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知恩图报、知恩必报、义字当头,在花无影处,先假意将除去小猴子差事应下。
他到得如意阁后,先虚晃一枪,将张小闲引出屋外,而后又到屋内,将张小闲留于桌上,困住小猴子的光罩禁止消解。
待将光罩禁止破除后,那罩中小猴子不用他多说,便连蹦带跳窜于他头顶,并将小嘴巴捂起,“吱吱”暗乐,如同游戏一般。
虽此时张小闲已施展出点土成钢之法,但原来已开出的暗道还在,一蚁一猴,顺着暗道,眨眼就窜逃出如意阁范围之外。
在云层上奔跑一阵,还未想到出路,蚂蚁已感身前萤蓝之光从身后泛来,听那脚步声,张小闲已追至近处。
张小闲虽然厉害,但此时体内金丹未成,还不能像其他仙家那般,足不沾地,足下生辉,况且,如他真是赤足而行,恐会招来更多是非。
这时蚂蚁头顶上的小猴子,也怕是跟它爹一个德行,是盏不省油的灯。
见张小闲已追至,它也不赶紧觅于蚂蚁那蓬乱糟糟的发盖中。
竟在蚂蚁头顶上,也不看着前面去路,而是转过身来,冲着已至近处的张小闲,满脸怪笑,吱吱怪叫,并作出些挑衅动作。
只是它身型实在太小,即使是仙家,估计如不用神通,现下也只能是看到一个乱晃身影,并不能看明它比出何种动作。
要不然,它爹张小闲如此顽劣之人,此时恐怕是也会被它比划出的这些怪异动作,气得哭笑不得。
这只小猴子,从它一出世就被珋惊鸿百般溺爱,因就只有它这么个宝贝孩儿,不溺爱都不行。
家中近人见珋惊鸿如此惯它,也对它是百般迁就。
除了过于顽皮时,珋惊鸿才会口发异响将它制止外,平时都是让它任性而为。
它是在山中逍遥惯了的,常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但它所在山林荒野,就连猛虎见了它都避之不及!
更何况它一生下来,就具隐身之能,稍一知事便在山中作恶起来,只是也作不得什么大恶,就只恶作剧而已。
因在山中别个看它是珋惊鸿的宝贝孩儿,而珋惊鸿人缘又好,就均不与它多做计较。
而它又生就一幅乖萌之相,且灵性非常,有时见被它耍弄之人真是要急,它还真有本事将别个哄转回来,最后也只哈哈一乐了事。
前番在天香坊中只待两日,它也还能将就憋起,但到得仙境之后,可就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在那次被张小闲与雪娘斗幻吓走后,它就在仙境内各处乱转。
其实也不是吓走,它也是借故闲玩,仙境领域在天上虽是极少福地,但却比它家所处位置,还要大上许多倍都不止。
转了一遍还是记不住多少耍玩之地,索性也就不在晃荡,回到阳光驿站与它娘亲常驻。
随后平日到也正常,只是恰逢仙境内年中大比,珋惊鸿与驿站中人大都赶去参与。
它躲于暗处睡醒之后,见所在之处今日如此这般宁静,不像往日那般喧闹,也觉稀奇。
逐后随他爹一样德行,耐不住寂寞,就窜出驿站,向热闹处寻去。
到得比试场上,久未寻见它娘亲踪迹,但此时见与不见,也不要紧,就当闲游。
后见天幕中各种奇景显现,先也是将它吓坏,但慢慢也就惯了。
看了一会儿,有时还觉天幕中幻化出来的景致不好,特别是在见到那些幻兽时,它竟嗤之以鼻。
要不是怕暴露行迹,它确实也想窜到场上,与那幻化而出之物,斗上几番。
又过一阵比试结束,就将开席宴请,它也不便往人多处窜寻,就朝着人少地方游玩。
虽是顽劣,但它并不是一只不正经的小猴子,小小猴子哪知道什么香艳露骨之事。
也是无心窥视,之作好玩,竟在比试场旁天泉神池内将行迹暴露。
到后来那些池中仙子纷纷惊呼起来,它才知晓,此时已将事情闹大,便赶紧窜于殿前广场上人多之处,想趁乱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