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齐致,有一个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她喜欢吃菠萝饭,喜欢去多余便利店,她单纯善良,她叫徐浅。
今天,她没来上学,我跟往常一样埋头做题,原以为又是平常的一天,却在早读时被打破。
“来来来,给大家说一下。”
班主任韩琴在讲台上站着,跟随她的是一个女生,全班人顿时哄笑,说新来的女生有多漂亮,我没注意,只知道那人香水味很浓,对于我来说有些刺鼻。
班主任边四处张望边说:“这是温榆,从泠中转到咱们七中的,她成绩好,你们有问题可以问她。”
最后,班主任目标锁定,指着一个方向:“你坐齐致旁边吧。”
我反驳:“有人坐了。”
班主任说:“徐浅请假,而且实在找不到什么位置了,先让温榆坐吧。”
我有些无语,自顾自做题。
那个叫温榆的一坐下就想跟我套近乎,“你好,你叫齐致吧,听说你成绩很好。”
我不想理她,可浸入骨子里的涵养教使我不能这么做,我抬眸:“没有,很烂。”
她说:“全校第一还叫烂?”
我嗯了声,移开视线。
第二天一大早,我特地去买了一杯牛奶,想着给徐浅。
到学校后,她杆在教室门口,走也不走动也不动,我过去哄她,而她似乎心情不怎么好,到最后牛奶没送出去。
也是,我们从小到大都是同桌,忽然换了同桌,谁也都不适应。
徐浅心情不好,我心情也好不起来,于是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的。温榆察觉我心情不好,一直追问我,可我哪想回答。
我想问徐浅“为什么你心情不好”可话到嘴边,一句都说不出口。
爱情总使人退缩,总使人心里酸涩。
放学路上,我见一家饰品店内有一支发卡,红玫瑰形状的,我想送给徐浅。
不仅仅是因为漂亮,而且我对花粉过敏,从来都没有送过她花,那就送玫瑰发夹吧。
想着想着,我早己不自觉踏入店内。
“欢迎光临”。店员热情的声音响起。
我指着发卡说:“这个多少钱?”
店员说:“五十。”
我毫不犹豫抽出黑卡:“刷吧。”
出店门后,我满怀欣喜地握着装着玫瑰发夹的盒子,徐浅家住我隔壁,等一下就送给她。
最后送也没送着,因为,就在要敲徐浅家门的时候,我蓦地的一抖,盒子掉在地上。
“咚” 又响又干脆。
难道注定送不了吗?为什么啊?我俯身捡起,打开盒子抚了抚那带有瑕疵的红玫瑰,“嘶”。因为太过于尖利,我的手指头被刺得流血了。
最后我也没有管这个伤,后来形成疤了,很小很小,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朋友知道我要生日了,说已经把这件事告诉温榆了,到时候她会来我家参加生日聚会,到时候也会有很多人。
我不在乎,我只在意徐浅会不会来。
生日前两天,我提醒她,“徐浅,我生日快到了,那时候你去我家吃饭吧。”
她软软说:“好。”
真是奇怪,为什么听见她的声音就会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呢,我的心怦怦跳,耳尖也不自觉发热,不过她好像没发现,什么时候能发现呢。
生日当天。徐浅送了我风铃木,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东西。
而温榆可能不知道我对花粉过敏,送了我一束白百合花。
徐浅似乎有些慌张,想要把花拿过去,我阻止了,因为这是温榆给我的生日礼物,当着众人的面,这束花就随随便便给了别人,似乎有点不太礼貌。
虽然手有点发红,又有点发痒,但我忍住了不去挠它。直到人散后,徐浅才和我收拾房子,她说:“我给你抹药吧。”
我说:“好。”
她心情似乎又不怎么好了。
我总算发问:“徐浅,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她眼眶里发热,说:“没有。”
自从这天起,她好像不怎么理我了,为什么呢?是讨厌上我了吗。
又是一次放学回家路上,见路边有卖菠萝饭的,我提脚准备去买,一个熟悉人影扑面而来。
温榆拨了拨刘海,有些愧疚:“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花粉过敏,是你朋友告诉我的,我才知道你花粉过敏。那天送你花,你为什么要接?是给我面子吧,而我还这样纠缠你,对不起。说实话,我看出来你喜欢徐浅。”
我没否认:“嗯,我喜欢她。”
温榆开始八卦起来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
想着想着,我不自觉翘起唇角:“忘了,很久很久以前吧。”
温榆也很大方地说:“祝你们以后能在一起,结婚生子喽。”
我耳尖又不自觉发热。
买菠萝饭之后去徐浅家敲门,敲了两三下门还是没开。
又送不出去了吗?我不自觉看向手指头那道小小的伤疤。好吧,我同手同脚回到自己家中。
后来,她不经常来学校了,我也不敢去探望。直到从她父母口中开口,我才知道她得了癌症。
一天,我逃课了,没去上学。
我一路狂奔到医院,早已累得无法呼吸,我想清楚了,我要见到她,我要见到她。
结果得到的是一份噩耗消息。徐浅,走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过。
我的心中竟然是我意想不到的平静,我慢慢往家走,慢慢往家走。走着走着,天空早已是一望无际的灰暗。从白天走到晚上,从饰品店走到多余便利店,从医院走到家。
到卧室后我翻找着那支带有瑕疵的红玫瑰发夹,抚着还没送出去的礼物。
我蓦地将发夹割向手腕,“哗啦啦”。一大片鲜血涌出来。
自此,我的世界从彩色变成了黑色。我喜欢的女孩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所以我去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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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视角:
因风而拂起的风铃木是徐浅对齐致的爱。
未送出去的玫瑰发卡是齐致对徐浅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