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发话:“既然你们已经选好自己未来的新娘,那么云姑娘、上官姑娘和杜姑娘从今晚开始作为随侍,入住各宫吧···”
这时,宫尚角打断道:“不必如此匆忙。”
“此次选亲被无锋利用,以致杀手潜入宫门导致执刃和少主身亡,虽说找出一名刺客,但难保不会有第二第三的。”
宫子羽道:“真是因为如此,我才选了云姑娘。”
花长老不解,问:“执刃大人,此言是何?”
“我曾假意试探,当时我带走地牢所有新娘那晚,云为衫姑娘就逃过一次。”
“昨日,我又遇到她,她想再次逃离宫门,让一个费尽心思想离开宫门的人——”
“绝对不会是无锋细作。”宫子羽言之凿凿。
林小蝶闻言,一万个震惊!
别人想离开,你还要选人家?!
这是你们宫门的特色?
而且,云为衫也不像想离开的人啊,宫子羽不知道这叫欲情故纵?
最后,她在心里得出结论:宫门完了。
宫子羽说完后,下一刻质问起宫尚角和宫远徵两兄弟:
“那尚角哥哥和远徵弟弟是如何挑选新娘的?”
“是看中上官姑娘和杜姑娘好看?”
宫尚角浅笑道:“你不说我都没留意,原来子羽弟弟在意上官姑娘和杜姑娘的容貌身姿啊。”
这话,宫子羽不好接了。
他好巧不巧和云为衫略带委屈的眼神对上,立马心虚起来。
宫远徵不悦的瞪着宫子羽,低骂:
宫远徵“真无耻。”
“宫远徵,你···”宫子羽气愤至极。
两人斗嘴,宫子羽永远是那个沉不住气的。
林小蝶像是个背景板,安安静静看热闹!
——
当她还在吃瓜时,宫尚角提出给新娘们画像,派人拿着画像去她们的家乡核对身份,以免再是无锋刺客。
连画师都已经在隔壁房间了。
林小蝶眼睑微颤,本来娇媚的桃花面,瞬间退去血色。
双手紧紧交织握在一起。
宫尚角这是有备而来,她恐怕要穿帮了。
宫远徵的视线时不时盯着林小蝶,自然瞧见她平静面容下的紧张。
眼神一瞬间幽冷深寒。
——
三位新娘安静端坐,下面的画师在一笔一笔的描绘着。
旁边香炉袅袅,除了画师的笔在纸上飒飒的声音,一切都很宁静。
可是,宁静的下面是暗潮涌动。
不仅是林小蝶担心穿帮,云为衫也在害怕。
云为衫在想要不要直接逃跑?
林小蝶在想要不要花钱贿赂牢狱里的侍卫,让在里面的生活好过一点。
走?往哪里走?
按宫远徵那个性子,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抓回来。
这一画就是两个时辰过去了。
期间,林小蝶都想把画笔夺过来自己上手,画个人像比蜗牛还慢。
她坐着腰都快断了。
等她们几个出了门,看见天边已是残阳黄昏。
在金色光芒里站着一位少年,他身穿靛绿相间绣袍,身姿纤瘦挺拔。
习惯性双手环抱的姿势让他贵气中带着桀骜不逊。
林小蝶出来就见到这一幕,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时,那个少年已经向自己走了过来。
领路的侍女见此,默默的退下。
上官浅深深笑意道:“杜姑娘和徵公子感情真好。”
云为衫只是淡笑不言。
两人随着侍女离开,不打扰他们相处时光。
林小蝶想问他怎么过来了,随即眼睛定在了宫远徵的脸颊上,皱着眉问:
林小蝶“你的脸谁打的?”
宫远徵本就生的白净,脸上的红印和浮肿很明显。
宫远徵“我哥哥打的!”
宫远徵“宫子羽也被打了!”
他的语气还很得意骄傲。
林小蝶都无语了:
林小蝶“······”
看来是打少了,林小蝶问道:
林小蝶“上药了吗?”
宫远徵无所谓道:
宫远徵“小伤,不需要上药。”
这话林小蝶不赞同,好好一个少年郎,破相了怎么办?
脸不好看了,对不起她的眼睛。
拉上宫远徵,往下边走一边说:
林小蝶“不行,小伤也是伤,你回医馆上药吧。”
宫远徵低头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内心雀跃。
大手下一刻回握小手,两人一起走在夕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