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昕面露怒色,“本宫平日对你们也还算不错,不曾想有人敢吃里扒外,真是看本宫性子好,不会惩罚是吧。”
“秋水、木香身为我的贴身宫女,罚俸半年,连翘罚俸三月,其余人都发配回慎刑司去吧。让内务府总管来见本宫,什么时候本宫的承乾宫都成筛子了。”仪昕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最让人生气的是不知道宜修什么时候动手的。
“给富察家传信,太后年纪大了,十四爷看守皇陵受了重伤不治而亡,生前念叨着太后不疼爱他,皇位怎么不是他的。”
秋水虽然平日不着调,但涉及仪昕的事可是比谁都细心,就这样还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小主息怒,奴婢马上去传信,明月姑姑已经收拾好了床榻,小主歇会儿。”
养心殿
宜修带着甄嬛等人来控诉华妃的过错,胤禛面上丝毫不显。华妃早早就向胤禛告罪,求胤禛严惩自己识人不清受他人蛊惑。
宜修已经急不可耐,“皇上,华妃您打算如何处置呢?曹贵人已经写下了华妃的罪行,颂芝和周宁海身为华妃的贴身奴才,肯定知道更多内情。不如请慎刑司提审。”
胤禛不想对华妃太狠,“不必去慎刑司,朕知道华妃没这个本事,华妃年氏,久在宫闱,德行有亏。着废除封号降为贵人,苏培盛去传旨吧。”
宜修和甄嬛的脸色都变的很难看,仅仅是降为贵人。甄嬛想开口让胤禛严惩华妃,宜修看出来胤禛不想再讨论这件事,转头说起了让有功之臣家中女子进宫的事情。
宜修黑着脸回答,“皇上,臣妾选了都察院额敏之女瓜尔佳文鸳,瓜尔佳鄂敏在此次平判中可是大功臣。不知皇上打算给个什么位分。”
“瓜尔佳氏,就给个贵人吧,朕想了一个封号,祺贵人,十月初一入宫。”胤禛又开始了自己的沉浸式封妃体验。
甄嬛脸部肌肉都已经僵硬了,她没想到有人要开始分宠了。
“皇上,曹贵人揭发年贵人有功,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宜修持续发力。
“就封为襄嫔吧,不必搬到正殿去居住,温宜想来也是习惯了偏殿。”
曹琴默揭发自己的主子还想要高位,胤禛是万万不允许的。
“皇上,贵妃娘娘身边的明月姑姑来了。说是有要事禀报。”小夏子躬身说道。
“奴婢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莞嫔娘娘。”
“贵妃要你来有何要紧事?”胤禛出声询问。
明月:“回皇上,今日请安回来后,敬妃娘娘来承乾宫看六阿哥,发现我们娘娘格外困乏,请李太医来一看,发现娘娘竟遭人算计。我们娘娘一时受惊,奴婢不敢耽搁,特意来告诉皇上。”
胤禛因着华妃的事情本就心情不好,这会儿更是气愤。“朕的后宫竟然有人如此大胆,苏培盛去承乾宫,朕去瞧瞧贵妃。”
“皇上~,有人要害臣妾,臣妾从未有害人之心,臣妾害怕不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仪昕期期艾艾的说,抱着胤禛泪流满面。
胤禛出声安慰道,“仪昕放心,朕一定彻查后宫,决不允许有人逍遥法外。”
只怕真的查出来胤禛也不愿意处置,仪昕从来都不相信一位帝王的话。
“臣妾多谢皇上,皇上今晚留在承乾宫陪臣妾好吗。”
“好,朕今晚陪着你。”
寿康宫
竹息惊慌失措的跑进来,气都没缓匀,“太后,十四夜出事了。”
“哀家的老十四到底怎么了。”太后强撑着一口气。
竹息:“十四爷看守皇陵时不慎被落石砸中,现在已经薨了。十四福晋带着小阿哥陪着十四爷去了。太后您要节哀啊。”
“老十四……”太后吐了一口血,一口气没吸上来晕了过去。这下子寿康宫可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苏培盛:“皇上,十四爷没了,太后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太医说要早些备着了。”
胤禛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就这么走了,没留下一儿半女,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苏培盛,去寿康宫看看太后,拿上朕私库里的百年参。”
宜修正伺候着太后服药,“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皇额娘身子如何了。”
宜修擦了擦眼泪,“皇上,太医说皇额娘伤了身子,须得好好将养着,再不能大喜大悲。”
“你们都出去吧,朕陪着皇额娘。”胤禛让众人离开,宜修也知道母子两有话要说,很是识趣的离开了。
太后躺在床上自言自语,一会儿是老十四,一会儿又是隆科多,就是没有自己的大儿子。胤禛看着太后布满皱纹的面容,想起那日初见时,她说她是德妃是自己的亲额娘。
胤禛那时候只顾着佟佳氏,一时口不择言说了伤人的话,母子两就此生疏了起来。
“皇额娘,您记得六弟、十四弟,您就是不记得儿臣,儿臣真该感谢上苍让十四弟早早走了,以后皇额娘能依靠的只有儿子了。至于隆科多,想必皇额娘很希望再次见到他吧,儿子一定会完成您的愿望。”胤禛也不管太后的反应,说完就离开了。
仪昕出了寿康宫,让秋水去联络富察家埋在寿康宫的眼线,告诉十四爷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就走了,十四福晋根本不是随着十四爷去了而是被人灭口。
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端着药碗进来,“竹息姑姑,皇后娘娘在偏殿等您,让奴婢来告诉您一声。”
竹息:“你照顾好太后,我很快就回来。”
小宫女趴在太后耳边说道,“太后娘娘,因为您的好侄女,当今的皇后娘娘竟然敢谋害贵妃,这才连累了十四爷一家。也不知太后您护着皇后是为了什么,自己最爱的小儿子的命也抵不上一个皇后之位吗?还有十四爷的儿子可都是被人灭了口呢,背后之人说既然您爱给皇后收拾烂摊子,那您就先下去陪先皇吧。”
太后听完立刻翻了白眼,等竹息进来的时候太后已经僵了,自然也不可能留下什么不可废后的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