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迟喜欢陈恩切,陈恩切不知道,陈恩切一直把贺予迟当做好朋友。贺予迟喜欢陈恩切这件事除了贺予迟本人谁也不知道,少年的喜欢像仲夏夜的荒野,长风一吹,火一烧便连了天。贺予迟的喜欢是独属少年的羞涩,静悄悄的。
临近高考,贺予迟内心的野兽越发狂躁,感觉下一秒就将破笼而出,贺予迟因此感到十分困扰。贺予迟现在只要看到陈恩切眼神就挪不开。或许是贺予迟的眼神太过于炽热了,连周围的人都问他怎么了,就连陈恩切也发现了异常,打趣道:“怎么了,喜欢我”说完还挑了下眉,听到这话贺予迟的脸里面就红了,立马反驳道:“当然不是,你说这话,咋滴爱上我了?”陈恩切沉默了一会儿:“当然没有咱俩铁哥们。”贺予迟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知道陈恩切确实不喜欢他,陈恩切对谁都很好。贺予迟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陈恩切只当他想休息了,也就没当回事。
回到家,贺予迟将自己喜欢陈恩切的事情告诉了异校的好朋友丁坏钰(丁怀钰是认识陈恩切的),听到这个消息的丁怀钰里面就炸了,随即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贺予迟刚接通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丁怀钰的怒吼:“我勒个野生纯gay啊!你图他啥啊,图他欠还是图他jian啊?我都不想多说什么,你说你喜欢男生吧好歹喜欢个弯的吧,陈恩切虽然看着弯本质上还是个直男啊!”
贺予迟被丁怀钰一顿疯狂输出给整懵了,弱弱的说:“这种事情也怪不了我啊,这种东西又不是我想不喜欢就能不喜欢的。”这话直接给丁怀钰整笑了:“那你现在咋办,要表白还是就这样下去?”贺予迟沉默了,他喜欢陈恩切这么久还真没想过表白。贺予迟的沉默让丁怀钰默认了他是想表白的,于是就说:“都要高考了,等高考完就表白呗,反正以你俩以后就就业方向多半也聚不到一块儿,到时候成了就恩恩爱爱的在一起,不成就他走他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贺予迟浅浅的思考了一小会儿,认为确实有点道理:“可以,但是我不太敢直接说。”丁怀钰拍了拍胸口:“多大点事儿,等哥们帮你。”
时间这阵风一下就吹到了高考后
高考完的第二天晚上,贺予迟给丁怀钰打了个电话:“现在咋办我不敢告诉他。”丁怀钰转了转脑瓜子:“岁岁,我可以帮你说,但是我希望你不留遗憾。”贺予迟思考半会儿果断拒绝:“还是你来好了,我不行。”
丁怀钰点了点头表示ok:“也行,我告诉陈恩切了,如果他同意了就叫你岁岁,不同意就叫你全名。”贺予迟看着陈恩切毫无变化的聊天框叹了口气对丁怀钰说:“我知道了,我想把手机关机了,有什么重要的事等我上线再说。”说完便将手机关机了。贺予迟就呆呆的盯着手机屏幕,脸上看不出别的什么情绪,唯有拿着手机发抖的手能看出他的紧张。
一个小时过去了,贺予迟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是小企鹅27条未读信息与绿泡泡1条未读信息,贺予迟好似已经知道了结果似的,打开小企鹅点进丁怀钰的聊天框,看到了一连串的话,但是贺予迟已经没有精力看下去了,眼神暗淡无光,默默地回复了一个“好”。
知道结果的贺予迟不死心的打开绿泡泡,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名字,对于这个结果贺予迟并不意外,他叹了口气删掉了一切与陈恩切相关的东西,除了陈恩切本人(因为陈恩切告诉丁怀钰让贺予迟不要删他),随后将手机关机。
贺予迟再一次呆滞的看着手机屏幕,不过这一次他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泪如流水,哗哗往下掉,他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发泄出来,他想通过哭泣来来忘掉这一切,哭了十来分钟贺予迟便没哭了,他一下子倒在床上,将被子把自己蒙住便睡着了。
过了几天贺予迟的状态已经与平常无异了,他听丁怀钰说陈恩切去了北城上大学学的音乐,而他还留在南城学法律专业。贺予迟本以为俩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直到三年后的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