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世枢借邬善对窦昭的情意,暗中炮制了一件血衣,污蔑窦昭私通外男,败坏窦家门楣,后又特意遣人将此事告知邬善,意图引邬善入局。
彼时,朝堂之上分为两派,以邬善的祖父邬阁老为首的主战派,坚决主张抵御外敌,保卫疆土;而以窦世枢为首的朝臣主和派,却主张求和纳贡,以求一时安宁。
皇帝无心战事,倾向主和,窦世枢便妄图借此机会,设计将邬善打入大牢,以此打压邬家,逼迫邬阁老辞官归隐,从而巩固自己在朝堂的权势地位,步入内阁。
邬善听闻窦昭有难,心急如焚,明知是陷阱,却执意前往营救。他不顾家人劝阻,不顾自身安危,满心只想着窦昭的安危。
你本不愿多管闲事,可看着邬善如此糊涂莽撞,你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你夺过护卫手中的弓箭,瞄准远去的邬善。
冷箭射穿邬善臂膀的画面不断在你脑海中重演,你反问自己,这是在做什么,邬家未来与你何干,任莹中,你是在争风吃醋吗?
到最后你也没能松开弓弦。
他这单薄的身板,受不起这一箭。
你压着满腔怒火,莲步生风,迅速来到邬善面前,握着箭将箭头抵在邬善咽喉处。
邬善又惊又怒,“任公子,你这是何意!?”
你凤目含威,冷声道:“明知是陷阱还往里跳,你是死不足惜,可你有想过邬阁老吗?”
邬善却梗着脖子,坚定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窦昭受苦,哪怕粉身碎骨,我亦在所不惜。”
你怒极反笑,“好一个情深意重的邬公子,可惜你这深情用错了地方。”
“来人!将邬公子带下去好生看管。”临走之际,你又补了句,“好生看顾,不可薄待,他有肺疾。”
将邬善安置到一处安全之地后,你让身边手握弓箭的近卫贴耳过来,低语了几句,便不顾房内邬善的喊叫,头也不回地走了。
踏入窦府,踏入这风云变幻的朝堂棋局之中。
“任公子?”窦世枢不知你为何会来,不免诧异。
你面沉如水,眼神冰冷,向众人道:“窦五爷口中那个与窦四小姐有染的男子,正是在下。”
“你说什么?”窦世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是我,有什么问题吗?”你坦然道。
“私通世家贵女,可是要下牢的。”窦世枢提醒。
“可我与窦四小姐同为女子,又谈何私通?”
一石惊起千层浪,在场众人是面面相觑。
“任公子,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窦五爷这是不信我。”你叹下一口气,坦然道:“那不妨叫人验一验,或是窦五爷亲自验?”
你上前一步,惊得窦世枢手指哆嗦,“你……”
“衙役来了。”你略显得意地挑起眉尾,看着窦世枢笑说:“看来这牢狱之灾我是躲不过了。”
只有冤枉别人的人才知道被冤枉的人有多冤。
窦世枢连声喊等,拦下衙役,却被你讥讽:“我都不怕,窦五爷怕什么,莫不是心里有鬼?”说话间,你瞥向已被打得昏死的窦昭。