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伎带上门的一瞬间摩诺摇晃了几下,又倒在了床上,咬牙切齿开口。
摩诺“阿尔瓦先生,麻烦你了,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
阿尔瓦“又来?”
昏暗的房间中坐着一个高瘦的青年,那人脸色苍白,眼神中有沉甸甸的死气,明明身体看起来瘦弱,但却萦绕着一股恐怖的压迫感。
瘦男默默看着自己苍白纤细的五指,连皮肤都变得细腻了,面庞也变成了青年模样,灵魂似乎会以自己的最佳状态展现。
随着空间的几次颤动,一个与自己长得相差无几的青年冲了进来,那青年几步上前,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按在了墙上。
瘦男“咳咳咳咳.....”
瘦男虚弱的咳嗽了几声,无神的眼睛看着摩诺,任由他将自己抵在墙上。
摩诺“我说,你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吗?”
摩诺将脸庞凑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压迫着他。
瘦男没有丝毫惧色,脸上勾起了一抹微笑。
瘦男“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都还硬吊着自己这口气活着吗。”
摩诺用手掐着他的脖子,微微用力,瘦男眼里没有丝毫惧意,扯着嘴角露出那惨淡的微笑。
摩诺用力将他甩到了床上,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最后也只是重重的叹出了一口气,坐在了他旁边。
瘦男撑起虚弱的身子靠在墙上默默看着摩诺。
瘦男“你打破了苍白之城的噩梦,现在你踏入了小六的噩梦。”
摩诺听着他讲话,走在昏暗的房间中,拉开了窗帘,窗帘外不出意外也是一片漆黑。
瘦男“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但是你并不希望是这样。”
摩诺背过身靠在墙上,与他对视着。
瘦男“艺伎,就是上个轮回的小六。”
瘦男眼神中闪烁着极致的恨与爱。
摩诺“我知道,所以你想怎么做,瘦男。”
瘦男听到摩诺对自己的称呼的时候,愣了一下,勾起了嘴角。
瘦男“你说呢,摩诺。”
瘦男身上再次升腾起一股阴冷的气息,连身边的空间都在跟着扭曲。
摩诺挑了挑眉头冲墙上拍了一下,房间瞬间大亮。
瘦男的气息戛然而止,他闭上眼睛,用手挡住强烈的灯光,其实灯光并不强烈,但是,常年不见光的他一时间无法适应。
摩诺“要发疯,我回头可以给你机会,你的轮回,我会帮你打破的,不过,在我面前,你兴许可以。”
摩诺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说出这种话。
摩诺“你兴许可以阳光一点。”
瘦男“知道了,把灯关了,快点。”
瘦男用手遮挡着灯光蜷缩起来躲避着光线。
摩诺叹了一口气调低了亮度,来到床前伸手抬起瘦男的下巴,强行让他看着自己。
摩诺“我说,你和艺伎的机会我会给你,但不是现在,我会想办法给你搞个身体的,到时候就看你了,现在就不要再影响我的思维了,不然我们都没有机会。”
瘦男“咳咳咳....可以,我答应你,我会忍着的,但是你要知道,人是我的。”
摩诺“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人一定是你的,但人不是我的。”
临走前,瘦男又插了一句。
瘦男“我会忍着的,但除非忍不住。”
摩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重新睁开了眼,现在再回去的话也没必要了。
阿尔瓦看到他醒了,并不意外,给他递上了一杯热茶,摩诺接过来喝了一口,感觉身心舒展了很多。
不知道小六怎么样了。
小六正行走在一处船舱,这地方的感觉怪怪的。
他好像走过无数次了,但是又和那无数次不太一样,因为船舱中没有生息。
他隐隐觉得这地方应该会有一些东西才对,那东西具体是不是人就不一定了。
附近似乎有东西在盯着他,但是他找不到,因为那东西莫名的有股和自己相似的气息,身上还有一股摩诺的气息。
这可不太好受,小六加快了脚步。
艺伎站在另一侧隐藏着身形,默默看着在护院船舱中前进的女孩,她有些出神,他现在正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事情似乎有些超出发展了,但好像又全在意料之内。
艺伎“我以为我破了那轮回呢。”
艺伎看着自己的手喃喃的说。
艺伎“我现在也成为那个女人了吗?”
艺伎行走在昏暗的船舱中,他的手上微微闪烁,本该在船舱里横行的肥胖客人被他碾成了碎屑化为了燃料。
艺伎“艾德先生,到底是叫摩诺先生,还是叫瘦男先生,你上个轮回在瞒着我,这一次又要瞒我多久。”
一扇反着光的铜镜倒在角落,艺伎将它捡起,细细地端详着自己的容颜,收拾好发鬓后,微微用力碾碎了这铜镜。
这东西可对我没用。
瘦男打开房间,行走在昏暗的通道中,他没有动用能力闪烁,只是默默的行走着,这都是他碎片般的记忆。
这些场景无一不在刺激着他,但是刺激久了,反而无感了。
他有一些期待以自己本身的形态见到艺伎了。
我还没死呢,你果然也没死,你猜猜这次谁会死,我爱的想把你杀了,这样你就永远无法离开我身边。
瘦男手指用力按碎了面前的镜子,无数的玻璃碎片里有无数的他,似乎是每一个轮回里的自己,都在盯着自己。
... ...
兰朶坐在桅杆上,腥咸的海风吹打着他,他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匕首,瘦男那一句废物,和那看垃圾的眼神刺激着他。
终究还是不够吗,兰朶呆呆的看着月亮,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男人,如果他还在的话,应该就不会这样了吧。生锈的匕首插在桅杆上,割裂着腥咸的海风。
艾德默默的坐在熟悉的办公室内,手中把玩着药品,当年有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找他要的这药。
医生说自己能永生,囚徒是个欺诈犯,妻子还是个疯子?
但是大家好像都离不开他这一瓶药,下一个来找他的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