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大皇子and范建*范闲 :范闲和大皇子为保林相,抗旨冲击黑骑,回宫面见陛下,双双挨打。
“父皇震怒,就推到我身上,就说是我要送林相,”来人传完陛下旨意后,大皇子毫不犹豫对范闲道。
“不行。”范闲知大皇子仗义,欲揽责上身,可冲击黑骑,本就是自己拉大皇子下水,事后问罪,怎可由大皇子一人承担。
大皇子急道:“这是抗旨,你扛不住的。”他担忧范闲,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天子震怒非一介臣子可以抵抗。自己好歹是个皇子,由自己顶罪,就算最坏的结果,看在多年战功的份上,当不会杀了自己。
范闲投去感激的目光,执意道:“陛下旨意,让林相告老还乡,别的旨意,我没听过。”
北齐一行,范闲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也想赌一把,看陛下是否真的会杀了他,杀了他这个亲生儿子。
两人快马加鞭入城,得知陛下在御书房门前召见他们,一路提心吊胆的大皇子稍稍松了口气。若是重罪,多少刑部会拿他们,不在殿上,那就还好。
两人不敢怠慢,快步朝御书房走去,只见路上一队宫人走过,每人手中托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置着精致的点心。
“洪公公,我能吃吗?”
大皇子惊诧地看向范闲,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然而更惊奇的还在后头,那领头的洪公公竟然真的让宫人们停下来,而那范闲,竟然真的把点心吃了。
“你倒轻松啊。”大皇子微微叹了口气,遥想入京以来,每每见到范闲,不乏惊人之举,连皇子的路都敢拦,此刻不过是拦几个宫人的路,吃几块点心而已,好像没什么大不了,反倒是自己见识少了。短暂的惊诧过后,便也淡定了。
“陛下要砍我的头,我也不能当饿死鬼啊。来点。”话说得轻松,也不知这范闲是真的轻松,还是故作轻松。
大皇子轻笑一声:“咱们两个鬼啊,吃饱一个得了。”眼见范闲吃完又喝,大皇子是真为他着急:“你想想,到底怎么说。”
范闲吃饱喝足后,若无其事地拍掉手上的碎屑,这才道:“不怕,我都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 说完,不顾大皇子疑惑的神情,转身向前走去。
御书房门前,大皇子还是很担心,也不知这范闲,到底为自己做了几分打算。
不多时,侯公公带来陛下旨意,没想到不是同时召见他们二人,而是先行召见大皇子李承儒。
李承儒深吸口气,看了看范闲,这才迈步入殿。
“儿臣参见父皇。”李承儒规矩行礼。
“听说最近你跟范闲走得很近。”李承儒一惊,皇子与臣子私下结交,往大了说便是结党营私、心存不轨。他抬眼看了看庆帝,见其手持书册,头也没抬,像是在问一句家常一样,看不出喜怒。
李承儒如实回道:“确有其事。”
庆帝寻了个蒲团坐下,眼睛一直看向手中的书册:“朕想问问你,你这次前来是为他求情呢,还是为自己开脱呀?”庆帝视线终于从书册上挪开,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承儒。
大皇子俯身跪拜:“儿臣,想替我们俩求情。”不管范闲如何说,他都不会将责任全部推给范闲。
庆帝看穿他的心思,并未顺着他的话,将矛头再次引向范闲:“为什么替他求情?”
父皇问话,不可不答,李承儒只好如实道:“儿臣看他有些顺眼。”
庆帝听后大笑两声,重复道:“有些顺眼?”
“是,他重情义。”李承儒顿了顿:“京都百官,多是重名重利,重情者少些。”
“知道为什么吗?”
“儿臣不懂。”
“不懂为好。你倒是忠厚。”庆帝眼神微眯,将书册重重置于一旁,厉声道:“所以,李承儒,你想替他脱罪?”
李承儒浑身一紧,磕下头去:“儿臣不敢。儿臣常年驻守在外,眼光见识是浅薄了些……”
“李承儒!”庆帝呵斥一声:“你怎么想的,以为能瞒得过朕?”
“来人,传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