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是在家中入睡的,绘迷糊的想着。
但此刻。唤醒我的是遍体寒凉,绘睁开眼,触目所及竟是一片冰雪之地。而远处人声沸腾。像是在举办什么隆重的仪式。
而不远处,绯本来还毫无意识,突然就看到眼前浮现了光亮,眼前出现了一个看起来才17岁的少女和自己长的有几分相似,她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力量和自己是同源的,甚至还有几分亲切,但是她却看不到自己,她看着那个孩子,她的身影和印象里的小小身影融合在一起,是她,她的绘,她的孩子(绯无声的看着这个自己亏欠过多的孩子)突然她注意到周围的环境,皱眉,这不是当初牧首吞噬整个星球灵魂的地方吗,难道那个臭小子把自己乖女儿拐来了(母上大人一肚子火)
绘支身坐起。掸去身上的积雪。迷蒙的眺望远处。
然后就看见一面闸刀,和一个被按倒在断头台上的男子。
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男子惊恐的喊道。求老爷们查清冤案。饶了我吧!!男子的声音带着哭求
两个穿有盔甲的士兵将青年死死的压住不让他动弹。对他的话语没有任何反应,
主持这一切的士兵领队站在后方。抱着头盔摇了摇头。
奴隶601偷窃面包,违反法度,依律处死!男子的十分严厉。仿佛底下的男子是做了罪恶滔天之事。
冤枉。冤枉啊老爷们!冤枉!!
底下的男子苦苦哀求,祈求他放过自己。
空中突然间响起鞭声。领队用皮开肉绽的惩罚堵住了青年的嘴。
而台下只是一片死寂。
十几个有角的青年们跪在雪地中,他们衣衫褴褛。瘦骨嶙峋。
锁链从他们身体各处穿过,背后的烙印示意着他们的奴隶身份。
远处的少女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幕,她......到底是到了哪里。
而绯只是担忧的看了看绘,怕她接受不了这一切,想打牧首的心又重了。把人拐来就算了。还敢让她女儿看见这种场景,简直欠抽。
而另一边
几乎没有人抬头看向受刑的同胞,他们应当是哀戚痛苦的,却似乎陷入了麻木的绝望中。
当执行的士兵开始操控闸刀时,终于有一个青年忍不住扑了上去。
哥!哥!
青年喊着断头台上的男子。声音带着绝望。
您们不能处决他,那些面包都在.........
是我偷的又怎样!!你们这群吃人肉的人渣!!!
断头台上的男子如同放弃一切了一样崩溃的朝着那些执行人怒吼,吼的青筋暴起眼眶泛红,
他愤怒的挣扎着,击打着台子,拼命的扭过头去向士兵脸上吐唾沫。
你们这群没人性的奴隶主,早晚绘遭报应!!总有一天,奴隶也会起身反抗!
青年怒吼着。而他的怒吼却并不能改变什么。
随着为首的士兵一声喝令,凝满血红的闸刀飞速下落。
台下的奴隶们埋头闭眼,仿佛已经队这种场面麻木 ,可是他们的身体却在不经意的颤抖着,
少有的几声尖叫来自几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但是依然被士兵用长枪威慑止住。
只见一片血红闪过。
鲜红的液体飞溅出来。圆形的事物滚落在雪地。是那青年的头颅,他的双眼瞪着,似乎是死不瞑目。
原本在台下呼喊挣扎的青年顿时怔住了。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泥块,任由士兵拖着,直至被架回人群内。
远处的少女捂住自己的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绯伸出手想要抱她,却发现自己现在是灵魂体触摸不到她。
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好好记住这家伙的下场,为首的士兵嘲讽的说着。
好了,解散!
为首的士兵从广场上散去,几个中年奴隶从广场上散去,随后几个少年少女开始跪在原地哭泣,他们埋首将彼此抱的很紧。
最后,剩下的一行士兵用长枪驱逐了人群,再用鞋跟扫了扫雪地,将已经凝结的血色掩埋,
等他们也一一离去后,这片广场便再无一个人影。
少女站在远处看着发生的一切一阵静默无言
..............
她站在无人的窄巷中,手掌抬起,手中却空无一物。
巷口似乎略过了一片白色的裙摆,但转瞬便消失在白雪中,
闸刀落下的那个瞬间她下意识的冲上前去,但仅仅迈出几步便看见了那个青年的死亡。
她所站立的地方远离人群,却又恰好能看清人群中发生的悲剧,就仿佛有谁将她刻意安排在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