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的灵魂与这具躯体渐渐交融,直至浑然一体,成为了一只僵尸。
此时,藏在鱼鳞云里的月亮,也悄悄的探出了头,羞涩露出了它圆圆的大脸盘子,将清淡的光辉大大方方的挥洒于山川大地,使万物回归本真。
在这皎洁的月光下墨念身影轻盈地从城墙一跃,平稳落地。
夜风拂过,带着几缕凉意,她瞅着王府的方向悠悠低语。
墨念本僵尸王妃来复仇了。
…
战王府,韶光院。
侧妃调整好角度,以唯美的姿态微微抬头与王爷对视,语气饱含深和委曲求全:
侧妃王爷求您放奴家归家吧,王妃姐姐实在是不喜欢奴家。
说完故作悲伤的低头,肩膀小幅度颤动,泪水在眼眶里幽幽打转,泫然欲泣,将一个为爱忍辱负重的小女人扮演的淋漓尽致。
王爷心痛的将侧妃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王爷别怕王妃,本王会护着你的,本王向你保证,王妃她不敢怎么样对你。
#侧妃王爷~奴家相信你,您是奴家最大的依靠,奴家的夫君。
侧妃搂住王爷的脖子,暗想,这还拿捏不了你,这招百试百灵,你们男人都爱这个调调。
王爷一股保护欲涌上了心头,他向侧妃承诺:
王爷怡宝儿,你才是我心中的王妃,心中的妻子,我会请旨立你为平妻的。
侧妃听到王爷只愿意给她一个区区平妻之位,心中甚是不屑,情到浓时,连一个正妻的位都不肯给男人果然是不能相信的。
王爷的承诺听听就好,王爷是男人,男人的承诺就跟放屁似的,王爷说的话就是放屁。
如果王爷真的像嘴上说的这么爱她,就就会给她最好的东西,权力,钱财,名分,及不值钱的情分。
幸好,本妃先下手为强,把王妃弄死了,这样本妃就是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
侧妃心里是这样想的,可表面上依旧梨花带雨,茶言茶语:
#侧妃王爷王妃会有意见,奴家不敢与王妃平起平坐,奴家只求能侍奉到王爷身边,哪怕无名无份。
王爷俊美的脸上带了一些凉薄:
王爷本王敢保证她不会,王妃若敢有,本王就把她贬为最低等的贱妾!
闻言,侧妃并不是很相信王爷的说辞,语气小心翼翼的试探,娇声娇气:
#侧妃王爷,王妃毕竟是您的正妻,要不先问一下王妃的意见如何?
王爷一听,英俊的脸写满了不耐烦,他让王府下人去看看挂城墙上的王妃,并带一句话。
王爷她不配!
王爷王妃,你知错了吗,知错就速来与侧妃赔礼道歉,不然继续城墙上挂着,最后,本王要立侧妃沈怡为平妻,你不得有意见。
王府下人目光微闪,却也只能回话说是的,实际心里在想王妃尸体都僵硬了,她怎么知错怎么赔礼?
愁人,总不能王妃还能诈尸活过来,说自己认错了。
趁着王爷转身的时间,王府下人偷偷的看了一眼善良柔弱的侧妃,咋办?王妃已经凉透了,等下该怎么回王爷话。
侧妃眼神示意下人,背着王爷扔了一个纸条给下人。
下人出了府门才打开纸条,纸条上写的等下回话,你就说王妃不认错。
王府下人只能照做了,他假装出了府门,实际上准备去花楼喝花酒。
王府下人哼着小曲,迎面撞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体,摔了一个屁股蹲,嘴巴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
路人甲不长眼的东西!你爷爷我也敢撞,小心爷爷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冰冰凉凉的人形物体,打趣般的回应。
墨念你爷爷是我啊,本王妃回来了~
路人甲放你他娘狗屁,还我爷爷,我呸,还说自己是王妃,我告诉你王妃被我亲手挂城墙上了,人都凉透了,你你搁这冒充谁呢!
王府下人头也不抬,直接怼。
墨念要不你抬头,瞅瞅我是谁?
路人甲瞅瞅,瞅瞅,看我不揍死你!
墨念闻声微微叹气,带着一点恶趣味,她暗暗的想,是不是因为天太黑了,王府里的下人没看见她的外表,要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可是王府的王妃呀。
虽然是挂在城墙上的王妃。
不如,她召唤一道闪电,闪电划过,这样他就能看见她是谁了,嘻嘻。
一道闪电划过,一瞬间照出了冰冰凉凉物体的本来面貌,果然,态度嚣张的王府下人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嘴巴张的快要能塞两个苹果了,两眼一翻四脚朝天,口吐白沫吓死了。
墨念歪了歪头,疑惑不解的用枯树枝似的爪子摸了摸满是血污脸颊,发黑的长指甲顺带将凌乱长发撩到脑后,她长有这么吓人吗?
还把还把人吓断气了,应该是胆子太小了。
墨念跳过王府下人,一路上蹦蹦跳跳地直奔,王府大门,跑过了一个低着头敲着铜锣小声抱怨的打更人。
墨念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墨念颇有闲心补了一句后,就飞快的跳过打更人,像一阵轻风来去间无影无踪。
打更人那时低着头没有听见得到声音,只是嘴里晦气的抱怨道:
路人刚才还月上柳梢头,朦胧月色,这会儿变了天了,电闪雷鸣的,得赶紧回家拿伞。
话音刚落,身前似乎有一人掠过,带着一股浓郁血气,他很疑惑,在心里暗自的嘀咕:深更半夜的,是谁在夜里乱晃,还跑得这么快的?知不知道有宵禁?
最重要的是还抢他的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