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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生日快乐

圣诞节的自由

打翻的生日蛋糕,耳边吵吵嚷嚷,但是沈若安只听到了那句话:

“小安,你爸爸有有妻子。”

然后沈文,那个说自己在出差的人,冲了进来,打翻了蛋糕,指着白玥,“你为什么要跟孩子说这个?”我为什么不能说……”

后面的话,沈若安再也听不清楚了。原本相爱的父母在此刻恶语相向。

沈若安跑出了家门,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纽约的冬天并不比国内暖和。

他坐在大树下,看着过往的行人,往事涌上心头。小时候,妈妈说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又富有又可爱。不知不觉间,他哭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哭。在家里他都没哭过几次。

“Are you all right?”一个亲切的女声将沈若安拉回现实。询问的是一个看着不到26岁的女生。

“That's all right. Thank you”沈若安对女人笑笑,笑容却维持不了多久。

“You'd better go to my shop.”女人拉起沈若安,“Can you speak Chinese?”

“yes,I can”

“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店里有茶,你不用买东西,去里面喝口茶暖暖身子也好。”

这是一家文玩店。

店里的一切充满中国特色,展示柜上的青花瓷、摆在显眼位置的汉服。无不装饰着这个小店。“喜欢喝花茶吗?”

“都可以”

倒完茶,女人搬了一把凳子坐在沈若安对面。

“认识一下,我叫许诺。言午许,诺言的诺。”

“我叫沈若安。”

“姐,这一箱子手串放哪里?”许翩意推门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雪。

“放在展示柜旁边吧。”

“这谁家孩子呀?”许翩意用眼神扫了一下沈若安。

“和家里吵架,蹲在路边的小孩。”

“你好,我叫许翩意。”沈若安抬眼,看到的是一个蓝头发,穿着时尚的人。和文玩店的气氛格格不入。

“我叫沈若安。”

“跟家里关系不好吗?”许翩意边整理柜子边询问。

“嗯,他们不爱我。”沈若安又重新低下头。

“那就是他们的错。”

沈若安错愕了一瞬。

“他们都没有让你感受到爱,当然是他们的错了。你说对吧姐?”

“对呀,这样的父母最不心疼孩子。”

“你成年了吗?”

“嗯,18。”

“我就比你大2岁,我20。”

“呐,送你了。除去负能量的,还可以保平安呢。”许翩意扔给沈若安一个白玉手串,看着他笑了一下。

“外面可冷了,自己跑出来不知道多穿一点。”说完,就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沈若安肩上。

“谢谢,明天我还你。”沈若安对上许翩意的视线。“谢谢”说完就推门出去。

“你不是最珍惜那个手串,花了好大力气才拿到吗?”许诺不解的问。

许翩意看着沈若安奔跑的背影“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

沈若安闻着大衣上的檀香,心倏地漏跳了一拍。

沈若安推开门,面对的是坐在沙发两侧的父母。“小安去哪里了?你可让妈妈担心死了。”白玥扶着沈若安肩膀,眼里蓄满眼泪。“还不是你跟孩子瞎说,你要不说孩子会跑出去吗?……”

“我上楼了。”沈若安打断沈文的抱怨回到房间,暖黄的灯光照的他越发孤独,他们似乎都忘了,被打翻在地的是他的生日蛋糕;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他把手串拿出来戴在手腕上,食指上的疤格格不入。白色的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沈若安没有生日礼物。或许就算有也应该被打碎了,他对着手串轻轻的许了一个愿望。

“希望我以后不再是一个人。”

手机响了一声,是沈若安的好朋友——吴鹏。一条26秒的语音,沈若安向来不喜欢听语音。准确来说,他是不喜欢听别人在手机里说话,有一种跨越时空的感觉。

沈若安抓了一下头发,长按转文字。“若哥今天你生日,要不要和哥几个出来喝个酒。反正你都成年了,你爸妈应该会让你出来吧。”

沈若安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11:54,不止不觉属于他的节日就要结束了。沈若安手指在屏幕上敲“在哪?”

“Rooftop Bar”

Rooftop Bar是附近著名的酒吧,听说那里氛围很好,可以看夕阳,但现在应该看不上了。沈若安这样想着,拿了件大衣就出门。

打车到的时候,沈若安又看到了那家文玩店。原来,他一个人跑了那么远。

吴鹏拍了一下沈若安肩膀“看什么呢?第一次见你发呆唉。”吴鹏顺着视线看过去。“那家店呀?要进去看看吗?”

“不用了。”沈若安转身,和吴鹏进了酒吧。吴鹏是和沈若安一样的人,父母不管,有很多钱。但是他比沈若安活的潇洒多了。他拥有一种沈若安没有的心态——放松。

“那么紧张呀?”吴鹏拉着沈若安坐在吧台旁。“嗯,今天有点不开心。”“又怎么了?跟哥们儿说说,把你解解心结。”吴鹏和沈若安碰了一下杯。“没事”沈若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你那个哥哥?”吴鹏戳了戳沈若安。

沈若安抬眼,看到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手上戴了劳力士的男人。又看了一会儿,沈若安认了出来。这个男人是暗恋自己的哥哥。

“快走”沈若安惊慌失措,拉着吴鹏跑出酒吧。“你哪来那么多力气,拉着我还跑那么快。”吴鹏坐在喷泉边。

“你对了。”

“什么对了?”

“猜对了,那就是我哥,还是我跟你说暗恋我的那个,几年不回家的亲哥。”

“那你跑什么?你怕他呀?”

“怕个屁,我自己偷偷溜出来的,没告诉我爸妈。”沈若安关上手机“我打车了,去你家住一晚。”

“嗯,好”吴鹏脑子被沈若安搞的一团乱麻,但还算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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