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转身离开NPC家,前往木匠家。
“你记住,你要查井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去的时候是你自己。”阮白洁叮嘱凌久时的同时,还不忘拍一下许知沅的脑瓜子“还有你。”
“我知道,不许拍我。”许知沅捂着头抗议。
“这人多好办事。”凌久时反驳。
“我害过你没有?”阮白洁。
“目前来说没有。”
“那你目前就听我的。”
等他们到达木匠的家的时候,其余的所有人都整整齐齐在木匠家里站好。
小柯不满的抱怨:“干嘛去了,现在才来。”
“村里逛了逛。”凌久时敷衍回答。
木匠坐在众人面前,带着帽子,穿着朴素,拿着烟斗,不时抽几口,嘴里吐出白烟,似乎嘴上的胡子都粘上了烟味。
“你们要做棺材,那得上山砍树。”
“大伙也没做过棺材,需要几根木头啊?”熊漆。
许知沅试探性的举起手,可惜被阮白洁挡着没人看见。
她做过棺材呀,当年师兄师姐的棺材还是她亲手打造的呢,就是没做过木头的。
木匠比划着大小:“三根一人抱的大树,三根一根都不能少。树身要直,没疤没裂没虫眼,没挨过雷,没过过火,山阳那面的要,山阴面的不要。”
“行,那棺材多久能做好?我们要的急。”小柯。
木匠吸着烟,这烟吸了很长时间,直到小柯再次问,他才放下烟斗:“你们先去砍树,把树砍了,你们还活着,然后再问我。”
在众人不知所措时,阮白洁开口:“别介呀,老人家。这天儿这么冷,您要是先死了怎么办?”
木匠听到这话,弯曲的身子都坐直了:“老头子我命硬的很。”
“我看您啊,也就是命硬的起来。”阮白洁。
凌久时劝说:“他要是不想就别勉强他了。”
阮白洁侧头,状似为难的冲凌久时说:“能不为难吗,咱们要是先凉了就算了,他要先凉了怎么办?”而后看向木匠:“您说对吗。”
木匠没搭理他,低头弯腰抽烟。阮白洁转身从后面的背篓里拿出一把斧头直直的走向木匠,手里的斧头抵在人脖子上。
木匠被吓的烟也不抽了,忙问:“唉唉唉唉,你要干什么?”
阮白洁手里的斧头又往木匠脖颈处靠了靠:“我先看看你的脑袋里有疤有裂,有虫眼没有。”
木匠看了看斧头又看了看面前的人,依旧不肯说,只是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试试看你的命到底有多硬?”阮白洁也不废话举起斧头往下砍。
身后众人震惊不已,想要上前阻止但是又不敢冒险。
还好木匠及时开口:“三天,三,三天。”
阮白洁放下斧头,噌笑着整理了一下衣服。
出了木匠家,大家发了斧头。
“给我一个,给我一个。”许知沅伸手要去接,结果熊漆却略过了她,发给了她旁边的凌久时。等到所有人都发到了,也没有给她发。
“你要什么,多危险啊!”凌久时。
嗯?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是这个游戏危险还是斧头危险。许知沅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凌久时。
凌久时抓着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一百八十度,推着她向前走。
上山要经过客栈。
“你们这是要上山去啊?”老板娘抱着一床棉被,热情的询问队伍后面的三个人。
“啊,对。上山砍树,老板娘。”
“山上路滑,得小心点。砍树可是个体力活,一两个人呐,是扛不动的。山上的树又那么粗,我们这里扛树啊,是有技巧的。刚好你们三个人,你扛头,你扛中间,你扛后面。这不省点力气?”老板娘。
“三人抱树。”阮白洁。
“你们俩在干嘛呀,怎么比我还慢?”许知沅走在前面,没听见老板娘的声音,也不知道身后的两人停了下来。
两人迅速跟了上来。
阮白洁:“没干什么。”
山路陡峭,还有未融化的积雪,很不好走。
“这上山路都这么难走,下山还要扛个木头。我们非得做这个棺材吗?”王潇依。
