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让让!”领头的护士为确保腾出一条道着急地喊了起来。
上午十点三十分,宽仁医院救护车上拉下来一位出了车祸的男子,脸部小面积的擦伤,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里面套着一件白色的短袖,短袖染成了淡红色。像是一副水彩画,带着一丝哀愁与凄美。随后抢救室过道的椅子上坐满了人。在场的人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住一番,迟迟未言。仿佛都在祈祷这场抢救能够顺利完成。
另一旁的中年女人,泣不成声,不断用手帕擦拭着眼泪。
“伯母,小曜没事的。”
男人轻拍女人的肩膀,以示安抚。
女人抬起眸子,眼睛早已红的不成样子,无力的点点头。
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如同一年漫长。片刻,抢救室的灯熄灭。走出来一位医生,身高大概在185。额前的刘海被巧妙地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两侧的发丝则紧贴头皮。丹凤眼,注视着手里的报告单。摘下口罩,薄唇轻言。
“邓曜家属。”
“我在,江医生。”
邓曜的小叔快步走到江榆身旁,过于激动的他一把抓住江渝的手臂,力道愈发越紧。
“医生,是不是邓曜他治不好了?您放心,多少钱不成问题,主要您要治好我们家阿曜啊!我们邓家就他一个独生子啊。”
“家属请冷静。病人现在脱离了危险,头部轻微脑震荡,脸部身上有少许擦伤,左腿骨折。”
男人听到松了一口气,像是压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一直抓着江渝的手臂,尴尬的笑了的一下松开。
“不好意思啊,江医生。刚才太过于激动,对了江医生,有空我请你吃顿饭吧。”
未等他说完,江渝直接谢绝。
“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吃饭就不必了。我还有点事处理。”
“行,那江医生你先去处理,我待会儿去看看邓曜。”
江渝走远后,小叔抬步就往ICU病房赶去,就被亲戚拉到一边。
“邓曜他小叔,我咋看着这江医生这么眼熟啊?”
男人脸上一副欲言又止,随即缓缓开口。
“之前江氏集团的候选人,江榆。医科大学毕业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选择在这当起了主刀医生。后来嘛,那个位置让给了他的弟弟江川了。”
“那还怪可惜的嘞。”
“可不是,对了。我嘚去看看小曜了。”
江榆来到洗手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比以往憔悴了许多。今天早上进行的手术就有三四台,这也不得不被迫让他洗把脸清醒。期间,江榆觉得心口蒙的慌,随即就是干呕,手抖。耳边传来一阵耳鸣,江榆只觉得眼皮子很重,随后江榆身体失去平衡一般的倒在地板上。
——滴——滴——滴
2016年6月
正当盛夏,蝉鸣叫个不停。坐在靠近窗前一位少年正趴在课桌上酣然入梦,阳光直射在他身上,他随手拿了一本书本挡在自己面前。课室里的风扇吱呀吱的转,他似乎也不会受到旁边同学的唉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