷静，声音低沉却有压迫感：在这儿瞎嚷嚷有什么用？尸体肯定得检查。你这么闹，是想掩盖什么，还是人就是你杀的？

　　男人像是被戳中了要害，瞬间噎住，脸涨得通红，磕磕巴巴地狡辩：你……你别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杀人？你们不是要查吗？那就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查出个什么东西！林端瞧出男人的神色不对劲，决定先把他扣在警局。

　　许渊转身就去看尸体，林端跟几个警员交代了几句后也跟了过去。在停尸房，许渊眉头紧皱，指着尸体说：尸斑都出来了，死了最少有三天了。死因是被勒死的，而且你看他的眼睛和嘴，看着像闭着，其实是被粘住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林端伸手去掰尸体的下巴，根本掰不动。许渊见状，对林端说：林警官，这儿我来处理，你先去忙别的事吧。

　　林端心里疑惑，小声问：你是不是觉得那个人和这案子有关？你怎么看出来的？许渊轻轻摇头，笑了笑说：也没什么证据，就是不能让他在这儿捣乱。要是凶手，哪有杀了人还来警局认尸的？林端想了想，没吭声就出去了。

　　男人看到林端回来，不屑地哼了一声：大警官，查到什么了？林端表情严肃，冷冷地说：这是他杀，你朋友是被勒死的，尸体还在进一步检查。话刚说完，男人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嘴里不停地念叨：不可能……他肯定是自杀……林端看他状态不对，赶紧上前查看，结果男人突然站起来，林端没防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男人眼睛通红，疯了似的冲向停尸房。林端大喊：拦住他！别让他进去！几个警察冲上去才把男人制住。林端觉得男人情绪太不稳定，就把他带到审讯室。可男人进了审讯室就像哑巴了一样，一个字都不说，林端问得口干舌燥也没得到任何回应，无奈只能先这样，但男人的嫌疑肯定是最大的。

　　林端从审讯室出来，对旁边的警员说：看好他，别让他跑了，有事马上叫我。然后转身走向解剖室。到了解剖室门口，门从里面打开，林端没刹住车，直接撞到了许渊怀里。许渊笑着说：林警官，走路小心点哦。

　　许渊把林端扶稳，林端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尸体检查得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吗？

　　许渊边摘手套边说：就是被勒死的，其他地方没什么外伤。但是他的舌头和眼睛没了，是生前被割掉的，这是虐杀，应该是熟人作案。

　　那个男人你留在警局了吧？林端点头说：他反应太奇怪了，我跟他说了尸体的情况，他非说自杀，还想硬闯停尸房，各种表现都很可疑，可在审讯室里问什么都不说。

　　许渊问道：我能跟他聊聊吗？

　　林端有点担心地说：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可能会伤到你。

　　许渊轻声：不会的，我练过散打和拳击，他不一定能打得过我。林端打量了一下许渊，发现他确实比自己高大强壮一些，就同意带他进审讯室了。

　　许渊坐在男人对面，和声细语地说：我知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但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他是自杀呢？是不是你听到了什么消息？男人眼神闪躲，还是不说话。

　　许渊朝林端勾了勾手指，林端凑过去，许渊在他耳边悄悄说：我能让他开口，但我需要单独和他待一会儿。林端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出去了，审讯室里只剩下许渊和男人。

　　林端站在审讯室外面的玻璃窗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审讯室里，许渊和男人开始了新一轮的对话。林端心里在想，许渊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男人开口呢？

　　一直不吭声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情绪激动地大声说着什么。许渊还是一脸平静，不紧不慢地回应着。

　　男人说着说着又站了起来，林端刚想冲进去，许渊转头看向他，眼神里好像在说“别进来”。

　　林端只好停住脚步，站在玻璃窗前。许渊又转头看着男人，抬手示意他坐下，接着继续轻声说着什么。男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开始回答许渊的问题。

　　林端在外面干着急，因为他看不懂唇语，不知道男人说了些什么。

　　从那以后，许渊问什么男人答什么，和之前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许渊问完问题起身准备走，男人突然叫住他，林端看到男人的嘴型，好像在说“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