熊漆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顶着寒风回话:“不做棺材就不知道后边发生什么,怎么找钥匙。”
“是啊,得好好做万一死的是自己呢。”阮白洁一本正经开玩笑。
许知沅悄眯眯的白了阮白洁一眼,这家伙舔一口嘴唇能把自己毒死。
山路不好走,山上的树更不好砍。
又粗又高的树靠着纯人力,要砍好久,何况他们三人只有凌久时是真的在砍树。
“你照着一边砍啊,力气得往下使。”阮白洁靠着树,指使着面前的凌久时。
“砍树就得砍一个大豁口和一个小豁口。到时候树的自重就会让树朝着大豁口的方向倒下去,这样既能控制方向还能省力。”凌久时停下了砍树的动作。
阮白洁吐出了嘴里不知道从哪儿顺的瓜子,笑着回:“我发现你还真是什么都懂一点。”
凌久时:“我也发现只要是出力的事,你就什么都不做。有句话就说你这样的人: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现实生活中肯定也是这样。”他说着还伸手指了下阮白洁。
阮白洁轻笑一声,继续磕着手里的瓜子:“那你还真猜错了。”
凌久时转头继续砍树没再理他,他正要挥下斧头。熊漆那边就传来了吼叫的声音。
一棵笔直粗壮的树迅速倒向地面,熊漆伸手招呼着人来扛树。
程文瘫坐在地上直呼,我不行了。他身边的外卖员也摇着手说:搞不动了。
熊漆只喊到两个人,他将手指向凌久时。
“来了。”凌久时喘着气答应了一声,刚走了几步就被阮白洁拦住了。
阮白洁捂着胳膊,似乎是疼的很:“哎呀,我伤口疼得厉害。久时,你背我下山吧。”
“我去帮忙呢。”凌久时绕开阮白洁要去帮熊漆,像极了只要兄弟不要媳妇的渣男(这句划掉)。
阮白洁冲旁边磕着他给的瓜子的许知沅眨了眨眼睛。
许知沅接收信号回了个放心的眼神:“久时哥,白洁哥看起来真的很疼。他都疼的快不行了。况且他们那边有那么多人,你真的忍心看见白洁哥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忍着疼一步一个踉跄的走路吗?”她说着说着眼里还盈满了泪,可谓是声泪俱下。
阮白洁觉得他现在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应该还没出什么大事吧,这孩子戏有点过了吧。怀念当初他们不认识的时候。
“上来吧。”凌久时最终妥协了,弯下腰背起阮白洁。
阮白洁趴在凌久时背上,嘴角裂的很大,笑着开口:“轻点。”
众人往山下赶。
许知沅跟在凌久时和阮白洁身后。
走了一会儿,凌久时突然扔下阮白洁跑起来。
阮白洁连忙去追,唰的一下跑的飞快,只给许知沅抛下一句:“我先去看看。”
许知沅努力迈着腿,气喘吁吁的跟在阮白洁身后。跟不上,属实跟不上,都长这么长的腿干嘛!
等她终于赶上的时候,凌久时和阮白洁早已汇合,正往回赶。幸运的是这回没落下她,不幸的是她是被凌久时拉着走的。
唉唉唉,跑不动了,真跑不动了。
长发白衣的门神扒着树干,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用头发拽走了三个人。
三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众人的惊呼,恐怖的门神,被拽着陷入黑暗的人。
“这些木头要怎么带回去?”熊漆举着火把,平复了下慌乱的心。
“拖回去,不要扛。”阮白洁。
再次回到木匠家的时候已经是天黑,暗色的天空似乎在缓缓的向下沉,压在每个人的心上。
木匠依旧是初时的姿势,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带着帽子,手中拿着烟斗:“还有两棵,你们让我做棺材快点,你们砍树也得快点。”
熊漆扔下手中的绳子,喘了口气:“大伙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