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啊。”沈清秋痛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揉被瓷片渣子扎的地方。
“这是怎么了?”沈清秋无力地抱怨着。
岳清源和木清芳刚想扶起昏迷不醒的沈清秋,见他醒来,便也作罢。
“师弟,发生什么事情了?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你跟师兄说,师兄一定帮你彻查此人!”
沈清秋光顾着身上的伤口了,并未注意到来者。
闻言,沈清秋后背一凉。一个哆嗦,没坐稳又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看见岳清源沉重的面色,沈清秋慌忙起身,对着岳清源行了一礼。
“师弟……也在啊?”沈清秋尴尬地哈哈着打圆场道。
“清秋,你我二人多年情分不必行如此大礼,快起来。我且问你,你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
“啊……这……”沈清秋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岳掌门说。
他应该说什么?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想吃东西从床榻上跳了下来,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又吓得掉到了地上,还压到了弟子的身上。这得多丢人啊,沈清秋愧疚地摇了摇头。
见沈清秋默不作声,似是有难言之隐,岳清源便不再追问下去。只是默默地道:“清秋,你不愿说那便罢了,你什么时候想说再说也行。让木师弟给你看看,有无大碍。”
岳清源知道沈九的性子,不愿意说的话是绝对不会说的,眼下沈清秋面露难堪之色,他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了。
“小九,今后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大可以拿起这个呼唤师兄,什么事情别都自己一人扛着。”岳清源递给了沈清秋一张淡蓝色的贴纸。
贴纸上闪着暗金的光泽,仔细一看,还有掌门师兄的笔印。乍一看只是普通的请柬,可一旦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便能瞬间传讯千里。
这岳掌门对待沈清秋真是好啊,可后来沈清秋居然还那么对他?想到这里,沈恒不禁心疼岳清源上了。
“师兄,给我看看你的脉搏。师兄?”木清芳道。
沈清秋想的直愣神,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人跟自己说话。
“啊……师弟,我好得很,好得很。”
“那也得看看,师兄,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不太好。”
木清芳为沈清秋探了探脉,不禁疑惑。
“清秋他怎么样?”岳清源急着问道。
“嗯,身体无大碍,甚至灵力还比之前强了一些。根据脉象来看,这几日睡得并不安稳,或是受惊或是收到了什么刺激,导致灵力未控制得住爆发出来。好好休息几日便可。”
“另外,师兄你身上的伤都是轻伤,习武之人跌打损伤是不可避免的,我见师兄屋内还有外敷用药,便不再特派弟子来叨扰师兄了。师兄若是身体不适尽可传讯于我,我定第一时间前来查看。”
“原来是没有休息好啊!难怪当时在屋里什么痕迹都没探测出来。我当是谁修为高深到已经可以悄无声息地潜入师弟你的卧室了。”
“嗯,师弟,你好好休息。我和木师弟就先回去了,有事随时唤我和木师弟,不要自己一个人挺着。”
“还有你若不方便可以先搬到我那儿去住,我已经通知安定峰弟子为你维修屋内,不多时他们便到了。”
“师兄,竹舍还有一间偏殿,我可以暂住那里。”
“行,那我们先走了。有事一定要说一声啊。”
“是,师兄、木师弟慢走,恕清秋不送。”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沈清秋心里很是感动。“哎,沈清秋啊沈清秋,有这么好的师兄弟你怎么就不珍惜呢,非得去招惹男主,最后身败名裂,死无全尸。哎——”竹舍内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声。
“师尊?师尊您还好吗?”明帆跑了进来。
沈清秋讶然道:“是你?刚才被压的那名弟子是你?你没事吧?”
“回师尊,弟子无碍,到是师尊您不知道是怎么了,醒来了就神色不太好,弄翻了竹舍的桌椅茶杯,弟子好生担心。”明帆见被沈清秋关怀了一番,便乐的合不拢嘴了。
啪!一扇子打中了明帆的后脑勺,明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扇子打的两眼发黑。沈清秋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不就是因为你吗!以后我睡觉的时候不许进来!还有,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去找的岳掌门和木师弟?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劳烦那么多人干嘛!”
沈清秋又给了明帆一扇子,明帆不敢抬头。
“我不是让你去扫路吗?你怎么不去反而在这儿看上我了?”沈清秋举起扇子,准备打过去,明帆连连磕头,“师尊,我错了,弟子这就去,这就去。”
说罢慌忙地逃了出去。沈清秋见状,感叹道,这具身体原主人究竟对徒弟什么样啊?轻轻一吓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