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讲究的是清心寡欲 ,心无外物。
但是像纪咏这样剃了发出了家,心里却毫无戒律清规可言的和尚着实不多见,如今他的一举一动,哪点像个看破红尘俗世的出家人了?
这人身上一股子禁欲气息,可只有与他厮混的柳岁岁才知道,纪咏也就只有一头大光头像个和尚了。
思绪回归,她颇有些懊恼的推了推纪咏,发现根本推不动,面颊又覆上一层淡淡的赧色,
柳岁岁都要死了,你还有心思做这些,纪咏!
叫他的名字时,小姑娘已经有点恼羞成怒。
伸手制住胸膛上胡乱推搡的小手,纪咏这才与她拉开些许距离,垂下的丹凤眼里染上危险,
纪咏.都要死了,死前让我对你的气息更熟悉一些,来世才好与你再续前缘。
纪咏.而且,刚才宋墨不是也亲你了?为何到了我这便不行了?
男人剑眉略一蹙起,眼瞳直直盯着她,犹如死水深邃无比。
纪咏是知道她与宋墨也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的。
但大概是太爱,即便如此,纪咏还是甘之如饴,心不甘情不愿地背着宋墨和柳岁岁厮混。
料想世间,能够忍受心爱的女人同其他男人伉俪情深,这惊世骇俗之事也唯有他一人了。
不过这些并非是纪咏所在乎的,他真正在乎,而无解的问题是:
纪咏.死之前,我再问你一遍,我、宋墨、邬善,太子我们四人中你更喜欢谁?是否是我?
哦对了,受系统任务,她还勾搭过邬阁老之孙邬善。
只不过邬善体弱,勾搭没多久便因病英年早逝了。
至于太子朱佑晟,也是因系统任务才与自己牵扯上关系,只不过是暧昧关系。
而这些,她的裙下之臣数不胜数这个事实,纪咏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发现的。
没有办法,男人太多,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心中哀叹无数遍,等柳岁岁回过神来,便迎上纪咏幽深而满是求知若渴的眼神。
柳岁岁宋墨。
小姑娘明亮的杏眼回望着他,面色坦然,毫不犹豫,
柳岁岁我最喜欢宋……唔!
然而最后一个“墨”字还未说出口,下巴便被人掐住,强制扭过头取,下一秒双唇就被死死抵住。
挤入小姑娘香软的朱唇之中,不由分说就开始扫荡,宛如什么贼匪,不肯放过每一处,尽都要掠夺过来。
发觉疼了一瞬,柳岁岁这才反应过来他的举动有多突然。
柳岁岁纪咏…呜……臭和尚!
可是换来的是更粗鲁的对待。
柳岁岁向来都是被娇养的,哪怕定国公府落败,宋墨也是将她护的很好,吃苦的机会少之又少。
被这样欺负了,柳岁岁当即委屈的沁泪。
啜泣声虽小,但足够让人听个七八分。
纪咏正是中了她这拙劣的圈套,缓缓松了口,睁开眼,瞧见小姑娘眼角湿濡,以及被吮的发亮丹唇时,凤眼暗色覆盖,幽幽道,
纪咏.除了纪咏这二字,其余的,都不要说了,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