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师礼

——本文纯属虚构——

白衣少年一开口，就有不少人将目光放在他身上，那目光中有惊疑、不解、可惜……很显然没人能理解他的决定，毓秀峰又不止他纪鹤羽一个仙师，拜谁不好啊，偏偏拜了个名声最坏的。

有人甚至怀疑这个少年是没有听说过纪鹤羽那些风流韵事。

纪鹤羽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一双含情目依然噙着笑意，微微眯了眯，拂尘一扫，缓缓走近少年。

纪鹤羽（在少年面前站定，语气略显疑惑，眼神中带了几分探究）为何会想拜我为师？你……不知道我的那些传闻？

风无念（抬眼，俊逸的脸上带着平静，缓缓开口道）弟子知晓仙师名号，钟灵仙师，纪鹤羽，七岁成名，十二岁继仙师之位，修为颇有造诣——同样的，仙师的传闻我也听过不少。

少年声色清冽，举手投足间都不失礼仪，这样一个俊俏小公子般的形象，很难不让人留意。

此话一出，周围之人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这少年知道纪鹤羽的名号和传闻，都已经知道了，那这拜师行为，就相当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纪鹤羽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眉眼弯弯，抬起纤纤玉指点在少年的心口，轻轻敲了敲。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却多了几分以为不明的感觉，也难怪纪鹤羽还有个“风流仙客”的绰号了。

纪鹤羽（微微俯身与风无念的目光齐平，薄唇轻启）知道我那些事，也还要拜？

纪鹤羽这也是在试，看他这个勇敢的小少年究竟有怎样的胆色，毕竟他纪鹤羽除了被冠上那些风流韵事，还有“无常”一称，不仅仅因为他一袭黑袍看着瘆得慌，还因为……他是真的背过人命。

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纪鹤羽也因此经历了一段人人喊打的日子。但纪鹤羽从没出面解释过，后来为了平民愤，修真界禁足了纪鹤羽三年，同时也与他一纸三令，此生再不得飞升成仙。

思及此，纪鹤羽看着少年，眉眼带笑，等着他的回答。

风无念（神色未变，依然恳切回应道）是，弟子要拜入仙师门下……弟子，想走仙路。

纪鹤羽（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仙路？

这次纪鹤羽眼里终于起了波澜，少年的回答让他有些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他纪鹤羽自己虽然无法再飞升成仙，可放眼整个修真界，能助力弟子飞升成仙的仙君或仙师，屈指可数，他纪鹤羽就是其中之一。

但成仙路，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其中苦痛非寻常子弟能消受，真正能走到最后的寥寥无几。所以大多弟子求的都是能修炼出一番本事就够了。

因而其他弟子在听到少年的回答后也大为震惊，震惊过后是难以置信和摇头否定，本来就已经跳进坑里了，现在还准备把自己埋了。

一时间现场一片寂静，气氛有些许诡异。

纪鹤羽（沉默片刻后，淡淡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风无念（看着纪鹤羽，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弟子大名风无念，无所欲念的无念。

纪鹤羽（看着风无念眼中的平静，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拂尘一扫，轻笑一声）可以啊少年人，这拜师我准了，此后，你便是我纪鹤羽门下——亲传弟子，且先不说成不成仙的，我有一条规矩说在前头，拜了我的门，可就别想着轻易退师门了。

风无念（一拂衣袖，俯身行礼）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于是一场拜师礼风波就这样暂时落下了帷幕，现场有些人已经叹为观止，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就发现那风流恣意的黑袍仙师已经悠哉哉领着他那新收的小徒弟离开了点仙会。

主座上的几个长老面面相觑，最终看向一旁的三长老，三长老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好歹收到徒弟了，你们不该庆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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