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人现在威风凛凛,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年缉妖司被朱厌杀得溃不成军,是崇武营临危受命,缉妖诛邪,守卫了苍生。怎么,不记得了?现在你们这群丧家之犬,看危机已过,岁月太平,就又蠢蠢欲动,妄图重振缉妖司,这是将我崇武营大将军置于何地?”
文潇早已痛恨崇武营滥杀无辜的行径,如今听到甄枚这般冠冕堂皇地将缉妖诛邪,守卫苍生的话挂在嘴边,更是压抑不住心中怒火。
“崇武营在缉妖一事上心狠手辣,粗暴凶残,甚至伤及无辜人命,有悖律法,早就不应该让崇武营独断专行。”文潇全然不见平日的柔弱与温和,话语掷地有声,皆是怒意。
甄枚冷哼:“妖生性残暴,为免除后患,自然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崇武营行事,自有向王殿下与大将军定夺,何时轮得到你缉妖司多管闲事?”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那崇武营私建地下黑市,买卖妖兽皮毛骸骨,牟取暴利,还以猎妖为名,强征壮丁,强占民宅,这些,向王殿下都知道吗?”
众人寻声看去,说话的是范瑛,只见他手捧一卷文书,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身后跟着缉妖司的士兵们,士兵迅速散开,列阵防御。
范瑛笑着拱手客气地朝甄枚行相见礼,四目相对,双方心中对彼此近日的举动都了如指掌。
这些日,缉妖司已将崇武营的罪证全部搜集完成,按掌握的证据来看,崇武营按律当重罚,但从眼下局势来看,除崇武营外,再无势力可约束从大荒溜进人间的恶妖,即便此时参崇武营,也可能会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而缉妖司在此时成立了缉妖小队,就是为断了崇武营的唯一性。两个部门多年的暗中较劲,这次直接摆上了台面,自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局面。
甄枚目光一冷,随即哈哈大笑着挥动袍袖,他身后数十个士兵张弓搭箭,箭头都裹着黑色油膏油布,整齐划一地瞄准了议事厅。甄枚掏出一个精巧的火折子将身旁那个士兵瞄准的弓箭点燃。
只要毁了缉妖司,哪儿来的人证物证?
文潇不怀疑甄枚会真的直接放火烧了缉妖司,他为人疯癫,行事狠辣,简直像一条没栓链子的疯狗。
文潇怒道:“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竟然想杀人放火?”
甄枚伸手笑着指了指四周:“缉妖司年久失修,天气燥热,引了山火,众人被困火海,不幸遇难,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一团白光破空而至,擦过甄枚的华服,将他身侧那枚燃烧着的箭头斩断。卓翼宸收剑回鞘,速度太快,众人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动作,只见到那箭头掉落在了地上。
甄枚先是一惊,看着被利刃划破的衣袖,又对上了卓翼宸浓浓杀意的双眸,那意思很明显,他敢放火缉妖司,卓翼宸的剑就会在瞬间之内,取了他的首级,谁也护不住他!
甄枚嘴角咧开,疯,够疯,有趣!他盯着卓翼宸的眼睛,笑着抬手,所有弓箭手拉弓引箭,箭头都已经被点燃。数十枚燃烧的弓箭已经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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