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舞蹈师的两段动作下来,忽略舞姿不谈,每一个动作张楚都复刻了出来。
因为后面转换舞种,这次考核没有很完美,但是有张楚高难度技巧展示在前,又有外貌加持。
对于张楚的到来,YG练习生中立马传开来了个很厉害还好看的练习生,没到晚上,男练习生那边也知晓了。
这些张楚并不知道,一考核完就跟着宋泰元去了新学校,因没有任何关于韩国的知识,她只能进艺术高中。
一系列手续办下来已经到下午,捧着校服跟着校长来到班级门口,望着教室里面,男男女女穿着统一的校服,即使是上课时间,班里有人在睡觉,有人在照镜子,甚至有些人在讲小话。
这时的张楚对于陌生环境生出了胆怯之心,犹豫几秒,抗拒心态越来越强烈,往宋泰元身边摞了摞,声音极小说:“叔叔我可以等搬进宿舍后再来读书吗?”
宋泰元喜闻乐见,要不是张楚父母强烈要求,他压根不会带女孩来这一趟,一个想出道的练习生是没有多余时间跑学校的,特别是这种艺术学校对于她们这些练习生没有任何意义,公司有各种课程指导老师。
宋泰元跟校长不知说了什么,校长爽快放人,学校挂名的学生不在少数,见怪不怪了。
出了校门,两人先找地方填饱肚子,期间宋泰元让张楚下载了翻译软件跟几个韩国热门app。
吃完饭后,宋泰元把张楚送回酒店。
等会还有事要去公司,宋泰元没有开去停车场,而是开到酒店楼下:“自己可以找到房间吧?”
张楚点头。
“结果大概率今晚会出来,我明天来接你去宿舍。”大晚上回公司就是为了尽快落实对张楚的安排。
张楚乖巧应了声好。
这两天的折腾让女孩满脸疲倦,宋泰元看到语气轻了几分:“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当晚,从社长办公室出来,得到张楚分配到b组的结果。
比起外貌,公司更重视实力,张楚的舞蹈功底没得说,其他基础却为零,分配在b组宋泰元觉得在意料之中。
分组事情得到解决,宋泰元转身去了另一间办公室。
张楚第二天来到公司宿舍,跟读书宿舍相差不大,空间狭小,上下床,有八个床位。
从床铺来看,这间宿舍应该有五人在住,她是第六人。
女生宿舍,宋泰元不好多待,放下行李想要离开:“小楚,读书的事,明天会有人带你去学校的,她叫小西…,小西…”
想了一会依旧没想起名字,索性算了:“她是个日本人,是这间宿舍的练习生,也在艺术表演高中读书,明天她会带你去学校。”
宋泰元昨晚可是跟宿管老师商量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间最合适海外来的张楚。
怎么去学校是张楚发愁的大事,这件事得到解决,真诚感谢:“好,谢谢叔叔,这几天辛苦你了。”
宋泰元苦笑,可不辛苦吗,他接待过不少海外练习生,张楚第一个这么棘手的,明明他每天都很忙,接到女孩父母那边电话的拜托,想忘都忘不了。
希望这孩子对得住他这一番操劳,拍了下女孩肩膀:“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开始好好训练,叔叔还有事,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老师。”
宋泰元眼神示意旁边的宿管老师。
张楚肿胀的眼睛一酸,不是舍不得宋泰元,而且她惧怕独自面对陌生的未来,同时心里又明白宋泰元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陪着她。
宋泰元见她一副可怜样,叹了口气,用老父亲一般的语气哄:“叔叔平时都在公司,有什么事给我打…。”
想到公司规定,话音一转:“有什么事直接来四楼办公室找我。”
宋泰元走后,张楚休整好行李,宿管老师留下联系方式就离开了。
张楚无所事事,收拾的差不多了,躺在铺好的床上跟家人通电话。
“小楚怎么样了,还适应吗?”
