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种里凭感觉挑了一部分,然后就埋进新准备的花盆里。
白昕竹拿来水壶浇了点水,然后把花盆摆放在自己提前收拾好的地方,周围全是各种各样的花盆,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经开了,很漂亮。
身后有人推开温室的大门,白昕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啊,真是累人”纪清灵走进来,伸了个懒腰,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小水壶
“是吗,怎么处理的?”白昕竹没有回头,拿起剪刀修剪一些过于茂盛的花
纪清灵打了个哈欠“坐牢是免不了的,几年任务攒下的积蓄全部没收,判了十年”
白昕竹点了点头,摘下一朵花苞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纪清灵也不太在意她这冷漠的态度,相处这么多年,这人的脾气秉性就是这样。她给小花浇了点水,自顾自开始说起调查的事情
“这件事牵扯到了十多年前一个案子,那时候那地方还是个小村子,她母亲父亲被村子里人欺负最后导致她变成孤儿寄人篱下在邻居家待了很多年,最后被异能力眷顾成了异能者”纪清灵垂眸
“那也不是随意破坏市区的理由”拿了一点插花要用的材料,白昕竹把这些平铺在桌子上,开始做插花的准备工作,她语气淡淡,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嗯,说得倒是,但那孩子未免太可怜了些”纪清灵伸手捏捏面前一盆花的叶子,很健康的绿色,能看出来被照顾的很好
“你很惋惜吗?”白昕竹拿着花在插花泥上比较,思索该如何摆放
“确实存在这种情况,她任务完成得极为出色,在此之前也从未有过爱上小世界角色的记录。”纪清灵轻叹一声,声音里带着几丝无奈与理解,“其实我都能明白,在任务过程中忍不住对目标动情的感受。虽然外界常说那不过是一份数据罢了,但任务者与目标朝夕相处的日子里,那些情感的滋生都是真实存在的啊。”
白昕竹没说话,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看到她的反应,纪清灵无奈一笑,将鬓角的头发拢到耳后“哎,我怎么就想到和你一个百分百记录没对目标动过情的人说这些话”
她刚想说点什么,耳麦滴滴滴的响起来,她接通了电话。
过了一会,她神情变得无奈,应了一声,挂断电话看向白昕竹“得麻烦你一趟了,小竹”
“那孩子说,进监狱前,想见你一面”
……
隔着玻璃,白昕竹坐在桌子前看着面前隔着一个玻璃的人,她脖子上戴着一个散发着科技感蓝光的项圈,那是异能力控制环,专门为了那些犯罪的异能力者准备
她静静的盯着白昕竹盯了一会,问她想知道以前的事吗?
“我都知道”白昕竹语气淡淡的
她愣了一下,语气一下就变得激动起来“那你还阻止我……!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毁了我的一切!我的家、我的人生……”
她想站起来,面目狰狞,被一旁的狱警摁着坐下
白昕竹就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她发疯,漂亮的琥珀色眼里没有一点波澜。
“只有你最可怜吗?那个地方原住民早就搬走几十户了,现在入住的都是新住户,他们没有参与你的任何恩怨,却被你强制拉进这场不幸”她幽幽开口
“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正义!”她面容扭曲,各种不一的神色在她脸上交织扭曲,面容刹那间变得恐怖,脖子上的圆环也滴滴亮起红灯,一旁的狱警马上警戒起来
她将整张脸紧贴在玻璃上,双眸中燃烧着怨毒的火焰,声音透过冰冷的玻璃传来,扭曲而刺耳:“你怎么可能懂,你怎么可能懂!白昕竹,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个怪物,是这世间的异类!”
她眼珠子转着,期待白昕竹会因为这句话露出些破绽——可惜她要失望了,白昕竹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像是一个空壳
“无法交涉,也没必要,麻烦二位把她带下去了”白昕竹站起身,留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开
她在玻璃后嘶吼、尖叫,被狱警强制带离,直到出了监狱,白昕竹似乎还能听到她的声音
刺耳又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