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梣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她的手脚有些沉甸甸的,腕上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
似是感觉到眼前蒙着什么东西,她动了动手,想将其摘下来,就听见了“当啷”一声,她停了下来。
郗瑑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美人跪坐在金雕玉刻的笼子中,长发披下,散了满地。
白色的纱带缚在眼上,剩余的掺杂在发丝之间,如仙似雾。
她正微低下头,那双眼睛好似能穿透过那层蒙在眼上的白纱,看见那正“当啷”作响的细链。
云梣蹙着眉头,被推门的响动激的抬头。
她站起身子,脚腕处又传来“叮叮当当”的脆响,她顿了一下,问道:“你是谁?”
问完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急傻的问题,能进郗瑑暗室的还能有谁?
“给我解开?”刚洗的空白期过去,云忴反应过来手脚上的是什么,出声道。
郗瑑没有出声,她一步步走上金笼,那被吊在空中的笼子因她的走动而开始轻微的摇晃,而她却全然没有理会。
云梣向后退了几步,反手想抓袖子里的匕首,但匕首已经被郗瑑收走了
她又想用精神力将自己的机甲召唤出来,可她却有些悲哀的发现自己的精神力被这些烦人的铁链给封住了。
这是云梣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郗瑑靠近云梣,被云梣躲开,她也不恼,伸手将其拦腰抱进怀里云梣一脚踢向他的腹部,她旋身到了云梣的后背。
不知从哪里拿出手铐和脚铐将她的手脚铐住,顺势将其搂进怀里。
云梣怒视着她,在她将手铐铐在她手上时,俯身咬在她之前被划伤的手上,伤口再次裂开,血溅在金签的阴影,像是黑暗中盛开的蔷薇花。
向往着一步之遥的光明,却又甘于沉于暗影之中。
云梣咬了许久,久到白纱上都染了血,原来白茫茫的世界多了暗影,她的头被抬了起来,唇被另一个温热的唇含住,指舌尖相触的瞬间,血腥味漫在口腔里,刺激着人的神经。
“唔…”
云梣轻哼出声,一把推开郗瑑,却被她按着头加深了这个吻。
空气中的信息素相碰,相接,相融,直到最后,不分彼我,交织缠绵。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云梣的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喘不上气了,郗瑑才把她放开,解开她的手铐脚铐,温柔而痴迷的攥住了他的脚腕,抚摸着她脚腕上的铃铛。
房间里只剩下的云梣的喘气声和铃铛的叮铃声。
等云梣缓过劲来,都瑑已经离开了,云梣气急了,一把取在眼睛上蒙着的白纱,脸上的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她四周望了望,这里的布置十分空旷,除了吊在空中的这个巨大金笼,就只剩下模拟天空的天花板和一旁摆放的书案。
书案似乎是新买来的,没有一点儿灰尘,上面摆放着一排书和一盆绿油油的盆栽。
书案的中央有一堆乱糟糟的纸,隐约可以看见一些掺在白纸中间的字迹。
“吱呀”门被推开,一名女生走了进来,手中端着热腾腾的饭菜。
她低垂着头,将在笼子下面的楼梯放下,端着饭菜走上去,并打开笼子。
云梣找准机会,抬手击向她的心口,却被女生背后出现了机甲制住,被锁链带着往后。
女生放下饭碗,关了笼子的门,头也不回。
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刚才您的举动我会如实告诉头儿。”
云梣望着他离去的地方,透着光看见了不远处的翻转门,她笑了笑,摔碎了饭碗,将碎片藏进了袖子里。
“云,你现在不乖了。”郗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云梣蹙了蹙眉,什么叫“现在”?
郗瑑走了进来,人他后面的那个女生默默退出去,关上了门
云梣看她:“怎么又来?”
“你说呢?”
云梣不出声,郗瑑步步逼近她,云梣抬手很给了她一巴掌,郗瑑的头被打偏过去,但她没有在意,反而一把抓住了云梣的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云,刚才好像有香味,你闻到了吗?”
云梣瞪大了眼睛,睁开她的手,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她的手划过郗瑑的嘴唇,却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可是郗瑑只一脸满足的舔舔嘴角看向她,似乎期待着她再次抬手。
云梣吓得把手背在了身后,锁链和铃铛“叮当叮当”地响着。
“你…你”云梣的脸上是全然的震惊。
忽的,她的脸色开始变红,全身燥热,云梣闭了闭眼:完了,她的易感期到了。
郗瑑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一瞬的紧张过后是狂喜。
她靠近云梣,用手点了点云梣的胸口,把头埋进云梣的颈间,嗅着那散发出来的冷竹香味,眼神变得迷离。
“你放开!”
“唔…”
云梣的唇被吻住,郗瑑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云梣推她,“有人。”她看向了门口。
“嗯,我去拿床棉被。”
云梣偏过头将手中瓷片藏进了袖子里。
不一会儿,郗瑑重新进来,外面站着的那个女生关上门,正准备离开,就听见了一些声音。
比如一些不可抑制的哭声和骂声,再比如某人劝哄的声音和……(诸位懂的都懂,懂的都懂)
她又默默退了回来,耳朵紧贴着门,蹲坐下来,原来的平静清冷不在,反而在脸上多了一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