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狐妖

赵远舟听着牢房外，卓翼宸和范瑛正在讨论自己，没有多说什么，他确实是世人眼中的极恶之妖，按照人类的想法像他们这样的妖也确实做了很多坏事。

人与妖的思维不同，赵远舟不会和人类解释自己的行为。

“那琳琅呢？”范瑛提到了琳琅，赵远舟睁开眼看向卓翼宸，也想听听他对琳琅的看法。

“琳琅和朱厌不一样。”卓翼宸摇头，“她只是一只普通的狐妖，如果不是朱厌那时大发善心救了她，她早就被村民杀死了。”对于他们来说，妖杀人就是罪大恶极了，可是对于妖来说，人同样会对他们赶尽杀绝，这是卓翼宸从琳琅身上得到的道理。

白泽神女约束大荒妖族，约束他们来到人间，人间设有缉妖司，现在又有了崇武营，都是为了保障人的安全，因为妖有妖力，他们想要杀死凡人轻而易举。

于是大家理所当然地遗忘了人也会杀妖，也会对妖充满偏见，更何况杀妖取血的是崇武营的人，大家更会觉得这是凡人为了处于自保，会觉得被崇武营抓住杀害的小妖罪有应得。

这就是朱厌当初带着烟绯和离仑看到的人间，也是一年前琳琅带卓翼宸和文潇看到的崇武营。

“想不到小卓大人对琳琅的看法这么好啊。”都说大妖五感超群，所以赵远舟听他们的对话就好像是在他身边说的一样，“只不过，她可不是狐狸那样的种族。”

范瑛离开以后，赵远舟才开口。用狐妖来形容琳琅，并不是什么好的形容，烟绯和狐妖之间可是有仇的，当初离仑差点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智带走了，要不是英磊看出来不对告诉英招让他施法解了咒，离仑都要和人家回狐族成亲拜堂入赘了。

这差点导致他们三个的友谊分崩离析了，从那以后他们三个人都对狐族有了意见。

“你偷听我们说话。”卓翼宸握住云光剑，对赵远舟怒目而视。

“你不知道大妖五感超群吗？你们说话的音量对我来说，就跟在我耳边说话没有区别。”赵远舟想起离仑那时不会说话嘴又笨，槐木化形所以是个榆木脑袋，因此哄了烟绯好久。于是心情好了一点，顺便看卓翼宸也顺眼了一点。

“你说琳琅不是狐妖，那她是什么？”可是他们明明见过琳琅的真身，就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狐狸，于是卓翼宸不相信朱厌说的话，但是又想起琳琅是被朱厌救下来的，于是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赵远舟没说谎，他和离仑也没有见过烟绯的真身，从她诞生开始，她的身上就有白泽神力的封印，别说是赵远舟他们，就连烟绯自己也用了很多方法，还是没能见到自己的真身。

“满口谎言。”“小卓大人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卓翼宸不相信赵远舟，赵远舟也不想解释。他又不欠卓翼宸什么。毕竟八年前缉妖司被杀一案，赵远舟只是个背锅的，真正的凶手是崇武营温宗瑜，只不过是算到了自己需要一个借口理所当然地进入缉妖司，再加上那时的赵远舟不在乎自己在别人口中的名声，所以没有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