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垂下,寒⻛呼啸,树木婆娑,落叶翻⻜,银白月光洒落在地,划过一片暗淡,如今已是初冬,天气越发的寒冷。
与之相反的是灯火通明的房内却是一片暖和,被烧的火红的银丝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晚格外响亮。
宋墨今晚来的格外早,没有像以往入了三更后在悄悄潜入房内。
你说这人早来,窦昭肯定是比谁都高兴。
问题是最近刚外出谈生意的时候,被一个老板示爱闹了个大乌龙。
这要放在以前,窦昭定然是不会将这些流言放在心上。
可她现在有宋墨,她做不到坦然处之。她想象过宋墨听到这的各种反应,唯独没想过他冷静沉默的反应。
这人从下午就和她呆在房内一直到晚上,两人之间都未曾有任何的语言交流,气氛格外沉默,宋墨一来就静静的执着黑白棋子在那里一人对弈。
窦昭摸不清他的反应,也没贸然开口,静静的站在桌前书写。
可是她在书案前都站了两个时辰,宋墨还是专注在棋盘上,一眼都没看过窦昭,仿佛将她这人遗忘了。
这情况放在之前,宋墨最多半盏茶的时间就会让她去休息,如果她不听,他会强制行动。
窦昭暗暗咬牙,一直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总要有一人做出退步,窦昭视线盯在滴了墨的宣纸上久久。
久到能盯出个洞来的时候,她下定了决心,将手中的毛笔一放,朝某人走去。
人都走到宋墨身边,宋墨却还是头都没抬一下的专注下棋。
窦昭咬唇,整个人不客气的坐到宋墨的大腿上,双手将他的脑袋一掰,两人视线水平对上,一个深邃平静,一个怒火中烧。
“棋子有我好看?”瞧瞧,话一出口就知她心中烧着一团火。
宋墨看着她,薄唇蠕动,发出由衷的赞叹,“在为夫的眼中,夫人无与伦比。”
这番赞叹总算让窦昭稍微平息怒火。
她紧紧的挨着他,双手揽住他的脖颈,态度温和的解释,“外面的那些流言你不要听,大多数我都没做过。”
宋墨毫无波澜,淡淡的反问,“夫人为了抢生意暂时和那个向你求婚的商人虚以委蛇是假?”
‘“我...。”
窦昭无话反驳,这事还真是她做的。
宋墨身子往后一仰,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夫人怎么不说话了?”
她还能说什么?
眼前这人醋劲大无法理喻。
窦昭埋头想了想现在不是两人理论的时候,“我,我有点口渴,我去喝点水。”
说完,她就想下去。
人都在怀里了,哪有轻易放她下去的道理。
宋墨蓦然收紧臂膀,窦昭再次被他揽在怀里,鼻尖撞上他坚硬的胸膛,疼的她嘶嘶出气。
“你干嘛呀!”窦昭捂着鼻子,闷声说道。“夫人还没回答为夫的问题。”
话出口,窦昭就禁声了,瞪着一双凤眸为难的看着他。
就在窦昭张口回答问题的时候,宋墨又快速将食指抵在她的唇上,制止她开口。
宋墨开口,
“寿姑。”
两人目光水平对视,他的黑眸浓厚的像两团浓雾能把人吸进去,窦昭咽了咽喉咙。
这个时候,宋墨不想听她说话。
他方才如此逼迫不过是为了让她说些软话来安慰自己嫉妒到发狂的心,哪能料到她居然逃避。
现她似要张口,他又害怕她说出戳自己心窝子的话来,他又阻止。
宋墨觉得他都快不是自己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之间沉默拉开,窦昭小身子紧绷的厉害,她不知道宋墨到底要说什么。
过了许久,宋墨才有动作,他将窦昭轻柔的从他腿上放下来,很是寡淡,“时辰不早了,夫人早点就寝。”
窦昭愣了,等了那么久,就等来一句就寝。
照他这么说,他今晚还不打算留在这里?
窦昭猛然拉住他的衣袖,抬头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不难看出,此时的宋墨神情阴郁,似在隐忍。
“为夫只是有点累。”
“累了在这休息便好,难道你今晚要睡书房?”
“是。”是?
他还敢回答是!
就因为外面不三不四的流言,他在这里跟她闹别扭,这男人还能在幼稚点?
窦昭咬唇,略是委屈,“你走了,我怎么办?”
她已经习惯两人交颈而眠,他走了,那她不是孤枕难眠?
“为夫还有军机要务处理。”这人...。理由都想的那么牵强。
“别走...。”
窦昭猛地搂住他的腰身,依偎在他的怀中,抱的死紧,就担心一个放松,宋墨就把她挣脱了。
反正今晚她都退了几步,也不差委屈自己求他留下来。
宋墨无奈,“夫人...。”
嘴里才蹦出两个字,窦昭一不做二不休,踮起脚尖,将男人的脖子往下压,红唇贴上他的薄唇。
直接身体力行的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一句离开的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