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的生日晚宴什么时候会准备好?”
许云未缓慢得从楼梯上走下来,高贵的姿态愈发衬托出她是贵族教养出来的小姐。
在看见许云未的时候,许昌的神色瞬间就变了。从满脸戾气变得喜笑颜开。
“原来是我的宝贝女儿下来了。”
许其白因为许昌转变的态度感到可悲。他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干裂,想试图伸出舌头舔舔,但貌似不行。身上太痛了,痛的他不想动弹,真希望此时此刻的他是在那所租来的小公寓里。
此时,许胤景开口:“生日晚宴还在准备中,你要是有哪些需要改动的可以和我说。我再吩咐佣人去整改。”
再过两天就是许云未的十八岁成人礼。
许云未撇向跪在地上的许其白,“哼。”许云未冷哼一声,“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脏死了。”
她修长的手指指向许其白。
许昌嫌弃地挥挥手,站在不远处看了很久的刘妈心领神会,“好的,老爷。”
“让他走。”
“下次再犯这种事,可不是挨顿打了。你最好给我记住了。”
刘妈快步走向许其白,眼神中满是同情,却也不敢多言,只是轻轻的扶起了他。
她极小声的在许其白的耳边喊道:“小少爷……”
许其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尽管额头上的冷汗还在,背后也沾满了血。
刘妈眼里流露出的伤心他看得出来,但是谁都闭口不谈。他面色苍白的不成样,却仍旧不希望让人为此担心。
他想,他的后背一定很难看吧。各种伤痕错杂交汇,永远也治不好了,永远都会有疤。
他还记得很久前,许昌打着家规的法子,不准许佣人,甚至是刘妈找医生给他治疗。整整三天,他都蜷缩在自己的卧室里,在黑暗且狭窄的空间里独自舔伤。那个时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对他来说如坐针灸。他恨时间的不公,为什么过得这么漫长,似是要把他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上面才肯罢休。
“小少爷……”
刘妈一声轻喊,将他的思绪拉回笼。彼时,他已经被刘妈带到他的房间。
一间看似是杂物间的地方,该怎么形容呢?
若说很普通的一间房,又或许并不普通。
但是里面的陈设很干净简洁,可想而知,能看得出房间的主人很爱干净。
许其白的房间在二楼很靠里面的位置。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和一把椅子貌似就是装饰的全部了。
“……谢谢。”他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双眸,也遮住了眼底下杂乱的情绪。
“小少爷……下次不要再顶撞老爷了,这次的伤……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好。要是…要是夫人还在,该多心疼啊……”
许其白单薄的身子坐在床上,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良久,他回答到,“刘妈……我没事的,您快下去吧,等会连您一起怪罪就不好了。”
许昌从不允许刘妈与他待的太过长久,或许是在忌惮着什么,又兴许是对他厌恶至极,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折磨他。
他不希望看见刘妈因为他而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