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装作事外之人,”楚禺道:“谁知道在来这里之前,你们都做过什么。”
花昕昭:诶?
——“说起来,刚刚小爷路过广场时也见到他,走路急匆匆的,那脸黑的,像是去剿匪。把他的伞弄坏了,不会把我做成伞吧?”
脑海里突然划过季元启先前的话,花昕昭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还有种莫名熟悉的既视感。
“此事尚无证据,楚师兄为何句句归罪于我们?”说话的是向来温温柔柔的白蕊儿,此时她的眉心紧蹙着。
确实,这便是花昕昭感到怪异之处。他从宣望钧处了解到的楚禺,并非这般人。
花昕昭目光落在面色冷峻的楚禺身上,电光火石之间,那点熟悉的既视感浮出水面。
像是——
“若你们当真无辜,不如现下就将袭击者找出来,如何?”
——一场考验。
楚禺的这句话,更印证了花昕昭的猜测。他能有此猜测,还得归功于他哥花忱。
花忱打小便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还很举一反三,平日里也喜欢用生活中遇到的事——或是一场雨、一场雪、一树落花、亦或是一幅随手作出的画作——以此来教导小花一些他自己学会的知识,还会借此引申出另一个知识点。
花忱的额外授课,小花并不会感到枯燥乏味,反而觉得很是有趣,还不吝啬于对兄长的崇拜与夸赞。而花忱,他觉得自己幼弟那崇拜的眼神已胜过世间一切,是以学得更加卖力,再融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一教给小花。
说回现在。
虽说猜测出很有可能是场考验,但宣望钧受伤一事还是让花昕昭忧心,再者,楚禺说让他们找出真凶以证清白,同样需要宣望钧出面。
所以,花昕昭对楚禺问道:“楚师兄,不知宣师兄现下伤势如何?如若无大碍,可否请宣师兄出来告知我等,其中的前因后果?”
楚禺还没作出回答,倒是先前那位红发少女接在花昕昭的话后面道:“没错,今日在此的皆是大景各大世家最出色的孑弟。大家可以共同寻找线索,为宣师兄查明真相。”
‘错觉吗?’花昕昭似乎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一瞬从自己身上划过。
他描述不出具体是个什么样的眼神,算不得友好,但也没够到恶意的这。
就是,有点不满的意味?像是他坏了那个少女的‘好事’?
而楚禺却皱着眉一言不发。
“你们想知道什么?”
人群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喧嚣中也足以让人听到,随着声音翩然而至的,是一个气质矜贵出尘的墨色华服少年。
宣望钧,此次事件的受害者。
待那眉眼清冷如霜、身份尊贵的少年走近,花昕昭才发觉宣望钧的左胸口处的衣襟破损,染着血迹污痕。
其余看清的学子皆倒吸一口凉气,窃窃私语。
花昕昭先是一惊,想要起身冲过去看看,但下一刻,又感到了不对。
实在是,他宣师兄,步履从容得不像受伤,或者说是重伤,的样子。
“呵,这皇子殿下的手法,也不怎么样嘛。”头顶传来季元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