听到柳美美女士的声音,心里防线瞬间崩溃。
听到张楚的哽咽声,电话那头的张家婆媳没好到哪去,两边都在哭,老太太抹眼泪:“楚宝要不还是回来吧。”
刚来到异国他乡的张楚哪哪不适应,很想打道回府,可是一想到是自己求来的处境,而且这几天宋泰元大叔都在为她奔波,咬咬唇没有应奶奶的话题。
自从来韩国前一晚开始,张楚白天在奔波的路上,晚上情绪作怪,这几天几乎没怎么睡,不知聊了多久,在柳美美女士的一句又一句安慰的中,女孩不知不觉睡着了。
很累却睡的不踏实,这一觉是睡了醒,醒了睡,这种睡眠状态持续几天。
清早起来挤地铁跑学校,下完课又跑回公司训练到半夜,艰苦的日程治好了睡不踏实这一毛病。
几天下来,不管是学校还是公司,张楚能感觉出来她不受人待见,就连她引以为傲的舞蹈,在某天舞蹈课上被老师无情打击:“你这跳的是什么狗屎垃圾。”
瞬时遭到周围练习生耻笑,张楚眼眶不争气的湿了,明明在国内时她的舞蹈水平在班级也是前五,到了这里却成了不值一提的垃圾。
她很想夺门而出离开这里,可是不能,因为一旦逃课她会面临老师更严厉的处罚。
下课后,带她去学校的小西泽美淡淡的说了句:“习惯就好,都是这样过来的。”
两人同一宿舍,同一学校,都是海外来的练习生,太多相似处境让两人慢慢熟悉了起来,成为了朋友。
可惜这唯一一个朋友没有坚持多久,在两个月后的月考核中被淘汰了。
小西泽美走的那天,两人抱头痛哭,张楚沉浸在送走朋友的伤感中。
第二天下午在公司食堂看到几个新的面孔,有人走就立马有人补上,她此时深刻意识到了练习生的残酷,这么多练习生挣那寥寥几个的出道位,她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开始产生自我怀疑。
直到一个月后发放手机,家人没有接到张楚的电话,她打给了宁文萱。
国内宁文萱得到好友这一想法,急匆匆说:“张小楚你千万不能走,我好不容易说服了我爸妈准我去韩国留学,所以你一定要在那里等着我。”
这句话让张楚坚持一月又一月,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熟悉的练习生,张楚对这种残酷的淘汰制已经麻木。
在14年中,张楚从艺术表演高中毕业,而宁文萱也在暑假的某天来到了韩国。
宁文萱来到韩国已经小十天,今天终于等到好友假期,大清早就收拾好来到YG大楼。
“我好像看到你了。”耳边传来手机内的声音,宁文萱望去,不远处走进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
女孩头发随意扎了两个辫子落在身前两边,头顶棒球帽,上身宽松背心把露出来的胳膊显得更为细长,脖子配着黑色项圈,下身牛仔热裤塞着一角上衣,脚踏高帮匡威。
后面的背包松松散散的挂在一边,她胳膊处搭着一件格子衣服,应当是外套用来防晒用的。
要不是那女孩关上手机朝她招手,并叫出她的名字:“文萱。”
宁文萱都不太敢认,围在张楚身边转了一圈,最后定在好友那张脸上,五官没什么变化,皮肤依旧白皙,却比一年半前漂亮了很多,让人眼前一亮。
脸颊两侧少了一些婴儿肥,眉毛凑近能看出是修过的,脸上没有粉感,应该只涂了隔离口红。
宁文萱内心啧啧称奇这韩国不愧是造星国家:“张小楚,你这变化也太大了,浓浓的星味,都可以直接出道了。”
张楚跟着检查了自身一番,没发现不妥,如实说:“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刚升到a组,离出道还远着呢。”
距离当初宋泰元的两年出道之约,已经过了一年半,而公司还毫无动静。
刚晋升到a组不久的张楚庆幸着还有时间,一件事坚持越久,越不甘心的会放弃。一年半她能从零升到a组,张楚自问,她为什么不能成为出道预备中的一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