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迷茫

季秋水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脚步微微一顿，抬眼盯着司鹤。那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又夹杂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看一个不太聪明的生物。

司鹤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停下脚步，与季秋水对视。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对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我说……”季秋水故意拖长了音调，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很油腻？”

司鹤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仿佛在寻找什么证据。“有吗？”他轻声嘀咕着，声音里带着些许不确定，“你不应该觉得我很帅吗？”

季秋水忍不住用略带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停留在对方的眼睛上。“你真的这么认为？”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语气中透着一丝调侃。

司鹤眼中的疑惑更甚，仿佛在努力理解眼前的状况。“我看他们追求人都是这样的，你不喜欢这样吗？”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迷茫，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季秋水的嘴角原本挂着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她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在心里默念：他刚刚说什么？追求？

司鹤眼底闪过一抹苦涩，在季秋水陷入更深的迷茫前，赶忙开口解释：“开个玩笑而已，难不成你还当真了？”他的声音比之前更加低沉，像是在掩饰什么。

季秋水像是松了一口气般，轻轻呼出一口气，但语气中仍带着责备：“你这不是玩笑，你这是想要吓死我。”两人之间的空气因这一番对话而微妙地转变，虽有了一丝轻松的意味在其中流转，可那未解的尴尬就像隐匿于晨雾里的荆棘，不经意间仍会刺痛彼此的心绪，让这份略显缓和的氛围中依旧弥漫着丝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感。

季秋水的神情陡然一凝，仿佛又被某段记忆牵扯，她急切地转过头，目光紧紧锁住司鹤的脸庞，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与期待：“那、你知道该怎么走出去吗？”此时此刻，这看似简单的问题，却似承载着千钧之重。

司鹤的神情微微一滞，那略带深邃的眼眸缓缓抬起，凝视着季秋水，低沉而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漫：“你会知道的。”

季秋水被这突兀的话搅得一头雾水，眼中满是疑惑。她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种种疑问纷至沓来：他会知道什么？为何司鹤认定自己会知晓这件事？又究竟是怎样的一番缘由让司鹤如此笃定？这一连串的不解如同乱麻，在她心头缠绕，让她不知从何理起。

自打踏入这个村子的那一刻起，季秋水便觉察到，种种难以言说的疑惑如丝如缕，悄然间缠绕于心。这些疑问似有形之物，沉甸甸地坠在心底深处，每走一步、每看一眼，那股莫名的困惑就愈发浓重几分。

自踏入那充满未知的死亡副本起，再到如今与司鹤、村长的相遇，以及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习俗，这一切犹如迷雾中的暗影，层层叠叠地笼罩着她，使她心中满是迷茫。每一个新的遭遇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间，使她愈发找不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