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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天造雨楼欲招收一位“虹使”。

造雨楼外排着长长一列十五六岁少年，甘池走走停停，最终站定在乔虹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乔虹攥了攥拳，扬声道：“晚辈乔虹，从南方来此。”

甘池目光扫过乔虹的眼尾，淡淡道：“没问你从哪来。”

掌心已经紧张得出汗，乔虹偷偷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造雨楼首座。

看着看着，脸颊就不自觉发红。

甘池疑惑地道：“你脸红什么，知道你前来竞争的‘虹使’职位是做什么的吗？”

乔虹摇摇头，心中暗道甘池果然不愧“天外天第一仙姿”之诨号，那张脸迷得人心醉。

甘池怀疑地看着他，而后叹了口气道：“虹使将在雨后制造天象‘虹’，而如今时况不好，并不需要这种锦上添花的景象——”

“…所以虹使的工作是在造雨楼洒扫打杂。”

乔虹闻言，反而更开心了。同样是在造雨楼干活，打杂一类的体力活固然要比制造和篡改天象这种心理和脑力活简单得多。

“晚辈很乐意。”

“态度不错。”甘池点头道，“即日起你便搬进造雨楼吧。”

乔虹秒答：“好！”

乔虹欢天喜地回家收拾东西，路上偶遇前些年就任职于天外天的蔺无晴。

对方衣冠整齐，腰间佩阴晴宫的令牌。

所谓阴晴宫，与造雨楼相同，都隶属于天外天中的气象部，不同点在于阴晴宫与太阳阴晴关联更大，而造雨楼重在“雨”这一天气。

蔺无晴大老远见了乔虹腰间的造雨楼令牌，调侃道：“不知是谁家公子，前去天外天之前还同我说绝对不会去造雨楼，说自己没有找死倾向呢。”

乔虹干脆对他翻了个白眼：“甘池首座看得上我，倒不一定能看上蔺家公子。”

乔母见乔虹回来就吵着要收拾东西，知道他是将要去天外天任职了，既欣喜又有些不舍。

“让小厮把生活用品都装起来吧。”

乔虹应答很快，匆匆忙忙就去张罗打包了。

“乔姨好。”乔虹方才碰见的蔺无晴这时步入乔府，手提一筐新采的桂花。

蔺无晴道：“这些桂花是今日刚开的，适合酿酒，就当作乔虹任职天外天的贺礼了。”

里屋的乔虹闻声，欢呼一声火急火燎地跑出来，碰了下蔺无晴的肩。

“无晴，太够意思了！”

笑够了，蔺无晴正色道：“不过，作为甘池首座的部下，你往后言行可要小心点。”

乔虹从屋外抱了几个坛子进屋酿酒，不在意地笑道：

“有你们说的那么吓人吗？依我看，甘池首座是个挺温柔的人。”

蔺无晴闻言，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总之你还是留心为好。”

凡是在天外天有一两年资历的都知道，造雨楼首座曾在公开场合将两位品行顽劣的下人打至重伤，扔下天外天。

再加上频频有苛待下属的传闻流出，甘池的声名一向极为糟糕，就连此次造雨楼招收虹使，也仅有寥寥数十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