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觚挺老实的如实回答:“并没有啊,我的记忆挺清晰的。”
“我刚刚讲的关于组织的事也都记得?”
“呃,塔罗小姐,芙乐尔•雷小姐,我记得看的外邦史书上写的是茨瓦内大帝,还有塔罗牌这种东西,可以让人起死回生……重塑肉身?”陶觚边答边看老师脸色。
“行了,那我就明白了,塔罗那个家伙,果然还是劝住你加入了。”
?不是,这咋分析的啊老师……我咋感觉好多东西没跟您学到啊?(陶觚不解.jpg)
陶觚还想等着杨婉进一步解释怎么解决问题,但一位身着黑红色长袍马褂的女人风风火火地从栈道的支路走入,翠绿的玉佩前后摇摆,步伐加快,玉禁步也发出清脆声响。陶觚立即认出这是女学的第二位老师陈骊歌,任「算学」和「观星」两门课,刚刚的骊珠就是她的妹妹,她还在上学时常管两人叫大陈老师和小陈姐姐。
陈骊歌一拍杨婉的肩,就扯着她要走,杨婉忙回头交代陶觚自己转转,记得拿衣服,晚些时候会有人来接应她回去。
?不是老师,那我的脑袋瓜子怎么办?
但看着两位老师风风火火离去的身影,陶觚很识趣地没有拦下杨婉。
她绷了绷小腿,这才感觉没有那么紧张了,即使是在自己与老师一样年龄的时候(只是看起来),她也有种面对师长提问的紧张感。
“现在,”陶觚看着面前的陶故问道,“我是不是更有必要问问你的由来和身份了?”
一派嗡鸣声,陶故的嘴开开合合,却没有一句话是陶觚能听清的,陶觚叹口气,坐在了栈道旁边的木椅上,手托着下巴,等着什么时候能像上次一样运气好得捕捉到她的只言片语。
黑色的兜帽裹着她的头,栈道上因为杨大小姐的离去又一次热闹起来,仆人们来来往往,各有去处,陶觚忽然很烦躁不安,也许是因为往来人群吵闹,也许是因为绷带遮挡了相当一部分视野,也许是因为陶故说了半天,比比画画的,自己一句话都没懂,她有些恼怒了。
她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前面的人身上,而是在心中默默思考能不能用最暴力的手段切下这对羊角。
好像是安静下来了,她闭着眼想,是哪里来的风声?
她想回头,却发现根本动不了了。
“你好!”一个响亮的女声在陶觚背后响起,随即陶觚感受到一股力量从背上压下来,一个金发女孩双手环绕着陶觚的脖子,正满脸期待地望着陶觚。
陶觚只能尽力挪动眼球去隔着绷带看,但仍无法捕捉女人的全貌。
“啊呀,我都忘了,”说着,女人闪身到陶觚跟前,双手扶膝,眼睛凑在陶觚的眼前,陶觚能感受到隔着绷带的蓝色眼睛正注视着她,鼻尖被对方呼出的热气拂的有点想打喷嚏。
对方揭下了陶觚眼上的绷带,左右打量着她,手上轻佻地玩弄着金色配饰。
是的,轻佻,是陶觚对面前的女人的第一印象。
因为面前的人身着藏蓝色长裤,极其修身,上身的外套也将她劲瘦的腰衬托的很好,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衣服的剪裁设计风格凸显出来了女生身体的所有优点。
但也正因为如此,陶觚才感觉奇怪:什么人啊……光天化日这么穿。但又随即感觉也无所谓,该遮的地方都遮了,也许只是自己不喜欢不习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