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半夏是被疼醒的,她看着天花板,头晕晕的半天没有思绪
手腕被绷带缠得乱七八糟的,被玻璃碎片刮伤的手心也贴上了创可贴
马嘉祺“醒了?”
脸被什么打中,是一板止疼药
马嘉祺“疼了就吃点。”
严半夏现在不敢看马嘉祺,她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尤其是那只被折断的手腕,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马嘉祺见她呆愣着,眉头微微皱起
马嘉祺“怎么不吃?”
他的语气虽然没有刚才的暴躁,但也听不出多少关切,像例行公事的询问
严半夏咬了咬嘴唇,她现在不敢反抗马嘉祺,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和害怕,伸手拿过止疼药
她的手在颤抖,药板差点又掉落在地上。好不容易拿出一片药,却发现没有水
马嘉祺也注意到了,转身想去倒水,可小姑娘将止疼片一口闷下去
太疼了,她现在只想让这疼痛减轻一些,哪怕只是片刻也好
马嘉祺端着杯子,看着严半夏艰难地咽下止疼片,喉咙因干涩而微微耸动,心中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他沉默片刻,还是将水递到她面前
马嘉祺“喝点水,别噎着。”
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
严半夏没有抬头,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
水顺着喉咙滑下,带着一丝凉意,稍稍缓解了她内心的紧张
马嘉祺“你不该碰她的东西。”
即使家境没有马嘉祺那么好,可妈妈也没有亏待严半夏,因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起了一个相框就要被折断手腕,这合理吗?
小姑娘隐忍的怒气还是爆发出来了
严半夏“我动了她的东西,你就要弄死我吗!”
马嘉祺听到严半夏的怒吼,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冷冷地说道
马嘉祺“你还敢顶嘴?”
脖子再一次被马嘉祺掐住,右手使不上力只能用左手拍打着马嘉祺
严半夏“小叔...”
马嘉祺的目光扫过严半夏精致的五官,在看到眼睛时松开了手。严半夏的脖子被勒出红印,半躺在床上护着脖子,大口大口调整呼吸
马嘉祺“管好自己的嘴。”
马嘉祺拿着手帕仔细擦拭着手,然后丢进垃圾桶,留下一句话开车去了酒吧
等马嘉祺停好车,进到包间时严浩翔和宋亚轩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两个人一人一条沙发,昏昏欲睡
老板在一旁站着不知所措
这群活爹,来这一个小时了,也不点酒也不点人
“La rose de la zone interdite”,无人区玫瑰,又叫“LR”酒吧,是M市最大最乱的酒吧,为什么说它乱呢,因为来这的人,目的都不是为了喝酒,而是点人
老板是90年代M市的头子,年轻时就喜欢品酒,退休后索性开了家酒吧。因为地位高,老板认识的都是上流人士中的上流人士,所以“LR”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有钱有权的大户人家也很少有资格进入,很多人挤破脑袋也要进去,有了它的通行证,就相当于可以在M市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