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感觉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啃咬她,酥麻又带着一丝痛感,只是这一丝痛感又有些不太一样,其中夹杂着令人颤栗的…爽.感……
“英英,”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回荡在耳畔,“英英,给我……”
颈间痛感越发清晰,心中一惊,褚英蓦地双手一推,长腿一踢,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掀翻在地。
砰!
男人沉浸其中,一时不备,被她一掌掀翻,从床上摔了下去!
褚英睁开眼的同时,眸底闪过一道杀气。
有人在侵犯她。
找死!
空气中有片刻的安静。
宋墨微微眯眸,从容淡定的从地上翻身而起,还优雅的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俊美如玉的脸上露出两分不可置信,三分笑意,剩下的是诧异和邪肆:“英英,这是在干什么?”
此刻他衣袍领口微敞,露出一半锁骨,腰带已解,慵懒又性感。
男人身形本就修长矫健,站在房间,瞬间令空间逼仄,褚英目光微转,看向男人。
坐在床上,如此望着男人,便要抬头。
褚英有些不悦。
两人对视,宋墨眼底刻着似笑非笑,褚英神色寡淡,半晌道:“今晚不适,我没那方面需求。”
宋墨看着褚英绰约娇嫩的脸蛋,视线扫过女人肤若凝脂的肩膀,眸色暗了暗,嘴角的笑意却加深。
“今儿个,不是你遣小芸告知我,说你想我想得紧,唤我过来的?”
“……”褚英心中一梗。
小芸是宋墨安排在褚英身边,照顾她的丫鬟。
褚英心道:叫你过来的是原主,并非我。
这次夺舍,褚英也没想到被夺舍的会是一个外室身份的女子。
没错,原主同名同姓褚英,是宋墨养在外面的女人,还是行军打仗在路上捡的一小可怜,带回来养着养着,不想给养到床上去了。
宋墨作为澄平英国公世子,身份显赫,气度高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自然是无法进入英国公府。
褚英面无表情,“我现在没需求了,世子请回。”
宋墨狭长的眸子半眯,脸色一沉,看着褚英的目光若有所思。
“你没需求就敢踹本世子下床?你说没需求就没需求,如此收放自如?可本世子需求大得很!”
空气中弥漫着冷厉危险的气息。
褚英一愣,眼眸微闪,有点心虚,目光不由自主的,似有如无的扫向男人的下身,不由得红了红耳根…
她从未与男子那么亲近过。
此时此刻,刚刚夺舍的她,为了安全着想,是不是应该识时务一点…
褚英正想着,谁知片刻后,宋墨竟微一点头,沉默不语,扯过一旁的衣袍转身套在身上,旋即抬脚就离开了。
见男人走了,褚英细腰往身后墙上靠了靠,冲着满是冷冽的空气吐了口清气。
褚英暗暗松了口气,沉默地打量着这简单朴素无华的屋子。
唯一能看得过去的就是此刻她所在的一张床,宽大华丽,云帷垂落,绣纹精致,与简素的房间格格不入。
跟她以前居住的寝殿大相径庭。
她以前的寝殿,富丽华堂。
这里全屋简朴,唯独大床精致,可谓真和这外室身份相得益彰。
褚英暗暗啧了一声。
她本是大华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却被国师算出活不过十八,想要续命,唯有夺舍。
父皇母后倾尽全力,做了万全准备,在她十八岁生辰之前为她设坛施法,夺舍换魂。
原主是被毒死的,至于谁下毒的…
褚英蹙眉,此事还需查证,既用了原主身子,她自会善待,还原主一个真相和公道。
夜已深,褚英收敛心思,有事明日再说。
这具身子较弱乏力,她得好好调养。
她睡前喜欢喝点水,见桌上有水壶,便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宋墨进屋的时候,抬眼看过去,恰好看到褚英倾长微仰的脖子,在烛光下白皙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