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缠斗的三道人影变得越来越模糊。
虞梨虽然屏住呼吸,然而毒粉可以透进皮肤,她发现自己露在外的手背开始发紫,视线也开始变得不清晰。
虞梨心里一沉,抬眼看了看郑南衣,只见郑南衣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宫子羽。
虞梨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出口被堵,所有新娘都缩进墙角,都已经中毒。
虞梨飞快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宫远徵的手刀快如闪电,快切到宫子羽的喉结的时候,被金繁用力震开了。这让宫远徵有些惊讶,他停下了凌厉的攻势,得以喘息的宫子羽眼睛扫过一片惨状的新娘。
宫子羽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
宫远徵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们中间混进了无锋细作,就该全部处死。
宫远徵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新娘们听见宫远徵这么说,纷纷露出绝望的表情,哭泣声不断。
云为衫悄悄摘下头上的一支发簪藏在衣袖,转向宫远徵,悄然向他身后靠近。
她正准备出手,一只发紫的手突然伸过来,扯住了她的衣袖,将她拉得跌坐在地。
虞梨我们真的都会死吗?我害怕.……
云为衫还在犹疑,就突然看见郑南衣边哭边喊着从人群里起身,不管不顾地冲向打斗中的宫子羽三人。
郑南衣哭道:“我还不想死啊!救救我!救救我…”
身旁的虞梨没有犹豫的冲了出去。跑向郑南衣。
虞梨你没事吧。不要难过,我们会出去的。
在其她人看不见的地方捏了捏郑南衣的胳膊。
郑南衣像是疑惑像是想通了一样安静了下来。
宫子羽看着虞梨心里一软,走过去扶住虞梨。
宫子羽你还好吗?
虞梨我没事。
宫远徵看来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了。
闻声,云为衫几人甚是侥幸,原来这是一个局。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从屋顶飞身而下,黑影带着压迫之势上前。
宫子羽哥!
虞梨哥?咦.........长得真丑!
人群安静了下来,新娘们遭受连番变故,还中了毒,大部分已经东倒西歪,只剩下一些恹恹之声。
想必此刻她们已经安全。虞梨不由得侧目看向宫唤羽,这人与宫子羽和宫远徵都不同,气定神闲,指挥若定,脸上虽温润、平静,而眼底深沉,可见锋芒。
看着就像个坏蛋。
宫唤羽一眼看见了人群里的虞梨,只见她腰后别着宫子羽的面具,让他更加疑惑的是她的脸,与一位故人长得及其相似。
宫唤羽远徵弟弟,你莽撞了。
宫远徵少主,我只是不想子羽哥哥犯错。
宫远徵而且子羽哥哥设局心场,我不能白费了他的苦心啊。。
宫子羽胡说!你刚明明对我下了杀手!
宫唤羽远徵弟弟,下次不要这么鲁莽。
宫远徵面上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他笑着低头应道
宫远徵是,少主。
一夜过去,天渐渐亮起,山谷中的浓雾在日照下变淡,乌叫声从古林中传来,一个仆人用竹等挑着一个红色灯笼往屋檐上挂。
宫子羽睡了个安心觉,醒来后推开房间大门,走到庭院里。早晨的空气冷冽但清新,带着山谷森林的百年木香。
金繁已经早早站在庭院里等候了。
金繁早。
宫子羽一边走下台阶,一边揉了揉胸口,昨晚被宫远徵打了一掌,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金繁还在痛吗?
宫子羽有点。
金繁让你昨晚逞能,明明打不过宫远徵,还非要——
宫子羽要不是因为有你这个拖油瓶,我说不准和他五五开,好吗?!
金繁你梦里的五五开。
宫子羽闭嘴吧你…我要去找个人,你不用跟来,就在这里等我。
金繁你又要干吗?
他真的是真心实意的不理解,昨夜闹了这么一场,这人还不安生,今天还要去找人。找什么人?
宫子羽嘟哝
宫子羽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