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为了救在巴奈张家楼杳无音信的胖子,闷油瓶,还有霍老太太,我戴上了小花为我准备的三叔人皮面具。
整个戴人皮面具的过程持续了四个小时。
吴邪躺在床上,任一个姑娘在吴邪脸上揉搓,脑子却异常清醒,一个个念头像过电一样穿过脑海,其间穿插着闷油瓶和胖子两个人的脸。
忍不住的在想巴乃大山里面会发生什么,是怎么样的凶险。
吴邪人顶天宫的旱魃比血尸还要凶险的粽子还是密洛托?
吴邪这一想我觉得每一种都有可能, 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都不可能。
郭老太太那边高精仪器不少,人员也是一等一的好手,闷油瓶和胖子自不必多说,霍老太太自己练的是霍家软弓,身手也不会差。
吴邪会有什么变故让他们甚至连一点信号也发不出来?
吴邪这么说的话,巴乃那边十有八九也存在类似的诡异现象,而媚由平他们十有八九就困在这种现象造成的困境中无法脱身。
想到这一步,吴邪发现根本不能再想下去了,因为实在没有一点头绪。
再想下去,无非就是对他们生死猜测,以及这几天无时无刻不萦绕吴邪心头的痛苦。
吴邪胖子和闷油瓶可能会死。一想到这一点,我就纠结的要发疯。
吴邪胖子和闷油瓶不该死,他们不能死。
吴邪我不敢想象,如果真的看到他们两个冰冷的尸体,我会怎么样。
每当看到永远定格凝固的脸,吴邪都会猛然从梦中惊醒,冷汗都湿透了衣服。
吴邪闷油瓶。
想起他,吴邪就会有一种隐隐心疼
吴邪这种感觉和胖子给我的感觉还不太一样
想到胖子,吴邪只感觉那是揪住我心脏的一种担忧。
吴邪可是想到闷油瓶,我的心情却更加复杂一些。
吴邪如果我还要跟闷油瓶这个人重新认识第三次,那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吴邪他在西王母宫失忆之后那会他不认识我,看我淡漠的眼神,到现在我依稀记得很清楚,那时候觉得心里就很难受,现在再来一次,非得崩溃了不可。
吴邪一想到那个微笑着说,还好我没 有害死你。
四个小时过得并不慢,那个姑娘让吴邪起身,示意吴邪看镜子,吴邪看着镜子呆住了,然后就是感觉一种凉意慢慢的渗透全身。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那会儿吴邪只不过是惊奇,而现在看着镜子里自己长着一张三叔的脸,想起自己在一段时间之内就会保持这个样子。
吴邪另一个我突然意识到的问题是我发现自己不过是三叔的皮相而已
吴邪我和三叔身量差不多,镜子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三叔的神态和气场,估摸着我也能学个七八分,熟人应该能看出我的破绽
吴邪除此之外,最大的问题就是声音
吴邪和三叔说话声音有一点像,但是三叔的声音比吴邪要沙哑不少,可是吴邪也不能整天哑着嗓子说话,非得把自己累死不可。
想到这里,吴邪忽然静下心来,让那姑娘赶紧出去给自己买包烟,然后为近乎吃烟的速度,一个小时抽完了整整一包,恶心的我几乎要吐出来,不过嗓子是如愿以偿的做倒了。
吴邪开口试了试自己的声音,用手机录下来听了一下,和三叔的确很像,但是这样一来,吴邪的嗓子难受得要死,总有一种很痒很想咳嗽的感觉。
吴邪破釜沉舟吧,为了救他们两个,牺牲一些也是值得的。
出门之后,小花还是很贴心地安排车接了我,直接把我送到三叔在长沙的铺子里。
吴邪三叔的铺子是他的家了,没有他的招呼,他的伙计也不会过来。
吴邪用手里的备用钥匙打开门,看到铺子里陈设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这样看过去,倒让人心生几分凄凉。
吴邪用抹布擦了擦三叔常坐的那张太师椅,就坐了上去,感觉自己的手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吴邪想了想,又打开柜子,给自己泡了杯茶,一边啜饮,一边心里念叨。
吴邪我是吴三省,我是吴三省,我是老狐狸,我是老狐狸
过了一会儿,心情慢慢稳定下来。
吴邪闭着眼睛,又仔细回想一番三叔平时的表情动作,终于拿起电话听筒,以吴三省的身份拨出第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通了。
吴邪看来潘子每天待在家里的确很闲。
潘子喂,那位
听到潘子的声音,吴邪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第一关,然后尽量平静下来
吴邪—吴三省潘子,是我
那边猛然一下就安静了,过了半天,才听到潘子颤抖的声音。
潘子三三爷
吴邪的心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同情,却只是淡淡地说道。
吴邪—吴三省来铺子里
潘子那边又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
潘子那三爷,麻烦您到门口等我一下,好吗?
吴邪心说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应付了一下之后,却还是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吴邪在铺子门口站了十几分钟,就看到了潘子,他老的或者是憔悴得,很明显看到满头白发还是一阵心酸。
潘子几乎是匆匆跑过来的,毕恭毕敬地叫了声三爷,便把吴三省拉回铺子里,进了铺子。
潘子关上门,我还没有说话,潘子就已经开口了
潘子小三爷,你这是唬我呢?
吴邪我猛然就愣住了,感觉自己有点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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