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走燥热,带来盛夏伴随的雨季,春天孕育的水雾弥漫,在此刻成为它朦胧的纱衣,夏季在绿叶与雾中,潜藏暗长。
“嗒嗒嗒……”指针走动,指向正午时分恰好迎上伦敦塔的钟声,伦敦正下着雨,细细轻盈的雨丝,像棉絮一缕缕倒着飞向天空。
火焰灼烧的焦黑痕迹在泛黄纸张蔓延,而后被点燃…
“哦,亲爱的,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把它烧掉吗?它可是你的心血…”
夏雨阴绵下的伦敦,是不美好的城市。人的零件在这个环境里发霉,用潮湿和燥热,制造一场无法避免的恶作剧。
理想之径上的荆棘,让人鲜血淋漓。
“亲爱的…”
拥抱爱人的那刻,他的思绪慢慢安定下来,白皙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充满爱意。
“不用着急,你还有大把的机会,去向他们证明你是对的。”
他无比庆幸,自己的爱人是他。
“我的爱人。”
如果有上帝,只能是你。
拯救我于灾难的溃陷。
教堂的钟声总是很庄重而古板,历经岁月的洗涤,带着让人难懂的晦涩,曾有数千对恋人,在它的见证下宣誓。
法兰西和英吉利在一座古老教堂中的婚礼,只有彼此,罪人与疯子的婚礼,无人祝福,只有风雨飘摇中鸣响的清脆铃声,为他们带来千里外的旋律。
梦的边缘,是现实的界限,触碰不得,过界之后的梦境破碎。
愚昧与文明的交错,是最极致的混乱。
英吉利在风声中拥吻他的爱人。
颜料绘色的礼服,永不褪色的誓言,偷窃而来的玫瑰,无人问津的古老教堂,见证又一场荒诞的婚礼。
教堂里的主持不情不愿的敲响钟声,虽然那对新人支付了自己对上帝敬意,但是支付的酬劳太少。
真是奇怪的人。
风吹走玫瑰的芳香,日落的汪洋铺洒大地,新婚的前半夜,法兰西和英吉利是在逃亡中度过的。
大张旗鼓的搜罗东西,警署已经察觉他们的轨迹,追捕二人的警察一边感慨二人大胆的同时,一边觉得二人的爱情真的太荒诞了。
逃亡的旅途,不止有血,还有花。
至少在后半夜,那些警察已经累得没办法继续搜索他们,英吉利带着在逃亡中散得七零八落的花束,月光洒落,二人拥抱彼此。
“你后悔吗?”
“从未,你只是我的爱人。”
“不是那件事,我想问,你后悔跟我一起逃亡吗?”
“没有,我相信你是正义的。”
“正义的人不会被通缉。”法兰西苦笑道。
“亲爱的,现在是我们私人时间,与其讨论这种伤心,不如关注点其他的。”
英吉利不想让他沉浸在悲伤里,巧妙地拿出自己手中方才整理好的花束,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们身边就有一片野生的玫瑰丛,白玫瑰花束里加上紫色近黑的玫瑰,变得更加贴合他们此刻的处境。
“正义?哈哈哈…让它见鬼去吧!”
英吉利被刺扎伤的手牵上他的手,黏腻的汗液和鲜血交融,他们亲吻彼此的救赎。
风起风散,花丛间弥漫出旖旎的吟声。
“我知道附近有条河流……”
『这是我之前很喜欢的一个稿子,可惜剧情太长,懒得写,当一个小甜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